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四娘媚眼如丝,伸出手来,对黄脸病汉说:“小冤家,你这就跟我走吧。”
卞四娘的手捞了一个空,就在大家愣神的时间,黄脸病汉一长身,“啪啪”甩手就是两巴掌。卞四娘的左右脸颊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黄脸病汉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怒声道:“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你以为这点下三滥的手段就能制住你大爷,大爷扇你脸都嫌手脏。”
其实,刚刚黄脸病汉真的是中了招,只不过他的心智短暂受迷,他的元神清明,瞬间就恢复了状态,于是将计就计,趁着卞四娘不防,扇了她两巴掌。
卞四娘的唇角留下了鲜血。
卞四娘仍然媚笑着,说:“女人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打的,你像根榆树疙瘩,也太不解风情了。既然这样,老娘就陪你玩玩。”
“玩玩?”卞四娘依然说话撩骚。
卞四娘说完,两只手一甩袖,从袖口里面穿出两根红色的绸带,径直向黄脸病汉飞来。黄脸病汉不知绸带里面是否暗藏机关,所以向旁一闪。
两根红色的绸带,在空中相折,继续向黄脸病汉飞去。
黄脸病汉轻轻用玉箫挑起。
卞四娘手里匹练飞空,光芒四射。绸带时而硬如棍棒,时而弱如秋水。上下翻飞,时而双龙抢珠。
这个卞四娘真不含糊,她的真实本领比季成高明了不少。
黄脸病汉在绸带中时进时退,潇洒自如,像一只灰色的蝴蝶,在万花丛中过。
卞四娘双手时抖时甩,时挑时劈。绸带时如波浪,层层递进,时而成环,一圈一圈围住黄脸病汉。
卞四娘的绝技便是这“夺魂霓裳舞”,她内心其实已愤怒之极,所以手中的力道运用到了极致。
这时黄脸病汉突然警告道:“你这个女人,不要不识进退,再不停手,我要还手了,后果你自己想去。”
人在江湖上混,除了要有惊人的绝技,还要有缜密的心思。所谓眼皮漂亮,能屈能伸也算是一门技艺了。卞四娘人并不傻,她看到了季成的下场,她可不想躺在这里。要知道季成是她的姘头,她之所以出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卞四娘突然收起手中的绸带,说道:“哎呀,小冤家,人家跳舞你也不爱看啊,那我下回跳给你一个人看,比这更精彩啦。”说完抛了个媚眼,慢慢走了下去。
黄脸病汉也收住了身形,他发现了老婆抱着孩子在一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时,蒋不归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到黄脸病汉三尺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一脸阴笑,对黄脸病汉说:“区区蒋不归,阁下好手段,俗话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可否留个万儿?”。
黄脸病汉几眼。转过目光,逼视着蒋不归,高声道:“什么千儿万儿的?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大爷叫萧余标,你要找场子,现在不妨一试,日后在江湖上你只要放出话来,萧某随时随地必侯教。”
蒋不归搜肠刮肚,也没有想起萧姓的人物,但看到刚刚两场打斗,心里对萧余标还是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