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布木布泰一听,顿时又是花容失色,没想到盛京竟然受到明军攻击了,“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
打瞌睡的小皇帝福临被这动静惊喜,看到他母后慌成这个样子,顿时就吓到了,立刻哇哇地哭了起来。
崇政殿内,顿时变得很是热闹。
鳌拜见此,心中有点无奈,不由得非常怀念先皇还在的时候。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了,只好大声奏道:“孔贼是以为城内还未知道他乃是逆贼之事,奴才前去,先杀了他再说!”
布木布泰此时完全没了主意,又急着哄小皇帝,便点头说道:“好好好,不过一定不能开城门,万一被明军冲进城来,本宫和皇上怎么办?”
“太后放心,奴才心里有数!”鳌拜听了,便立刻答应一声,然后就急急地走了。
此时,在沈阳城北门处,孔有德带着一百多人在护城河边上,大声喊叫着让城头上开门:“快快开城门,本王有紧急军情要禀告。”
然而,城头上,军卒守卫森严,不过还是没有人回应。
他的管家孔永安见此,感觉有点不对,连忙凑近孔有德低声说道:“老爷,我看着城头上那些建虏看我们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啊!”
孔有德听了点点头,他也同样感觉到了。那些城头上的守卒,有不少是建虏本族的勋贵子弟,这次全国动员,兵力不足,他们也要轮值守护沈阳。此时,就仿佛是看见仇人一般盯着城下。
以前的时候,孔有德也能收到来自建虏的嫉妒、鄙视的眼神,毕竟他一个汉人,却被皇太极封为异姓王,远高于他们本族的待遇。但是,要像今日一般,一个个都用仇恨的眼神盯着自己,恨不得吃了自己一般的,他是没有遇见过的。
如果说他们是知道自己丢了辽河平原上的粮食,断了他们的后路,或者也可以解释一二。孔有德虽然找到了这么一个理由,不过他也算是混成精的人物了,心中提着一根弦,自然不会一厢情愿的想问题。
于是,就见孔有德又大声喊道:“明军趁本王不备,偷袭了本王,所有粮食全被明军夺去,此战,非本王之过,实在是明军兵力远高于本王。快快开门,本王要禀明太后夺回粮食,要是再耽搁时间失去战机,你们就是满洲族人,本王也要奏请太后定你们一个耽搁军机之罪,还不快快开门?”
听到他说这话,城头上一名年轻的牛录额真便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喝骂道:“背叛我大清,孔贼你去死吧!”
一边说着,一边还张弓搭箭,“嗖”地一箭,带着他满腔的仇恨,射向孔有德。
孔有德可是一直防备着的,见此动静,立刻摘了挂在马上的盾牌一挡,“叮”地一声,便把那箭给挡了下来。与此同时,他已经知道,这里的建虏已经知道他回归大明的事情,已经没法赚开城门了。
于是,他连忙传令道:“撤!”
城头上,其他建虏见到这个情况,便也纷纷射箭。但是,孔有德一行人毕竟是在护城河那边,又是提防着的,因此,只被城头上射伤了几个,就全部退到弓箭的射程外去了。
城里大街上,鳌拜疾驰而至,听到城头上的动静,顿时知道不好。
果然,上了城头后,还听到城头守军正在喝骂着。
“孔贼,有本事来单挑,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孔贼休走,老子定要把你万箭穿心!”
“背叛我大清,孔贼不得好死!”
“……”
他们纷纷在骂着,听到身后动静,看到是鳌拜来了,不少建虏还义愤填膺地禀告,说没能一箭射杀了孔贼,真是太遗憾了!
鳌拜见此,阴沉着脸,看了看城外之后,非常想骂人。隔着一个护城河就射,有那么容易射死人家么?这个时候,他心中也明白过来。如果是原本的精锐驻守盛京城头的话,必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些少年兵卒都是因为这次的全国动员令,而第一次守护城头,城府浅,没等到宫中消息就自己动手了。
不过此时,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于是,他对远处的孔有德大喊道:“恭顺王,我大清待你不薄,为何背弃我大清,良心何在?”
孔有德认得城头上的鳌拜,当即大声回答道:“建虏杀我辽东汉人千千万,我的亲人朋友有多少死于尔等之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后又道:“先皇封我为异姓王,还不是见我带来了火炮军,有你们没有的火炮和铸造技艺,还有战船。再者说了,虽是异姓王,可我手中有多少兵力?平日里就一直防着我,你们可有真当本王是异姓王过?去年过年,我是你们大清的堂堂异姓王,大年三十连个白面馒头都吃不上,有这样的异姓王么?”
鳌拜听得却还是怒极,这个时候,他又怎么可能站在孔有德的角度上去考虑问题,口头谴责之后就立刻动手,号称满洲第一勇士的他,用得是强弓,一箭射去,带着他满腔的怒火。
不过终归是太远了,虽然射得准,却还是被孔有德给挡掉了。
此时,双方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孔有德调转马头,立刻回转去和吴三桂汇合去了。
“大帅,末将无能,没能赚开城门!”他见到吴三桂的第一时间,便请罪道。
吴三桂听了,有些遗憾,不过表面上却是哈哈一笑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