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来一个激灵,眼神瞬间就恢复了光彩,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罢了。
看到韩东来平安无事,吴修抽回长枪,“你是谁?我兄弟会不会有事?”
少妇似乎认命,颓然坐在了门槛之上迟迟没有起身,她缓缓道:“我说了,上仙能否饶我一命?”
何健诚跳将过来,“贱货,快说,这些年,你把我父亲怎么样了?!”
少妇继续道:“我本是得了道狐妖,化作了人形后,迷恋人间生活。得了道,但道行低微,不敢去别的地方,只能在没有修士的新月郡出没。十年前,何家老爷与我在街上偶遇,我见他对我情有独钟,于是对他使了魅心咒。方才你兄弟也是被我施了魅心咒,我已经撤下,他不会有事。”
“我本想安安稳稳与老爷白头到老,做几十年的人间夫妻,可是少爷对我却是恨之入骨,我不得已,就魅惑老爷写了一封信与少爷断绝关系的书信。后来的事情,你们都应该知道了。”
韩东来皱眉道:“书上说的难道是真的,世上还真有狐狸精呢!”
吴修问道:“这两个黑袍人是怎么回事?”
那狐妖回道:“他们本是江湖高手,也是中了我的魅心咒,我便控制了他们,为我卖力。”
韩东来了然点头,“怪不得,我说这两个家伙怎么不怕疼呢!”
吴修看向何健诚,问道:“何兄,现在她交由你处理了。”
何健诚问道:“我父亲呢?可还健在?”
狐妖点头,“老爷还在,这些年他身染重疾,卧床不起。这一年来,我以狐血为他续命,只是时间久了,我的狐血也不管用了。”
“快带我去!”
何府后堂,正东的房间之内,床榻之上躺着一位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何健诚噗通一下倒地,哇哇大哭起来,“父亲,父亲,孩儿不孝,孩儿不孝!”可是床榻之上的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反应,何健诚起身喊道,“管家管家!他们都请过来!”
那狐妖在旁默默抽泣,“没用的,这些年不光是这新月郡,就连洛城的出名郎中都来过了好几位,仍是医不好老爷。”
何健诚颓然匐地大声哭泣,他猛然抬头,瞪着狐妖,喊道:“都怪你,都怪你!以美色魅惑我的父亲,给他使什么魅心咒,你该死,你该千刀万剐!”
狐妖悲泣道:“我与老爷是真心相爱,而且,我早就撤了魅心咒。前些年思你心切,每每梦中都会呼唤你的名字,但总怕你对我打击报复,才没有唤你回家。这些年我也有好几次想对你解释,可是你每次回家都带着一帮凶神恶煞的江湖好汉。”她痛苦的看着床榻之上中年男子:“老爷这般模样也全不是我的过错,与老爷相处总听他说起年轻时与你母亲怄的气。老爷年轻时要是多能享受一些夫妻之情,你那母亲要是能不离家出走,正值壮年的老爷也不至于这般模样。”
听到这里何健诚哭的更大声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吴修和韩东来默默走出房间,韩东来问道:“老大你不怕那狐妖图谋不轨?”
吴修点点头,“我看她说的属实,作不得假。”
管家替吴修和韩东来安排好房间,两人呼呼大睡。一直睡到傍晚时分,何健诚前来敲门,说是准备了家宴,宴请两人。说是家宴,但宴席上陪酒吴修和韩东来的只有何健诚自己。何家的家事,宴席之上说的更加清楚了。
原来何健诚的母亲在生下何健诚之后便离家出走了,具体原因可能是当时何家还很式微,按照当时他父亲的家世根本就配不上他母亲,父母成婚完全是他的外祖在中间撮合。他的外祖父是当地德高望重的大学士,学生据说有几个做到了一国侍郎的位置,何父虽然心不在为官一途,却是个非常不错的读书种子,外祖父当时非常看好他的父亲,所以就硬是把母亲送进了何家,父母成婚之后,他父亲对他的母亲是呵护有加,但是怎么样都捂不热母亲的心,在生下他之后就跟着一个读书人跑了。
以后的日子爷俩过,父亲又当爹又当妈,父亲硬是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让何家坐上了新月郡织造产业的头把交椅,这中间的苦他父亲很少提起。几十年来,他父亲也不续弦,就连那新月郡最好的青楼也不去。直到碰到了那个狐妖,一下子就情窦初开,一发不可收拾。
以后的事情,就跟那狐妖所说的差别不大。只是在何健诚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怨恨那个狐妖的,不过当最好的郎中查看了他父亲的病情之后,何健诚才渐渐的放下了心中的包袱。那郎中说,他父亲的病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个奇迹,要不是他家里的‘祖传的秘方’,可能早就入了土了。
至此,这次的何家事算是圆满结束了。其实如果没有吴修,没有韩东来,这件事也会随着时间慢慢解开,那狐妖就说过,她早就想以何健诚父亲的名义唤他回家,让他接管整个何家的生意,只不过那狐妖也说,在何健诚回家后,她就会离开何家,返回山林,继续修道。之所以没做,还是因为舍不得离开与她相爱的男人。
这日吴修和韩东来准备离开,何健诚正要送二人,远处狐妖赶来,叫住了二人,何健诚便先行一步,出了院门,在门外等着,看来事情再清楚再明了,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