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客栈的大门被狠狠推开了,闯进来的是数名彪形大汉,他们均穿着北漠兽皮,佩戴着各种兵器,看起来就不像善类。
而在他们手中均抬着木板,木板上躺着两名大汉,形态却极为可怖。
前面一名大汉虽然身长八尺,但四肢却纤细无比,皮肤仿佛缩水了一般,显示出密密麻麻的皱纹纹路。
相比于四肢,他的肚子却滚圆,连衣服都无法遮挡,露出如西瓜一般的腹部,如果十月怀胎。
这位大汉痛苦呻吟着,满头大汗,似乎意识不清了。
如果说这位还只是痛苦,那么下一位则是惨绝人寰。
只见这位是个瘦子,但却头大如斗,仿佛一个大头娃娃,在布满青筋的额头上隐隐有绿色的液体在流动。
最为恐怖的就是他的双眼,整个鼓了出来,嘴巴大张着,发出犹如来自地狱的哀嚎。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准备两间上房!没看到这里有病人吗?”一个背着大环刀的壮汉对着小二呵斥道,态度极为恶劣。
“哎哟,这是怎么了啊。”小二急忙跑过来,帮助众壮汉将人放了下来。
“几位爷,真是不好意思,最近去凤翔城的客人多,房间都客满了,诸位只能在大堂这里委屈一下了。”
小二搓着手哈着腰对着几个壮汉道着歉,此时正是寒暑交替,为行商旺季,这样的客栈自然没有空房间了。
大环刀壮汉却不听解释,一把将小二抓了起来,怒吼道:“那就叫那些人给老子滚,今天如果没有房间,老子便一把火烧了这里!”
小二吓得不成,而掌柜的则立刻离开了黄崇圣的桌子,快步拦到了大环刀壮汉前。
“几位大爷,来往都是客,您说我们做生意的怎么能赶客人呢。如果诸位不嫌弃,还有两间柴房……”
掌柜的还没说完,那个大环刀壮汉便一脚将他踢倒了,口中继续骂道:“老子像是要饭的吗?要老子住柴房?快点去把上房腾出来!”
见到掌柜的被打,黄崇圣忍不住站了起来,这些人看似想北漠的帮派成员,不过看起来都不入流。
也在这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了过来:“双马帮的两个马头倒下了,你们就这幅腔调吗?”
大环刀壮汉没想到有人竟然敢这么说话,当即愤怒地转过头,却看到一行四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说是四人,其实走进来的就是三个,另一个被背在身上,看身段好像是个女人。
这三个虽然是男子,但长相阴柔,周身透着阴气,显得格外古怪。
大环刀壮汉打量着这一行人,脸色变幻了几次,然后咬着牙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阴山四君,几位不在阴山待着享福,怎么跑到这么个偏僻地方了?”
阴山位于苏广城北郊,属于偏远山区类型,山上虽然自然作物丰富,但却几无人气,论偏远恐怕鲜有比得过阴山的吧。
阴山四君中老大的叫方伦,他自然知道对方语气中带着讽刺,冷哼道:“许屠夫,现在你们双马帮是没人了吗?让一个杀猪的充场面?”
许屠夫真名叫做许都,原本是苏广城的一名屠夫,后来到了漠北,被双马帮看中,这才上山落了草。
许都凭着一身蛮狠的力气,加上双马帮两位帮主的教导,倒也习得一身上乘武功,闯荡江湖落下了不小的名头。
可是人出名后便会有忌讳,曾经屠夫的身份就是他的忌讳。
许都闻言当即大怒,背上大环刀拔出,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接着便砍向了方伦。
见到许都出手,方伦也是不客气,身形快速移动着,手中铁扇挥出,竟然挡住了重约三十斤的大环刀。
“大哥不要打了,小妹不行了。”这时老三袁超对着方伦喊道,而此刻老三背上的子女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还有滴滴鲜血掉落了下来。
许都看到这个样子,不禁冷笑道:“原来你们阴山四君也遇到了麻烦,真是恶有恶报啊。”
关心着小妹的伤势,方伦没有再和许都纠缠,而是揭开了那个女子身上的毛毯,这一看顿时让人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女子脸上皮肤呈现出紫红色,仿佛被剥了皮一般,更让人骇然的是,她身上不断渗出脓血,滴在地上发出腐臭味道。
见到这个样子,不少商旅都捂着鼻子站了起来,躲得他们远远的。
江湖相斗他们看得多了,但像这样的病症他们却从未见过,莫不是什么瘟疫,想到这,哪里还有人敢留在此处。
方伦不顾其他客人的眼光,直接取出了白色膏药给那个女子上药,不过只要手一碰到,她便会痛得大叫起来。
别人害怕得躲到后面,但黑无言却好奇地挤了过去,打量着那个女子轻声说道:“这个有意思啊,真是个玩意。”
“你说谁是玩意!”这句话被袁超听到了,立刻怒骂道。
“嘿嘿,我说你这个玩意,行吗?”黑无言本就是口无遮拦,立刻反唇相讥。
袁超不想惹双马帮的人,因为双方实力相近,但看到一个小姑娘都如此放肆,顿时怒不可遏,手中铁笔一下便刺了过去。
阴山四君算是半个绿林中人,在阴山一带也算有点名头,实力也在一流高手左右,但可惜他们却遇到了黑无言。
随着铁笔被黑无言的鞋子抽飞后,这位阴山老三一路被黑无言追着打,鞋底准确无误打在他的双颊上,黑色印子上便是红肿的脸蛋,几下之后便成猪头。
见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