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
“琅天,琅天你醒醒。”时迁跪坐在地上,拼命的摇着被绳子绑着结结实实的却睡得很香的白琅天。
“你别闹了,让我再睡会,终于逃出来了,很累的。”白琅天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银白色的长发覆盖了那身黑色的华贵衣袍,盖住了那代表身份的金色暗纹。
“小子,醒醒,该谈正事了。”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冷冷一笑,随后贪婪的盯着白琅天那倾国倾城的容貌。
“什么人!”听到了陌生刺耳的声音,白琅天瞬间睡意全无,他刚打算站起来,发现自己给一根泛着红光的绳子绑的结结实实,而身旁的时迁倒是没有被绑住,但衣衫却被撕破了,白皙的皮肤上有着一道道刺目的红痕,白嫩的小脸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水,银色的长发也被汗浸湿了,一缕一缕的紧紧的贴在脸上。可紫色的双眸中却并没有多少怒气,反而能看到眼眸深处的一丝丝笑。
白琅天暗自摇了摇头,从时迁的表现来看,他只是在愚弄这个人类,这个人类并没有威胁他们自身安全的能力。但愿这个人类能够给他解闷。
想到这里,白琅天抬起头,朝时迁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有点默许的意思。随后,装作很吃力的样子站了起来,看向坐在那里的男子,装糊涂的说道:“你想干什么?还不快放了我们!我们可是你们得罪不起的!”
男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毫无形象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一会,歇息了下来,不屑的说道:“就凭你们?我们灵亦宗还不需要去惧怕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大爷我劝你懂事一点,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白琅天装作一副很吃惊有很害怕的样子问道:“难道是那个与天界有密切关系的那个修炼界第一大宗门灵亦宗?”
男子高高的昂起下巴,骄傲的说道:“那可不是?我可是宗主眼前的红人,这次出来为宗主办事的。”
突然,男子又神秘兮兮的说道:“哥几个最近手头紧的很,识相点,赶紧把身上之前的东西拿出来。再给家里修书一封,带着银子来赎人,不然我可不确保会做点什么。”
白琅天顿了一下,把身上的东西统统拿了出来。男子顿时眸光大盛,贪婪的走向那一堆东西去。拿起这个,舍不得放下那个,最后全都放下后,装作不屑于那堆东西的样子,走到白琅天身边,冷冷的笑道:“小子,就这么点东西还好意思出来混?跟着爷混吧,凭你这绝世容貌,跟着小爷我,绝对能混出名堂来。”
白琅天原本挂着淡笑的脸渐渐冷了下来,冰冷如同利刃一般的眼神轻轻的扫过男子,淡漠而疏离的声音响起:“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人类。”
男子双眸喷火,但是依旧不屑的说道:“小子,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被我灵亦宗的法器捆得结结实实的,不要忘记了自己是个阶下囚……”
男子的话还没说玩,捆住白琅天的绳子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轻飘飘的从白琅天身上落下,下一秒,一双修长的手死死的掐着男子的脖颈。
男子努力挣脱,但毫无作用,那只手,就仿佛是铜铸的一般,丝毫没有因为男子的拼死挣扎而有任何松动。
“本帝君最讨厌的便是有人觊觎这副面容,这是她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觊觎它,自然,包括你。”白琅天原本漂亮的金红色眼眸冰冷刺骨,手上的力道也越发越大。
“你……快……放开……我!!”男子挣扎着,说完这五个字后晕倒了,嘴角开始溢出白沫,直到白沫顺着男子的衣衫留下,就差一毫就要流到白琅天手上时,白琅天面无表情的将男子甩到墙上。
墙碎了,鲜血顺着墙的碎块流向地面,很明显,男子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白琅天缓缓走过去,提手运气,击碎了男子那如同西瓜大小的头颅。
“卑微的渣滓,就凭你也配动她的东西?找死!”说罢,又缓缓的走向时迁,蹲了下来,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白色瓷瓶,倒出来一粒紫金色的小药丸,喂时迁吃了下去。
当时迁再次睁开眼时,整个人都变了,原本眸中的笑意和天真早已消失,沧桑感扑面而来,他抬起眸子,看着白琅天,抬起手,替他擦去了脸颊上的血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她,你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白琅天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我这不算什么,倒是又要麻烦你了,你刚存下来的神魂之力又要因为我的事情而被消耗殆尽了。”
时迁摇了摇头“我不打紧的,这点时间并不算什么,只是,你做好准备了吗?”
白琅天点了点头“不需要准备,这次,本就是为了赎罪的。”
时迁眸中掌心中灵力暴涨,化作参天的银灰色光柱,一刻钟后,光柱才缓缓消散,周围的建筑连同白琅天和时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