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一家合乐,各个都是青年才俊的,可其中相互的关系就耐人寻味了。
半天没了声响,这一群人就在这里干坐着了,艾莜莜努力的酝酿着情绪,显然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白姨,我是不是做错了?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一家人应该亲切点。”
女人嗲声嗲气的说着,还参杂了些许哽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因为白雪始终没有表态,对于那么个高贵,且身份了得的女人,艾莜莜自然明白左苏家的主次。
苏亦夏心中一声暗叹,他知道艾莜莜又要开始作妖了,至于她非要让自己带她见父亲和白姨八成是简陌的意思。
白雪不苟言笑的脸,忽而出现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与其说是笑,不如说这比不笑来的更加恐怖。
艾莜莜有些僵住了,只感觉一阵凉意,白雪并不是能任由她胡闹的人。
一直冰凉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艾莜莜一惊,心里暗想,她怕不是一个死人吧?这屋子里都开着地暖,她怎么能那么冷。
想把被白雪握住的手,给收回来,可是因为气场太过强大,直接被震慑住了,她着实不敢。
“莜莜。”女人轻声喊了她的名字,艾莜莜又是一愣,犹如大学上课被点了名的反应。
“我在!”
浅汐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不管她有没有那个意思,艾莜莜都觉得她在嘲讽自己。
“没有谁有怪你的意思,你好好照顾亦夏就好。”
白雪绝对是故意的后面半句话,她有意慢了半拍,让艾莜莜有了巨大的心里阴影。
不过她也是话中有话,看似轻描淡写,却别有深意的点明了她应该做些什么,她为什么能进这个门的原因。
“白姨,莜莜把我照顾的很好。”
苏亦夏突如其来的接上了一句,显得有些护妻心切的样子。
浅汐的笑容慢慢在唇角边淡开,心头不是滋味。
白雪只是斜了他一眼,轻点了下头,但目光中藏着的锐利,还是让苏亦夏心头一惊,他怕白姨察觉到了什么。
艾莜莜的心脏也是七上八下的,这白雪明明就没说什么,她怎么就感觉那么吓人呢?还好这个苏亦夏帮了她一把,还好没有彻底失去理智,女人朝着苏亦夏的身边凑了凑,挽住了他那不能动的胳膊。
“白姨你放心,我这辈子都会陪在亦夏身边的。”
女人故作甜蜜姿态,将脑袋半歪在苏亦夏的肩膀上,之前还可怜兮兮的表情,转而变成了幸福的笑容。
风景美的过于刺眼,浅汐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从茶几上端起了一杯茶水,人说,茶能平心静气,可是现在的她却很难做到。
心里不知流淌了多少眼泪,不去看他们,一切都还是很好的样子。
“妈,我回来晚了。”
还没见到人,就听见了声音,寻声望去,左辰希迈着稳健的步伐进来了。
险些把他忘了,浅汐突然意识到,昨晚他找自己,怕是要说今天的事儿?然后被莫顾给耽误了?
如果正儿八经的划分,她与左辰希算是左家人,只不过这所谓的左家人却毫无血缘关系。
想到这儿,浅汐觉得白雪真的很可怜,在那么年轻的时候,就失去了自己丈夫和孩子,还是那种眼睁睁的看着。
心中仿徨,忽而理解了这个女人悲哀与偏激,凡事有果必有因,这因果循环,又牵连了多少人?
女人不自觉的摇了摇头,又吹了吹杯中的浮叶,或者来说心如止水才是她追求的境界。
她轻押了一口茶水,突然发现白雪的表情因为左辰希的出现都变得柔和了许多,眼底藏不住的光芒,再也容不下别人。
这种感觉很怪异,怀疑的让浅汐生出了怀疑。
“都说了不要你那么忙,偏不听。”
她像是化身为寻常人家的母亲,嘴上止不住的嗔责,却还腾出身边的位置想让他坐下。
左辰希先是环视了客厅里的所有人,先是冲着苏翔海一个颔首,“苏伯伯。”
苏翔海轻轻点头,算是应了。
但男人的目光一撇,直接落在了艾莜莜的身上,女人毫不畏惧,甚至反瞪了回来,眉梢间的得意,仿佛是在宣战。
看到这个男人,艾莜莜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当时他高高在上的模样,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曾经的自己就是被他踩死的蝼蚁。
艾莜莜对待左辰希的特殊,苏亦夏看在眼里,只想安静的结束这一天,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莜莜,送我去下洗手间。”
女人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左辰希才刚来,他就想支开自己?
本想说让佣人带他去,这现在的环境并不适合,艾莜莜早就忘记了自己护士的本行,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富家千金。
心底不情愿,可还是笑着起身,推动了苏亦夏的轮椅,不忘留下一句,“叔叔阿姨,我们先失陪一下。”
她看着大方得体,在左辰希的面前,她也是显尽了姿态。
顺着佣人的指引,女人推着苏亦夏离开了客厅,在无人的空间里,她立马原形毕露,连敷衍都没有。
“你是故意的?怎么,你喜欢的不是白浅汐,是左辰希?”
语调很呛,但声音不大,她还是怕被家里的佣人听见了,万一有个谁跑去给白雪打个报告,那个女人她还真的不敢惹。
苏亦夏紧拧眉头,对这个女人早就忍无可忍了。
“请记好你的身份,做好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