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放下了碗筷,明显有些紧张地回着阚涛:“应该的,毕竟,毕竟是沐夕划伤了你,赔偿是应该的,应该的。”
“阿姨,其实,我没怪曹沐夕,也是我那天多嘴提了她爸爸。”阚涛说得很自然,但爸爸这个词,对我和母亲却没有那么轻松了。母亲听完,低下了头。这个明显的举动,让阚涛多少有些意识到可能自己说了一些不该说得话,便又夹起来一个包子,边吃边夸赞母亲的厨艺,试图结束这个话题。
母亲呆了几秒之后,重新拿起了筷子。她看了我一眼,正好与我的目光撞上,我急忙又条件反射般地选择了逃避。
“诶,阿姨,楼下都搬走了啊?”阚涛问的这个问题,也正巧提起了我的兴趣。
“嗨,这片地方太老了,政府征收了,准备拆迁。之前听大家说,拆不到这儿,结果,还真就有。”母亲说着,给阚涛盛了一碗汤。
“拆迁?那,搬哪去啊?”
“不知道呢。这不,邻居里,在南京有亲戚的,都搬走了,还有正在搬的。”母亲说得轻描淡写。
“阿姨,那您呢?”
母亲怔了一下:“我,我还没想好呢。快吃,凉了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