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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睿被打了一圈,眼睛现在还痛着,心里这会儿也顾不得美人了,快步上前,气呼呼的向南安告状,道:“爹,她私挖盐井,的确是犯了国法,而且,她还纵奴行凶,把我打成这样,爹,你要给你儿子做主啊。”
南安是刚刚才从崔员外口中得知了林依的身份,知道自己的混账儿子做下这等混账事,真是气得不轻。
现在,还听南睿向自己告状,他气得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怒声喝道:“我让赵捕头跟着你,是为了让你协助夫人做事的,你瞧瞧你办的什么事?还不赶紧滚一边去!”
南睿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南安如此生气,以前南安就算再生气,也不过是将他关禁闭,不然他出门,但从来没有动手打过他。
可是,这一次,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这让他一时接受不了,一时间愣在那里,连痛都忘记了。
南安打了南睿,然后转身向林依赔礼道歉:“犬子顽劣,还请夫人勿怪,这牢房里阴暗潮湿,实在不是夫人应该待的地方,还请夫人出来,让我为夫人洗尘。”
林依却并不那么着急出去,她淡淡开口,道:“南大人,令公子抓我进来的时候,可是给我扣了一定私采食盐的大帽子的,这帽子,我可戴不起,南大人若想让我出去,总得给我个说法吧。”
南安皱着眉头,沉思片刻,问道:“那夫人想要一个怎样的说法?”
林依看着南安,道:“南大人是朝廷命官,赵捕头也是朝廷命官,但南少爷,好像并不是什么朝廷官员吧,为何一个九品的府衙捕头,会听命于毫无功名在身的南少爷呢?”
“这……”南安顿时被林依说得汗水滚滚而落。
他让自己的儿子,带着赵宝来去办事,原本是为了放心,但是却没想到,他这样做,是犯了以公谋私之罪。
林依又道:“而且,刚才我的侍从,也并非平白无故打南少爷的,原因嘛,就是南少爷对我无礼,公开告诉我,只要我从了他,他就可以让我无罪开释。
南大人,难道庆南城府衙里的事,都是南少爷说了算么?”
“不,绝不是!”南安忙道:“夫人您误会了,诶,此事说来话长,这牢房里,实在不是叙话之处,不如请夫人离开牢房再说。”
林依站在那里,却是不动。
正在南安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外面一个官兵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南安忙道:“快请他们进来。”
那人答应一声,转身离去。
南安看向林依,道:“夫人,我这就给你一个公道,还望夫人高抬贵手,原谅小儿。”
不一会儿,户籍部的范显,便和张佑宣走了进来。
范显道:“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了,那口所谓的盐井,只是一口普通的水井,里面的盐,全是我们吃的精盐,是有人故意放下去的。
我们把里面的盐都捞了起来,下面不过只有拇指长的一层,下面全是泥土,根本不是所谓的盐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