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蔚君拿了酒杯起身,往墨霜筠的方向走去。
“郡主,蔚君有几句话想对你说可以吗?”杨蔚君弱弱地问道。
此时,宴会上几道视线都默默落在了这边。
“郡主,之前的事情,蔚君很抱歉,我当时真的是太害怕了,我虽然父亲身居高位,可是本身也只是一介女流,既无尊贵的身份,也没有高超的武功,后来记忆都有些错乱,误会了郡主,我再这里敬郡主一杯,还请郡主原谅我。”杨蔚君低下头,端着杯子,掩去眼底的愤恨,“因为那件事情,蔚君之后受了很多苦,希望郡主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不要与蔚君计较,放过蔚君吧。”
“熹阳郡主那么小心眼的吗?”
“不知道啊,但过了那么久再大的气应该也要消了吧。”
“杨小姐也怪可怜的,遇到这么一个记仇的主。”
墨霜筠眼神渐渐变冷。
“额,你说的是什么事啊?”符晓感到莫名其妙。
杨蔚君咬紧了牙根,符晓这是什么意思,那种难于启齿的事情,还一定要她说出来吗,符晓是一定要置她于死地才甘心吗?
墨霜筠把符晓把他的方向拉近了一点,“杨小姐说的那件事,阿晓并没有参与,当时的真相,是由墨某揭露出来的。”
杨蔚君退后几步,抱住自己,当时墨霜筠并不在场啊,他怎么会……
“还有我啊,我当时也帮忙了来着的。”白弈坐在旁边,举手说道。
“房小姐,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事情啊?”谢湘好奇,只能向稍微熟悉的房瑛瑛询问。
房瑛瑛因为那件事情对杨蔚君也是没有什么好感,“就是郡主救人,反被人诬陷这样。”
谢湘着急道,“那之后怎么样了?”
“当然是墨家主出马,真相大白咯。”房瑛瑛自豪地说道。
“看来,郡主是不愿意原谅蔚君吗?”杨蔚君再抬起头,已然是梨花带雨。
符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真的不擅长应付女人啊!
“杨小姐此言差矣,阿晓从未怪罪,何谈原谅?”墨霜筠及时把话接了过去。
杨蔚君的脸色更加惨白,“家主这话是何意?”
“这种小事就不用再来打扰阿晓了。”墨霜筠直接道。
符晓点点头,是啊,她跟杨蔚君压根就不熟啊。
“什么嘛,受害者都不在意了,她自己反而瞎蹦跶。”房瑛瑛凉凉地说了一句,音量提得很高,生怕其他人听不见。
“不会是故意的吧?因为讨厌郡主什么的。“谢湘立刻接话,这个姑娘还是很聪明的。
杨蔚君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面色铁青地站在原地。
“这位就是墨家主吗?”这个时候兰珠走了过来,端起酒杯,“久仰大名。”
“经常听阿晓提起她师姐。”墨霜筠端杯与她轻轻相碰。
杨蔚君被晾在一边,尴尬到无所适从,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师姐!”符晓扑上去搂住她。
兰珠也反搂住她,“我还以为你有了男人就不要师姐了呢。”
“嘿嘿。”
“皇上!边关急报!”一声惊雷,轰然炸开了宴会厅。
宾客都自觉坐好,紧急到打断皇上的寿宴的消息,也没有人敢继续玩乐了。
“符氏叛军进攻铜州!”
“!”符晓站起来,桌子上的盘子随着她的动作摔落道地上。
“反贼符斯崇说大元逼死他妻子,杀他全族,除非交出他女儿符晓,不然……不然就血洗铜州!”报信人气喘吁吁道。
“荒唐!”元政一把摔碎手上的玉杯,“符斯崇颠倒是非黑白,长欢姑姑分明是被他逼死的!现在还想要熹阳,简直痴人说梦!”
符晓全身发冷,就算是墨霜筠紧握住她的手也无济于事,符斯崇那个男人,是真的不顾父女情分了,他是真的想逼死她。若是没有政哥替她说话,皇上一气之下直接杀了她也是有可能的,就算她没有事,她符晓在铜州的百姓口中大概也要人人喊打了。
“符斯崇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臣愿请战!”蒋新华走出来,跪在地上。
“臣也愿!”白弈也反应过来,大声道。
皇上坐在上面,看不出来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墨霜筠轻轻搂住符晓,观察着现在的局势。
“熹阳,说说你的想法。”皇上终于发话了。
墨霜筠想要说话,被符晓一把捂住了嘴,符晓艰涩道:“符……符斯崇于熹阳虽有生身之恩,但熹阳首先是大元的郡主,才是符斯崇的女儿,况且我母亲也因他而死,他既已犯下谋逆大罪,于公于私,熹阳都……熹阳恳请皇上准我继承母亲的衣钵,我定用母亲的吞焱枪,斩下符斯崇首级,以告我母亲长欢公主在天之灵!“
符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几乎触到地面。
墨霜筠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出去,符晓的话其实已经说得很好了,但是君心难测,不知道皇上是否满意了。
皇上短时间没有说话,与符晓交好的人高悬了心脏,如杨蔚君一流则在心中幸灾乐祸。
就在墨霜筠要按捺不住说话的时候,皇上也开口了。
“既然熹阳有这样的心思,想必长欢也是欣慰了,朕也没有不准的理由,那么就蒋爱卿领兵,白爱卿做副将,熹阳的话……”
“郡主就与我同行吧,皇上。”墨霜筠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听蒋将军说叛军军械上竟然领先我大元,墨某自然是最不服气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