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卫灵东的感知，从进会议室就感觉到了气氛有点怪异。这里的氛围，说不上凝重，也说不上压抑，当然，更谈不上轻松。最近对物理学有点入迷的他觉得，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有点点像原子核与核外电子的关系，好像，有的电子“想”吸收能量，跃迁到更高的轨道上去。。。
“好了，现在灵东也来啦，我们继续吧。”首长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麻烦苏万全同志，再给灵东说说东海的事。”
“好的首长。”苏万全点点头，目光转向卫灵东，“相信你也知道了，在这次事件中，双方都发射了核弹，虽然最终都没有爆炸，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说，出现这个事情，那就是核战一触即发了，可以说事态严重到了极点。所以，我也是连夜赶到的龙城。不过，在路上我又想，事情也许没那么严重。”
说到这里，苏万全看一眼众人，手中的钢笔敲了敲记录本，“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当然是因为对方先发射的核弹，而且对方内部明显是存在矛盾的，不过，这不成为他们可以攻击我们的理由，但至少，无论是舆论还是道德还是反击，主动权都在我们手里。其次，因为我们一号航母舰队开过去的时候，是全球通报的，以访问的名义过去，他们的攻击无论有何理由，都是对我们天朝的战争行为，我们对艾森号的反击毫无问题。他们只要还有理智，就不可能为了一艘航母，赔上整个世界的安危。最后，关于你们异能者的事，联合国那边已经达成一致，马上就会进行全球通报，到时候也算是给了卡森他们一个台阶下。所以，事情虽然很严重，但还没有到失控的地步。当然，我们已经做好一切准备，东部三个战区全部已经是一级战备状态，北斗与天基系统已经打开所有侦测频率，监视m军所有基地的最新动向，在海外巡逻及访问的各个航母舰队也正调整位置布防。”
卫灵东听着苏万全条理清晰的分析，心中知道，这种事自己是插不上话，更插不上手的，真正需要自己的事，还在后面，所以，他只是静静听着。
果然，苏万全的话音一落，坐在他旁边的那位中年女性便站起身，朝首长敬了个军礼，说道：“首长，我请求发言。”
“坐坐坐，不要那么严肃。”首长笑着摇手，转头对卫灵东说道：“这是国防部科工委（作者注：现实中的国防科工委已经取消，大部分职能都并入了工信部。这是平行世界，所以，请勿较真。）的向敏同志，是材料学方面的专家，也是护龙项目的负责人之一。”
向敏坐下后，同样将目光看向了卫灵东：“卫组长，之前你救航母毁掉的那个护龙匣，是我们组和天科院的最新研究成果，因为双态复合钨钢的合成太过困难，所以目前一共只制作出来三个。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将护龙匣发挥出那么神奇的作用的，这对我们未来的研究非常重要，希望你能帮助我们。”她的话语中透着一丝激动，眼神带着希冀的光芒。
看到这种神态，卫灵东很清楚，这恐怕又是一个如唐镜年那般狂热的科学家。不过，对方问的事他还没想好如何解释。所以，他沉默了。
深夜的这间会议室里虽然坐着十来人，但此时却静悄悄的，唯有墙上的古董挂钟在滴滴答答。
气氛因安静而显得有些压抑。所有人都在盯着卫灵东，等他开口。
他眉头微微皱着，心中在快速权衡。
空间稳定器和万象灵球这两样东西的存在，虽然天朝上层，包括风华国际和天科院的领导基本都已经知道，但关于具体性能和功用，他们只知道一个能激发护体的白罩子，一个能发类似于激光的一种光芒。也就是，只知道是一攻一防。当然，这东西明眼人都知道很厉害，他们现在想要的确定答案是，这东西到底是自然生成，还是人为产物，如果是后者，那可以做的文章就大了。
不过，卫灵东担心的也正是这个。之前答应吕风扬，送这两样东西过去做检测，都还没做，现在如果再捅出说里面存着个超人工智能，那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风波。况且，目前万象灵球掉进了东海深水区，相当于已经遗失了，要找回来怕是要费不少工夫。。。
足足沉默近半分钟后，他终于开口了。
“首长，我首先想问您一个问题。”
“当然可以，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卫灵东肯定了一下，“如果我因为某些原因，需要大量的聚变核燃料，难度大不大？”
他这话一说出来，会议室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首长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略微考虑了两三秒，问道：“是因为那两件东西吗？”
“可以这么说。”卫灵东点头，他知道，这种分析，以首长的智商，简直太小儿科，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自己其实也需要。”
“嗯。”首长笑了一下，似乎欣赏他的坦白，又好像只是单纯的笑，“那要看你说的大量，具体是指多少。”
“越多越好。”卫灵东这次说得很坚定。
首长的视线转向向敏，一掠而过，然后是张万全和那两位老年军人以及吕风扬，最后与唐镜年的目光碰在了一起。后者目光闪烁了一下，被卫灵东敏锐捕捉到。
自从进会议室起，他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是为了防范什么恶意，而是这种场合，由不得他不谨慎紧张。这是整个天朝的运转核心，一个命令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