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婧下了马车,她和凌觅月一同进去了。齐钧则去找程家的主人,程度平。
虽然程家不是官宦之家,但也是富贵人家,祖上几辈人都在京城(宜宁)经营着米铺和玉器店,特别是程家的玉器,是远近闻名的,有时宫里的人都会托人找程家打制玉器,然后找人送进皇宫。
齐钧进去后,程家的主人立刻笑脸相迎,带着敬畏讨好的面容,“齐大人,有请!请坐!来人啊!上茶!”旁边的丫环听到吩咐走上前去,将茶放到了他的身边。
程度平见齐钧坐了下来,他也坐到了上面。
程度平望着苏妙婧,带着几丝疑虑。她旁边的女子,自己到认识,今早来过,齐少卿介绍过,好像叫凌觅月。
齐钧见他满脸疑色,语气淡漠疏远的介绍,“这是前些日子给你大女儿看过病的景郎中,有些问题需要她帮忙,所以此次案件景夫人也会参与。”
程度平了然的点头,他仔细瞧了瞧苏妙婧,心中在想,她的身份应该不止于此,不然这齐少卿从刚刚进府,就一直恭恭敬敬的态度,生怕得罪了面前的女人。
齐钧望着凌觅月,语气平和,“你带着景夫人去瞧瞧吧!”凌觅月点头。
凌觅月和苏妙婧来了程家四小姐死去的地方。
苏妙婧走到了水井边,仔细观察了周围,边看边问,“程云瑶的尸身就是从这口井里发现的吗?”
凌觅月点头,“对,当时是她的贴身丫环准备去给她洗漱,可是却发现她不在房间里,丫环说床上昨晚就没人睡过,因为床上没有余温,被子也叠的工工整整。然后,她就叫了人四处找人,最后,还是她看到井边有一双她家小姐的绣花鞋,于是,她到井边查看,就看到了井中的尸体。”
苏妙婧查完了井的周围,然后,她脸色严谨的望着凌觅月,“走,带我去瞧瞧她的闺房。”
凌觅月带着她来到了程云瑶的闺房,一路上她都看着地下,看看地下有没有程云瑶的脚印。
她在大理寺已经看过那双鞋子,鞋脚底很干净,没有一丝泥垢,可昨天下午下过一场小雨,若是她想不开自杀,鞋底一定会带有泥巴。况且若是她自杀,将鞋脱了后,踩到井上,然后跳下去,她的脚上应该也会带有少许井上的青苔,可她看过她的脚底,一丝青苔都没有。再说了,一个准备选择跳井自杀的人,何必多此一举,还把鞋脱了,然后,才跳。
苏妙婧看完后,温和的问程云瑶的贴身丫环,“你说是大小姐将四小姐杀了的,可有亲眼所见?”
贴身丫环小桃摇头,急切的回答,“奴婢虽不是亲眼所见,但是昨晚大小姐为了一个布枕,发疯似得闯进了小姐的闺房,大吵了一番,然后,小姐闹不过,就把她那个破枕头扔给了她,她才愿意离开。”
苏妙婧轻柔的问,“她走后,还来过吗?”丫环摇头。
她望了凌觅月一眼,“这程府的房间都可以查看吗?”
凌觅月点头。
苏妙婧说,“那好,你带我去其他几位公子和小姐的房间瞧瞧。”
于是她们去其他几个房间里看了看,没有任何有用的发现。
当她走了出来,准备去前堂,看到偏侧有一间房,她好奇的问,“那是何人的房间?”
丫环小桃卑微的低头回答,“景大夫是说那间吗?那是表少爷的房间,三年前,表少爷的父母离世了,夫人见他没人照顾,就给主人说了,于是主人就安排人接他到了程府来住。”
苏妙婧听到此话,“哦!那带我去看看!”
于是苏妙婧进去了,四处查验了一番。
当她看完后,自信满满的笑了笑,带着深意的口气,“走,觅月。”
凌觅月见她满脸笑意,开玩笑的语气,“怎么?笑成这样,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苏妙婧信心十足的样子,点了点头。
凌觅月一惊,“真的?”
苏妙婧笑着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们来了前厅。
苏妙婧望着齐钧,“齐少卿,你现在命人把程大小姐带来吧!然后,召集程府所有人,就说凶手已经查出来了。”
齐钧倒想看看,这才三个时辰,王妃就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就算是自己,也没这么快啊!他就拭目以待。
齐钧命令捕快前去,带来了程云珊,并且下令叫来了程府一大家子人。
这时,苏妙婧开玩笑的说,“齐大人不介意在这里办案吧!”
齐钧摇头,“只要能把凶手缉拿归案,在哪办公都可以。”
过了半个时辰,程府众人早到齐了,去押程云珊的两个捕快也到了。
齐钧望着她,“现在人到齐了,请说说凶手是谁?”
苏妙婧打了一个哑谜,“这个不急,先听我分析分析案情。”
“我和觅月一起查看了四小姐的尸身,觅月和我得出了相同的结论,四小姐是先被人杀死,然后,抛尸,被人扔进了水井。第一,她若是被人推下井而溺死,那么在她挣扎的过程中,口鼻里会进入少许异物,比如说泥沙。第二,我们还看了四小姐的胸腔,一般被溺死的人,心肺和胸腔里都会有积水,可四小姐的胸腔里和心肺上都很干净,所以我们得出结论,她是死后被丢进了井中。”
“我们查完了尸体,就来了程府,查探事发现场。当时,我看了看井的周边,没有四小姐留下的脚印,只有一串丫环的脚印。丫环踩脚印的泥土很新,若是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