然后虞琬从身后墨梨手中接过一个锦盒给乔鹤媛道:“虽说我比你年纪小,可好歹你唤了我四年学姐,如今你即将大喜,我自是要好生给你添一添妆的,只是我知道你们乔家是大富之商家,又听闻你父亲从各国都走过货,所以知道你必定是见过不少奇珍异宝的,我虽着意寻了些不常见的物件,可也难保不是你用惯的,所以你可别笑话啊。”
“学姐这是什么话?”
乔鹤媛一脸开心地接过虞琬宁给她的锦盒,笑道:“便是这世间再好的物件,也都及不上人的一番心意的,所以学姐无论添什么给我,我都是高兴的。”
说着,乔鹤媛打开锦盒,一眼看到里面的东西,便不由地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叹。
那是一对蓝宝石耳环,那宝石一看便知是世间难得的极佳之物,颜色通透纯粹却又深邃神秘,看一眼,便似是要将整个人都吸进去似的。
乔鹤媛虽然见惯了宝石珠玉,但成色这样好的宝石,还是生平仅见的。
于是又感激,又是不安地看向虞琬宁道:“学姐,说了您可别介意,我长这般大,见过的宝石多了,可成色这样好的东西,一看便知价值连城,这样贵重的东西,我如何敢收呢?”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虞琬宁笑道:“世上的东西,原无贵贱,只再于它是不是入得了人的眼,若是你不喜欢,便是再稀的宝石,也不过顽石一块罢了,你喜欢了,它方才能有它的价值,所以你不必介意。”
“那便多谢学姐了。”
乔鹤媛将锦盒合上,交给她身后的侍女收着道:“只是今日既收了学姐这样贵重的礼物,待将来学姐与五皇子成亲时,我再回赠好东西于你便是了。”
“什么……你胡说什么呀,什么五皇子……”
虞琬宁虽认定季安辰是她的丈夫,但这个时候她毕竟才十三岁,还没有任何人提起过她的终身之事。
这个时候,却忽然从乔鹤媛嘴里听到这样的话,饶是素来厚脸皮的虞琬宁,也不由地微红了脸。
“嘻嘻……”
乔鹤媛却掩唇笑道:“学姐不必遮掩,五皇子往公主府跑得那样勤,当真以为我们大家伙都是傻子不成?只是大家敬你是学姐,不说罢了,所以今日,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傻。”
“好罢……”
虞琬宁抿了抿唇,反正既然大家都看出来了,她又有什么好遮掩的呢?
于是挑了挑眉道:“那我便等着了,待我与五皇子成亲时,你定要来与我添妆,我倒要瞧瞧,你能拿什么好东西给我。”
乔鹤媛:“……”
她原是想打趣一下这个素来一脸淡漠的学姐的,却没想到虞琬宁只是微微窘迫了一下,然后便又一副理直气壮地承认了。
同为女儿家,如此厚脸皮不害羞的女孩儿,乔鹤媛还真是头一回见,当真是……开了眼了。
“我们俩偷偷摸摸地在这儿说什么呢?”
原本还在与韩玉蓉一起观赏乔鹤媛嫁妆的叶心梅,忽然发现好半天没听到虞琬宁和乔鹤媛的声音。
于是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抬起头来四下里看看,方才瞧见虞琬宁与乔鹤媛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便也忙凑了过去。
“没说什么……”
“在说待学姐出嫁,我要如何给学姐添妆呢……”
虞琬宁和乔鹤媛一同回了叶心梅一句话。
虞琬宁:“……”
“噗……”
叶心梅听了,不由地轻笑出声道:“这样的事,有什么好遮掩的?”
她牵了虞琬宁的手道:“等你出嫁,我也是要好生给你添一添妆的。”
“呵呵。”
虞琬宁皮笑肉不笑地撇了撇嘴道:“便是要出嫁,也是梅姐姐先出嫁,便是要添妆,也是我先给梅姐姐添妆的,所以梅姐姐大可不必急。”
“你……”
叶心梅原是要打趣虞琬宁的,却没想到一时不妨,竟先被虞琬宁给打趣了。
她素来脸皮薄,被虞琬宁这么调侃,一时便涨红了脸,不轻不重地拍了虞琬宁一巴掌道:“你这妮子,当真是半点亏都不吃的。”
“罢了……”
虞琬宁舔了舔嘴唇笑道:“梅姐姐的亏嘛,该吃还是要吃的,我便不再打趣你了。”
“噗……”
见虞琬宁如此,乔鹤卿不由地轻笑出声。
叶心梅决定不再理虞琬宁,只从侍女采岚手中接过给一份礼物交给乔鹤媛。
笑道:“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只是咱们同窗一场,备了些薄礼,给你添妆,还望你不嫌弃微薄。”
“学姐给的东西,自然都是最宝贵的。”
乔鹤媛小心翼翼地将东西交给侍女收着,然后又笑道:“不过想来,学妹给叶学姐添妆的日子,只怕也不会远了。”
“你……”
叶心梅顿时气结,没好气地白了虞琬宁一眼,嗔道:“都怨你,连学妹也跟着你学坏了。”
虞琬宁:“……”
干她何事啊……
从福安长公主府结束学业后,浣玉书舍的女学生们也都到了该议亲的年纪。
因有季书瑜学生这一重身份,所以向这些女孩子们提亲的人不少,说将门槛都踏破了也一点都不夸张。
虞琬宁过了三月份,也满十三了,依着大胤的风俗,也是可以议亲了,所以也有媒人上过门。
只是不待虞大将军和虞夫人说什么,便直接被虞琬宁差人挡了回去,一概不允。
虞德陵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