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容看着面前铜镜中的女子,她很羡慕,也很嫉妒,虽然尊主此次不过是想利用婚礼来引出暗中的那两个人,可是这也是尊主的心意,表面尊主很在乎她。
不然以尊主的个性,他何必弄得这么麻烦,直接将叶昔姑娘抓起来,严刑拷打,到那时,那两个人铁定会出现来救她。
叶昔坐在铜镜前,心中怒火难消,她脸色极其不好,悦容劝服道,“叶姑娘,不要生尊主的气了,叶姑娘就开开心心做你的新娘,多好啊!”她心底加了一句,她想有这场婚礼,可自己就算做梦都不可能有。
叶昔只能眼睛动,她双目愤恨,心中气狠狠地骂道,开心个头,要做新娘你自己做去!
叶昔想起这是自己第三次披上新娘喜服,可每次都不是嫁给自己所爱之人。第一次嫁人,被逼无奈,不得不嫁。第二次嫁人,虽是自愿,却不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这第三次嫁人,是直接强迫。
老天,我曾经非常感谢你的恩赐,现在我却痛恨你的恩赐。若是你让我穿越过来,就是让我看着一个一个亲人、朋友死在我的面前,那就请你收走这个恩赐吧!我宁可做死去的秦浓。
叶昔心中呐喊着。
叶昔蒙上了面纱,戴上了金色流苏的凤冠,悦容看着面前的女子,都忍不住心动。
悦容一直都知道面前的女子美貌惊人,可是当她穿上这身红喜服,戴上凤冠霞帔,蒙着面纱,只露出那双好看的眼睛时,简直美得不像话,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虽然面前的女子眼中没有丝毫喜悦,但是却还是掩盖不了她令人瞩目的气质和惊叹的容颜。
悦容将叶昔扶着出去了,悦容给她吃了软骨散,她现在只能走路,没有任何力气,这些都是尊主吩咐的,她不得不做。
叶昔出来后,院中所有人驻足赞叹,为她感叹,面前的女子穿着一身拖地喜服,头带流苏凤冠,面上蒙着面纱,整个人神秘又貌美!
叶昔被悦容拉着来了大堂,她双眼含恨,怒目而视钟离琮。
她现在不能说话,浑身没有力气,肯定是悦容给自己灌的那杯茶,茶里放了软骨散。
钟离琮见她双眼满是怒火,还有怨恨,他表情还是那样温和体贴,“冷吗?悦容,里面有没有给她多穿几件衣服!”
悦容回答,“回尊主,叶姑娘里面穿了三件衣裙,不会冷的!”
她心里腹语,更何况外面还穿了一件红色拖地的衣裙,那可是用上等的雪貂做的,几年都难成一件。雪貂跑起来极快,连轻功都不一定追得到,极其难以捕捉,他们都是花了好久才弄了一只回来。
尊主曾经派人让他们去捉一只雪貂,为的就是给面前的女子做一件极其保暖的雪貂长裙。当时她听到后,不敢相信,最后变成了羡慕和嫉妒,可是自己也只能羡慕,嫉妒,因为尊主不可能爱上自己。
钟离琮听到后,他点点头。
悦容将红色的绸缎拿给了叶昔,叶昔手上根本没有力气,连握这轻飘飘的红绸布都握不住。
钟离琮只好说,“算了,不用拉着红绸布了,就这样拜堂成亲就好!”
寒溟站在堂侧前,口里高喊着,“一拜天地!”
钟离琮望着叶昔笑道,“小昔,你说说看,他们会不会出现!”叶昔听到他说此话,恨得牙痒痒,却只能狠狠盯着他,不能说话。
悦容扶着叶昔,准备压她的背拜堂,忽然一阵声音从后面出现。
“停下!”金承业和欧阳若雪异口同声道。
此刻天色已黑,金承业和欧阳若雪同时出现在大堂的院子里。他们出现后,一群教徒齐齐包围了他们。
金承业看了叶昔一眼,望着钟离琮,“尊主,还请放了小昔,你不是逼着我们出现吗?我们出来了,请你放了小昔!”
钟离琮望着他们两人,面色平静无波,“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
欧阳若雪怒骂道,“你,卑鄙!小昔,放心,我们一定救你出去!”
这时的叶昔不停地使眼色,让他们快点离开,他们两个人,是打不过这么多人的,只会白白牺牲。
叶昔心急如火,她想要说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不停地眨眼睛,转眼珠子,让他们快走!
可是两人又怎么可能放着她不管,独自离开,他们和红莲教教徒打在了一起。
叶昔望着悦容,示意她解开自己的穴道,她双眼担忧恳切,满含哀求,心里说,悦容,我求你了,解开我的穴道,悦容,我求求你,好不好,快点解开我的穴道。
悦容望着钟离琮,没有他的发话,她不敢解开穴道。
叶昔示意她将自己扶到钟离琮的身前,悦容看明白她的眼神,答应了她。
叶昔到了他身边,想要伸出手去抓他的衣袖,可是却没有力气。
她看了金承业他们一眼,又用恳求的目光看着钟离琮,示意他放过他们,不要伤害他们。
钟离琮见她满脸焦急,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怒气,全剩下对他们的担心。
钟离琮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叶昔,为他们急成这样,他心中极其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