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事飞快地提高了扈氏在城中的威望和势力,扈氏一族得了千年的繁荣,而后,就开始一步一步逐渐地走向衰败,族内人丁越来越少,大小状况层出不穷从未间断不断,扈氏一族终于无暇再顾及其他,不得已的让权与赤氏,退位经商维持氏族存活。
扈氏一族谨小慎微地过了一代又一代,到了他这一辈,这个响当当的修仙名门也算是正式没落掉了。
礼师生性就胆小怯懦,他习惯了知足常乐的清闲生活,虽是也时常有人或明或暗地揶揄他是个没用的废物,可这些话他听得多了也就习惯了,父母早早地就没了,祖辈的脾性,他似是半分没有学到。
饶是礼师这样一个怯懦愚笨的庸人废物,在重要的问题面前也知道不能够乱说话的。这个叫九儿的女子为何会在期限临至之时拿着那把自己苦苦寻求了好久的长剑出现在异北城门外?她为何点名要来寻城主赤萧铭?竟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吗?他不信。
他难得留了一个心眼。
礼师沉默了好久,终于站起身来,神色凝重道:“我便直说了罢,赤萧铭他负了极重的伤,至如今还是昏迷不醒,我得了一位高人指点,在城中要寻得一柄银色宝剑交与他,以此或许能够换得救他的机会,那高人令我寻的那宝剑,便是你手中这把。”
听得礼师如此说,九儿有几分讶异,接着很是干脆地答道,“没问题,若是能够救他,一把剑又如何?我与你同去!”
九儿脸上细微的表情被礼师细收眼底,看上去挑不出半分毛病,礼师摇摇头,又道,“此事只得我一人,若是贸然带了外人前去,怕只会得罪了高人。且我先要告知与姑娘你,我所说的是或许能够换得救他的机会,也或许换不得,你可明白,此事只是一试,结果不知,你可还愿?”
“为何不愿,你拿上,快去。”九儿毫不犹豫地把长剑塞进礼师的怀里,道。
“那好,姑娘与我同下楼罢,你且在异北栈的厅堂内等着我,这样我得了消息回来也好寻你。”礼师接了剑,点点头道。
二人一同下了楼,九儿在异北栈的小厅坐下,礼师与姿糖叮嘱了几句,让人给上茶果点心后就离开了。
姿糖从柜台后提了一个置了红炭的火篓子过来,在她身旁坐下,把火篓子放的离九儿近些,笑着搭话道,“异北寒冻,姑娘穿的也不多,且先暖暖吧。”
“多谢。”九儿怔怔地答。
“姑娘脸色不是太好,可是出了何事吗?”方才礼师走之前低声对自己道,让帮忙看紧她,姿糖只应了好,并未说别的。很多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姿糖也只当闲聊,随口问上一句罢了。
“并无大事,劳姑娘费心了。”九儿端起茶杯小声答。
“姑娘这一路来也是辛苦了吧,方才见得你背着那个人高的大竹篓,看上去可是不轻。”姿糖拿了盘中的小刀削了一个鲜果。
“竹篓是北上之时路过市集时候买的,手艺不错的,结实又轻便,不重的,”九儿答,“若是姿糖姑娘喜欢,我便赠与姑娘吧。”
“不必不必,我呀,也不用出远门,哪里用得上,随便提一句罢了,”姿糖把削好的果子递给九儿,笑嘻嘻道,“姑娘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这竹篓让我想起前不久在我这店里住过的一位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