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大地何所有,积气茫茫惟巨薮。
南山东走海门西,神鳌奠足昂其首。
径崎石耸莲花峰,击浪回澜渤海东。
平吞万里渀漰漭荡之蜃壑,俯瞰澎渟黝杳不测之蛟宫。
蜃壑蛟宫深罔极,鳅噏鳌翻天地黑。
中有神物自閟藏,却产明珠荧青碧。
明珠的烁射波光,神物虽藏宁尽藏。
金魄素秋飞若木,阳乌竿夜上扶桑。
此时东望春霞紫,忽见三星照海水。
俄看三老下瀛洲,相将来过莲峰礨。
,磊块扶疏老风格。
胸藏万卷笔涛翻,翰洒莲峰烂五色。
海鹤为朋鸥为友,蝉蜕烟霞号无垢。
自从皂帽海上游,世路崎岖不回首。
三老元同千岁精,蟠桃春宴自瑶京。
邀君同作三朋寿,少微江上粲春星。
逢春辰,酌春酒,万顷玻瓈落吾手。
醉挽沧溟注兕觥,明珠擎出照南斗。
晋王嘉《拾遗记?高辛》中记载:世有三壶,乃海中三山也。一曰方壶,则方丈也;二曰蓬壶,则蓬莱也;三曰瀛壶,则瀛洲也。这传说中的“三山”即海上的“三神山”,因这三山是神仙居住的地方,所以数千年来,一直令世人的神往……
此时,一条河水由北至南,静静流淌;河水旁,不足三丈远的地方有一棵参天古树,树冠高耸入云,直刺天际;树身上,枝繁叶茂,苍翠挺拔;四周彩蝶飞舞,景色颇为秀丽;
而更为玄妙的是,此树由下而上,每高一丈,便环绕生长着一层粉色花朵;花开七瓣,瓣下六叶衬托,当真是无比神奇,恢宏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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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如秋日云,妾似突中烟。高下理自殊,一乖雨绝天……”
寻声音望去,一位身穿素衣的男子立在树下;此人面如冠玉,唇似抹朱,一双皓月双眸看起来尤为深邃;
再往身上观瞧,腰系金丝玉带,足蹬雷纹仙履,手中持一把无骨折扇;短发齐眉,长发披肩;
一阵微风拂过,树上粉色花瓣飘然落下;放眼遥望,此花,此树,此人,此景,悠悠然真若仙境一般!
“蜘蛛?哪里有蜘蛛啊……”
树下,一小乞丐猛的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看着四周的景象,突然懵在了当场…
“哎呀,不是蜘蛛,是高下理自殊,这回听懂了没……”
见树下少年已经醒了过来,素衣男子信步来到近前,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诗句。
“嗯?不对呀,这狗道人怎么突然变英俊了?你不是把我杀了么?”
唐风看着眼前的素衣男子,疑问过后,又躺了下来,闭上双眼自语道:“这一定是幻觉,昨晚在山洞中,自己明明被那狗道人给砍死了,还给我放了一个时辰的血,怎么能不死呢?好像……后来又打雷又闪电,还有一把大号的雨伞……后面的事情实在是记不得了,算了,还是躺着舒服……”
“喂~小子,醒醒,说你呢,你这人怎么醒了还装死呢?”
唐风被这几句话吓的一哆嗦,忽悠一下再次坐起身来,他不理身旁的素衣之人,紧忙撸开袖子观看;他发现,昨天被鼠道人放血的伤口处,此时竟然完好如初,心中想道:“哦,看来自己还是在作梦…”
唐风一轱辘身,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眼前高出自己许多的素衣之人,问道:“你不是鼠道人,你谁呀,怎么跑到我的梦里来了?”
“娘的,作梦?你说你在作梦?好,老子就让你清醒清醒~”
说话间,素衣人抽冷子踢出一脚,这一脚正踢在唐风的屁股上。咱们也不知道这一脚的力道有多大,咱也不敢问;只见唐风双脚离地,耳旁生风,像是一块抛入空中的玉米饼子一般,翻着跟头飞起来一丈多高,而后又落入了两丈之外的河水之中。
“扑通~咕噜,咕噜~吨吨吨吨~”
被清凉的河水这么一呛,唐风终于清醒了过来,他这才意识到,这他妈居然不是在作梦……
“救,救我~吨吨吨~”
一张嘴,又呛了几口河水,唐风不会游泳,手刨脚蹬的在河水里开始喝起水来。
此时,树下的素衣之人,身体渐渐淡化成一道残影,嘭的一声在原地消失;下一瞬,又突然出现在了河水岸边。
他看着河水中挣扎的唐风,收起折扇,抱肩膀笑呵呵的说道:“小子,你可别不识抬举,瀛洲是老子的地盘,我能救你一命,也能再弄死你一次,然后再救你一命,你说这多好玩,是不……”
河水中,由于唐风在扑凌扑凌的挣扎,也没听清楚这丫的在说什么,但他心中知道对方有意刁难自已,于是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仙人,咕噜。仙人,咕噜,我知道,咕噜……”
唐风想说我知道自己失礼了,但是很明显,河水并没有给他机会。
岸上,只见素衣男子伸出左臂,五指凌空那么一勾,唐风嘭的一声破水而出,落在岸上。
“小子,还想作梦不?要不再试一回?”
素衣之人蹲在唐风面前问道。
“不敢了,不敢了,呕哟~噗~”
唐风的胃里实在太难受了,一口河水从唐风嘴里pēn_shè而出,由于距离过近,这口老河水一点没有浪费,全部喷在了素衣人的脸上。
“我去你大爷的……”
素衣之人拎起唐风,又要往河水里扔。
“别扔,别扔,我错了还不行吗,大爷您先放我下来……”
唐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