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有个特点,就是它盘着的时候,或者游动的时候,这时间的蛇比较温顺,而当它们抬起头的时候,表明它们正保持高度戒备,随时准备进攻。
虽然那些蛇都在围着萧余标夫妻,但俗话说“蛇是惊人胆”,怕事的人已经不敢再围观,吓得跑进了七星客栈。
还有人在地上吐了起来。我不禁替箫圣他们捏一把汗。
我在静观其变,心里却在想:“不知道口袋和尚跑到什么地方了,不知道他口袋里装的那些臭屁能不能对付这些毒蛇?”
箫圣也不怠慢.......
箫圣缓缓把玉箫放在嘴边,悠悠地吹了起来。
箫声绵绵不绝,犹如天籁。
时而如泣如诉,唤起人性最底层的温柔。时而如鸟在空谷中幽鸣,让人的心灵格外宁静平和。
那些簌簌而动的蛇,也停止了游动,一条条低下头颅,仿佛要睡着一般。更有甚者,那些倒挂在树上的蛇像着了魔,“噼里啪啦”一齐掉了下来。
蛇道人邪着眼,对眼前的景象似乎早有所料,他从怀里掏出一支短笛,急速地吹了起来,笛声犀利,刺人耳膜。敢情蛇道人用短笛催动蛇阵。
笛声充满了暴戾之气,在箫声中,仿佛是平静的湖面突然涌动一股暗流。
萧余标感知了蛇道人的笛声,箫声开始慢慢流转,大有剿灭笛声的趋势。
笛声在箫声里四处碰壁,最终起调变高,俞发暴戾,那笛声艰难地在箫声里跋涉。
蛇道人趁人不注意,悄悄咬破舌尖,精神立刻大振。
群蛇先是迷茫,最终在蛇道人笛声的催动下,又开始死灰复燃,群蛇像打了一支兴奋剂,重新振作精神,蠕蠕而动,准备对箫圣一家发动攻势。
那些掉下来的竹叶青蛇,又重新爬到了树上。
这些蛇居然有条不紊,像是训练有素。
萧余标看自己的箫声无法控制住蛇群,他的额头沁出了汗珠。
萧余标的老婆单手抱着孩子,另外一只手拿起一方手绢,轻轻提萧余标搽拭汗水。她轻轻的说:“标哥,你身体不好,不要太费真元,要不我上去帮你抵挡一番,给你歇歇脚,喘口气?”
萧余标温柔地看了下妻子,从嘴边取下箫,温柔地说:“芯妹,你夫君何曾是临阵脱逃的汉子,夫人,你带好我的羽儿,别的你就不要多费心了。”
就在他们夫妻说话之际,群蛇第一波进攻开始了。
几条斑斓大蛇带动一帮杂色小蛇突然发难,向萧余标夫妇飞窜而来。
大蛇攻中路,小蛇攻下盘,竹叶青攻上部。
玉箫闪动,青影弥漫。“啪啪啪啪啪......”一阵轻响。
几十条毒蛇变成了尸体,树上的竹叶青蛇缤纷落下。有的被击中头部,有的被打中七寸,树上的不少被拦腰切断,那些掉下来的蛇虽然半截,仍然不死,在蛇群中一阵乱咬。
被咬中的蛇,又疯狂地撕咬边上的同伴。
蛇群一阵骚动,后面的蛇瞬间把这些死蛇清理干净——蛇把死蛇的尸体都吃了,同类相残。
这时间蛇群中游出几条较大的蝰蛇,像是蛇群中的统领,它们翘起脑袋,在一起挨挨擦擦,像人一样交头接耳。旁边的蛇瞬间安静了不少,不再自相残杀。。
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估计它们除了维持秩序,可能也在商量对策。
这时间蛇道人的笛声又变,由原来的高亢变成了低沉,蛇群再次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