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秦洛忽然觉的有些不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么多人都知道“阿黄”了吗?
不久,黄勃又打来了电话。
“你这货真不够意思!来京都竟然不第一个通知我,你给我等着,说你在哪里!”
秦洛将宾馆的地址告诉了黄勃,半个小时后,这货直接来到了楼下,打电话嚷着让秦洛亲自去接。
秦洛下楼后,看到一辆红色的甲壳虫,黄勃从副驾走了下来,主驾上的女子也走了下来。
女子摘掉墨镜,秦洛隐隐觉的面熟。
黄勃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江衣燕。衣燕,这就是秦洛,唱歌水平大大滴!”
“你好。”江衣燕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
“你好。”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怎么样衣燕?我哥们帅吧?要不……”黄勃在一旁作妖。
江衣燕横了他一眼,道:“找揍?”
黄勃看向白云蓝天。
江衣燕很快就走了,开着那辆甲壳虫,车是她的。
黄勃朝秦洛挤眼,道:“这姑娘怎么样?歌唱的好,性格也好,长的也好。”
“你……你们?”秦洛露出了颇有深意的笑容。
“我们什么我们?人家可看不上我!我俩是在后海的酒吧认识的,都在那驻唱过,又是一届的同学,慢慢就成了朋友。”
“对了,我给她听了你的《春天里》,要不然人家也不会来见你。”
黄勃交了老底。
“后海?那你见过窦惟吗?”秦洛心中一动。
“当然见过,还在一块喝过酒呢!”黄勃神色傲然,又道:“何止窦惟!张憷,何湧,郑均,老崔……我都见过!”
“你牛!”
“那是!”
晚上几人约在了一家湘菜馆,除了黄勃管琥,还有梁巍。
“再相遇,恍如隔世啊!”管琥感慨了一句,目光望向窗外的霓虹,思绪却飘到了松江的工地。
眼下他正忙着《生存之民工》的后期,所思所想和几人不同。
黄勃低着头喝水,显的很老实。
梁巍却察觉出不对劲,用胳膊捣了捣黄勃,道:“你偷笑什么呢?”
黄勃一下破功了,嘿嘿笑起来。
“巍哥你别管他,犯神经呢!”秦洛边说边朝黄勃使眼色。
梁巍聪明的很,闻言立马望向管琥的光头。
好在管琥心不在此,没感觉到猫腻,另外一个多月过去,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发型。
“阿洛,梅亭联系我了,问了一下你拍戏的情况,我跟她说了,听她的意思应该要找你拍部电影。”管琥忽然道。
黄勃和梁巍都愣了。
“有影视公司签你啦?”黄勃问道。
“没有啊。”秦洛不明所以。
“那怎么会找你拍电影?”黄勃接着问道,管琥和梁巍也看向秦洛,他俩也想不通。
其实秦洛自己也想不明白,就将遇到梅亭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说。
“不会吧!去学校里逛逛都有人找你拍戏!”黄勃听傻了。
管琥笑着摇了摇头,也感觉不可思议,又道:“我找人了解了一下,梅亭真打算拍一部电影,剧本是她和她老公一块写的,叫《阿司匹林》,投资只有四百万,说是文艺片。”
梁巍撇了撇嘴,道:“四百万够干啥的!”
管琥的看法却不同,道:“不能这么说,文艺片一般投资都不大,另外她老公焉颇挺有才的,而且听说这四百万全是他俩自己的钱。”
“这俩人魄力挺大呀!”黄勃吃了一惊。
“应该是对剧本有信心,不然不敢这么干。”管琥看向秦洛,又道:“片酬应该不会太高,但确实是个不错的机会。”
秦洛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感动,管琥百忙之中还不忘帮自己打听消息。
黄勃却道:“琥哥,你啥时候有新戏拍啊!阿洛马上都要追上我了!”
“等头发长出来再说吧!”管琥没好气的瞪了黄勃一眼。
黄勃忙缩了缩脖子。
第二天一早,秦洛就接到了梅亭的电话,俩人约在了一间咖啡厅,前后脚赶到,都挺准时。
“我想找你演一个角色。”梅亭单刀直入,非常直接。
秦洛点了点头,接过了梅亭递来的剧本,封面上写着《阿司匹林》,以及吕克贝松的那句话:电影不是济世良药,只是一片阿司匹林。
梅亭不再说话,喝着咖啡静静的看着秦洛,内心却隐隐激动,眼下俩人的状态正是电影想要呈现的。
秦洛沉浸在了剧本里,物我两忘。
和一般剧本不同,《阿司匹林》里有大段大段的独白,梅亭饰演的文青是贯穿全剧的主要角色,影片讲述的是关于她的四段感情以及延伸的感悟,很深刻很文艺,不少台词都值得细细咀嚼。
秦洛很喜欢其中的一些感悟,像:
所有短暂而浪漫的镜头,都有可能是日后的致命伤。
人们总喜欢用如果去勾勒一些莫须有的奇迹,可大部分如果都不可兑现,不过是从希望到绝望的一个缓冲地带。
当你对一个人从想念变成想起,说明你已经心甘情愿从他的生活中蒸发掉了,至于是你蒸发他还是他蒸发你,这是两个几率几乎相等的可能性,就像投一枚硬币,结果是哪一面都不意外。
……
秦洛要饰演的是文青的第三任男朋友,干净清秀,总是穿着白衬衫,身上有股药皂味儿,后来和文青经历过九九年世界末日后,独自飞往德国去找寻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