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时鹊问道:“少爷,还要等吗?”
“算了,先回去吧,今晚我们就暂住在这个村子里,我再观察观察情况。”秦月生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河面,随即便返回了村中。
当所有人离开之后,母鸡尸体所在的水面下方突然出现了一团黑影,只见猛地一个水花激荡,眨眼间母鸡尸体便已消失在了原地,不知所踪。
姑苏渔湾的事情可以说是闹得白河村不得安宁,一来是因为村中几日里死了很多村民,多了一堆孤儿寡妇,二来就是大家伙没办法再做采摘水莲童这个生意了。
如今的姑苏渔湾谁下水谁死,虽然售卖水莲童很赚钱,但谁也不敢再做,毕竟与性命相比,钱算得了什么。
但白河村身为秦家唯一的水莲童药材来源,如果这里没办法再为秦家提供水莲童,那秦家的相关方面生意就要受到不小的影响了,寻找其他处的水莲童产地势必会是笔不小的花销,更别提到时候需要承受的高额运输费用问题了。
白河村这事,能解决就尽量争取去解决,若是真没办法解决,其难度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那秦月生自然会选择打道回府,他不是那种明明做不来、希望渺茫,还要拼了命不顾一切想去把事情完成的人。
白河村内可以借宿的人家还是不少的,只需要你多给点钱。
秦月生一行在村中住宅最大的村长家里住了下来。
好家伙,此人的院中足足设有二十间厢房,完全不需要担心没房间的问题。
日落西山,黄昏暮晚。
村长高鹏家中早早地就刷灶添柴做起了饭。
秦月生和华时鹊二人则坐在院里与高鹏聊起了有关于姑苏渔湾的事情。
“秦公子,这事情可是发生的相当突然啊,那些下水采摘水莲童的村民突然就消失了,连一个都没有找回来,几日后岸边就出现了很多手臂。”
高鹏坐在有靠背的竹板凳上,一边掰花生往嘴里面塞,一边谈吐不清的说道。
秦月生靠在椅子上:“此事发生前就一点前兆都没有吗,在此之前你们村或者你们村附近死过人没?那条河上最近死过人没。”
高鹏有些哽噎:“最近……好像没有吧,我们村里那些老不死都活得挺好的,没一个嗝屁。”
秦月生正要接话,高鹏突然灵机一动,猛地一拍大腿喝道:“秦公子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秦月生手中刚刚剥开的花生仁被他这么一吼,顿时双手一颤,双双就落了地上,却是不能再吃了。
“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有事说事,我们少爷不聋,他听得见。”曹正纯见到这一幕立马出声呵斥。
秦月生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让他继续说。”
高鹏道:“就在发生这种事情的前两天,姑苏渔湾上来了一艘以前从未见过的小船,是从姑苏河那边驶过来的。”
“一艘小船有什么讲究,你们白河村捕鱼的时候不是都要用到渔船吗。”华时鹊纳闷道。
“不,那艘小船不一样。”高鹏一脸认真:“那艘小船经过的地方,水会变黑,水伞都枯萎了。”
“然后呢。”秦月生问道。
“没了,那艘船只是经过姑苏渔湾而已。”
秦月生看着天空陷入了沉思。
能让水变黑,让植物枯萎的船。
这怕不是跟杜贝伦提到的那几个无脸抬棺人是类似的存在。
保不准这次姑苏渔湾的情况就是那艘船造成的,就像是那几个无脸抬棺人造成了癫狂百姓上街砍人一样。
“青阳城这是要大乱啊,竟连续出现了这么多的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