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房内,黄崇圣紧紧握着这失而复得的宝石,曾经他甚至想过毁掉这个弄得他家破人亡的不祥之物,但一想到这是他父亲誓死保卫的东西,一想到也许只有这宝物能给他带来复仇的希望,于是他决定牢牢地握住这块石头,今后不管如何他都会保住这它,直到父子团聚,直到家仇得报。
世事的变迁让他这个富家大少爷来了个彻底的转变,只有在此刻,如此无助,如此落魄的时刻,他才想起了以往的荒唐,想起了自己的引狼入室,想起老爹曾无数次地教导他必须成熟起来,现在他明白了,但老爸呢?他是否安好呢?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不知何时卓君瑶已站在了他的身后,并为他倒上了一杯热茶,“喝口水压压惊吧,你刚才的表现总算不错,没成为我的累赘。”
“顺手牵羊也算好表现吗,但这次真是多亏你了,不然这家传宝物可就易主了。”黄崇圣幽幽地叹了口气说。
卓君瑶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是为无力保护自己的东西而沮丧不已,但实力的差距不是朝夕间便能改变的,虽然他十分聪明,但磨练是必不可少的。
“这也没什么,是我先把你拉入混水的,现在帮你也是应该的。倒是你得加紧练功,下次可没那么好运了。”卓君瑶满不在乎地说。
经过几天的接触黄崇圣也知道她的性格是表面什么都不在乎,但内心却比谁都热情,刚才就为了自己这个认识不久的人甘冒性命危险。
“武功?南泽剑首的武功天下闻名,只可惜我大少爷做惯了,家传武学会不到一成,不然今天我黄崇圣也不至如此狼狈。”黄崇圣说。
“你终于承认你的身份了。”卓君瑶笑笑道,“今天你就不怕我知道了你是黄家的后人对你不利吗。”
“其实在一开始你就知道了,如果真对我不利我十个脑袋也没了,而这天机石……”黄崇圣晃了晃手中的宝石道,“也早就换主人了。”
“哎,这破石头到底有什么好的,真的如传言那样可仗之取得天下吗?我可是很好奇了。”卓君瑶故意露出贪婪的神色,从黄崇圣手中拿过了天机石。
但黄崇圣却毫不为其所动,眼紧盯着远方道:“本来天机石的秘密只有黄家的人知道,但如今似乎天下尽知,其中的原委的确令人难解。”
“难解就不要解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面对我们的可能是另一场磨难。”卓君瑶很明白这一路太平静了,几乎都没遇到过秦羽的追兵,但过分的平静正是杀戮的前奏。
黄崇圣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比卓君瑶好,天机石似乎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来打他主意的人也不断增多,明天如何的确无人知道,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劫难重生后的黄崇圣绝不会向坎坷的前途认输。
卓君瑶走后,黄崇圣怀着复杂的心情入睡,在梦中他终于见到了他的老爹,他最为挂心的老爹。黄无为全身浴血,以剑支地,步履蹒跚地向他靠近,似乎还喃喃呼唤着他的小名,这时一只大手从他身后飞快地伸出,一把抓住满身是伤的黄无为,一下将他再次拖入地狱的深渊。
看到爹在受难,黄崇圣想出手,但全身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除了挣扎除了眼睁睁看着亲人被拖走,他什么也不能做,他无能为力。
“爹!”黄崇圣高喊着从床上弹起,已是汗湿衣襟。
这时,一道黑影从窗口掠过,虽然只是闪电一现,但黄崇圣还是引起了警觉。他以最快的速度扑到窗前,开窗后所见的只是无尽的黑暗,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卓姑娘!”黄崇圣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妙,也不多想,几步来到卓君瑶的房前,轻轻扣了扣她的房门,里面却毫无声响。
不好!黄崇圣用力一撞,门闩应声而断,自己也冲入了房内。
厢房内,卓君瑶正盘膝坐在床上,只穿着xiè_yī,如凝脂般的玉肌在烛光的映射下散发着艳丽的光泽,看地他不禁呆在门口。
“关门,进来。”卓君瑶冰冷的声音响起,将黄崇圣的魂也唤了回来。
“对不起,我……”黄崇圣背过身不知所措地说。
“不用多说,记住我传你的口诀,等会用此来助我疗伤。”卓君瑶再次开口,声音却轻了不少,看来是气血不足的征兆。
“好。”黄崇圣抛开了一切杂念,专心于卓君瑶的口诀,不过片刻便能将其要诀掌握,速度之快令卓君瑶也大为吃惊。
面对着如此身材惹火的美女,再加上此刻的情形,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会心猿意马,但黄崇圣却不能,因为自己的内功根底不足,如果再分心的话很有可能便会双双走火入魔,这也是以前卓君瑶不要黄崇圣助她疗伤的原因,但现在却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有冒险一试了。
黄崇圣手抚着佳人细滑如丝,柔若无骨的背脊,但却没有半点邪欲的产生,反而如老僧入定般镇静自若,这再次出乎卓君瑶的预料。
“怎么样,好点了吗?”片刻后黄崇圣收功站起关切地问。
“我没事了,多亏了你。”卓君瑶匆匆披上了衣物有气无力地说。
“刚才我看到有人从外面掠过,所以……”黄崇圣见她没事松了口气说。
“是皇骑三队的副指挥使洪掌刘波,他已埋伏在这很久了,见我重伤难愈才出手想讨便宜。”卓君瑶不屑地道。
“那你的伤如何了?”
“我没事,刚才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