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苦修六千年,两百年时便就化了蟒,却是整整熬了五千多年,才终于等到这化蛟的机会,都是本座自己争来的,有何错?什么因果报应,若不为己,天诛地灭!”蟒妖口中不断溢出黑红的血水,双目涨红,“我等了这么久,我不想再等了下去了,这天命不公,为何要如此待我?我怎会有错,错的是你,你为何要出现,你若不出现,便就无此事了,都是你的错、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蟒妖不再挣扎,浑身颤抖着,如魔障了般口中喃喃念着,眼中的怨恨越来越重。
九尾扯下系发的发巾,将它铺开来盖在蟒首之上,遮住蟒妖的双眼,左掌伸进发巾之下,覆于蟒首的额间,口中低诵,这是泰山府君传于世间的往生经文。一遍一遍地低诵,不知道多久之后,九尾终于感觉到蟒身不再颤抖,“去吧,莫再执着。”
好一会儿后,九尾终于站起身来,随手将不更插进一处山壁上,随意地拢了披散开来的青丝,漫不经心道,“大麻烦解决了,那现在,聊聊咱们俩的事情怎么样,嗯?”
不更不着痕迹地晃了晃,一人一剑对峙了好一会儿,不更终于忍不住地动了,目标不是九尾,而是那具巨大的蟒身。即使是失了魂魄无法力伴身,蟒妖尸体的皮肉仍是极为坚硬。既然已经被看穿,那便就不需要再掩饰,不更银光大亮,在蟒身上找准一处狠劈几剑后还真是将蟒身破了开来,可那伤患处除了一个黑漆漆的小洞再无其他。
“你是在找这个吗?”九尾摊开左掌,掌心正躺着一颗浑圆的荔枝大小的黑亮珠子。
“卑鄙、”终于开了口,这声音好生熟悉,是那日在青楼被九尾斩杀的那只红衣生鬼。
“能不能换个词、老不出门,不会连骂人都不会吧?”九尾手中把玩着那珠子,笑靥如花,“要不是我伤这蟒妖的那一刹瞥见你偷偷地在吸蟒血,不然还真是察觉不到,你藏得还真够深的啊,摄魂蚌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