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红莲教杀得人,都是朝中那些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之辈。叶昔从这一点,她可以大胆猜测,那伙人的头目,应该是一位朝中的高官,不然他不会那么肆无忌惮,毕竟杀害朝廷官员,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一般人是不敢那么做的。至于江湖人,他们大多数人不愿意和朝廷有所联系。
叶昔闭着眼睛假寐,实则她静听四周的声音,这时,叶昔不知道的是,那个白袍男子,根本就不打算派人来劫她,而是用火攻,到时趁乱将她掳走。
那个白袍男子此时就住在她侧对面的那间客栈。他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脸上还是戴着相同的金色红莲镂空面具,他声音醇厚低沉,“用火烧了那间客栈,还有两侧的房屋!”他命令着跪在他面前的几个手下。
那几个人抱拳回答了一句,“属下遵命!”接着消失在了他的房间。
他起身来到了窗前,望着侧对面的那间客栈,他薄凉地低语,呵,故意撤走暗处的人,想引蛇出洞,那我就陪你玩玩!
他眼中露出趣味的笑意,似乎就像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
这边的那群带着相同面具的人,按照吩咐,点燃了那间客栈,还有两边的房屋。
今晚吹着西北风,他们迎着风势烧了客栈和两侧的房子,此刻火势烧的极旺,火势滚滚而来,席卷着客栈。
叶昔等了好久,不见有人来劫自己,她心中疑窦渐升,当她准备起身出去,打开门的一瞬间,那股火舌迎着开门的风向吞噬而来,差点烧到她。
叶昔立即关上房门,连连往后退,外面的玄竹等人,提着木桶,不停地在扑火,可是火势不见小,反而越烧越旺。
叶昔被这股浓烟呛得连连咳嗽,叶昔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看到这三楼里地面有八九米的距离,她跳下去,不死有得残废。
她考虑了一下,还是用毯子打成结,那样比较安全。
叶昔将床上的被单和床单都用刀给割开后,一一打成结。
玄竹见火势太大,他实在忍不了了,他准备往里面闯,去救她,欧阳若雪拦住了他,呵斥道,“你疯了,火势这么大,你跑进去,救不了她,还得把自己搭上,她若是知道了,会安心吗?她到时绝对会把你臭骂一顿。”
他虽然没有三哥了解她,但是她不喜欢有人为了自己死了,这一点他还是清楚的。
这边白袍男子的人,趁机潜进她的房间,将此刻认真打结的叶昔从后面一个手砍刀,将她打晕了。
叶昔被面具人一扛,就飞走了,他飞檐走壁,来到了对面的房间,白袍男子看着此刻躺在地上的女子,他清冷一笑,“撤!”然后,他们带着叶昔,从这间客栈的后门,逃走了。
白袍男子带着叶昔,准备去自己红莲教的圣地,红莲坞。
叶昔坐在马车里,醒了过来,迷蒙见到车中的白袍男子,她摇了摇头,看清了对方。
她坐了起来,盯着对方,没有说话。白袍男子手撑着太阳穴,假寐。
叶昔懒得搭理他,闭上眼睛,躺着睡觉,反正这车子很大,躺着睡,绰绰有余。
白袍男子见她醒了,躺着又睡了,他眼中带着丝丝有趣的笑容。
白袍男子换了一种声音,与她讲话,“叶姑娘,别装睡了,起来聊聊吧!”叶昔没有理他,翻了身子,背对着他,继续睡觉。
那个人很有耐心,他冷静淡漠地说,“既然姑娘不愿见我,那等回了我的地方,再和我聊一聊,也可以!”
这时的客栈,当火势被扑灭了,里面那还有她的人影,所有人出动,到处找她,却只在街道上见到一只她遗落下的簪子。
欧阳若雪拿起那只白玉簪,对金承业说,“三哥,你看,这是昨晚小昔戴的那只白玉簪,看来小昔被人给掳走了!”
然后,他将簪子放到了自己怀中,看了看周围,没有丝毫痕迹,他命令自己的手下,沿着此县城的四个小城门,出动人马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