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澈也松开了手,叶昔跑到他的身前,跪在地上,见他满脸是血,满身也是鲜血淋淋,胸前**了几支箭,腿上也插了箭,她哭喊着,“皓南哥哥,你不会有事的,有我在,有小浓在,我一定会救你。”她捂着他胸前留下的血,凄婉哀绝的痛哭流涕。
谢赫想要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谢赫望着她,用尽力气说,“小—浓,老—师—对—不—不—起,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叶昔握紧他的双手。
谢赫慢慢闭上了眼睛,叶昔看他闭眼,大喊着,“老师,我不怪你,我早就不怪你了,你醒醒,好不好?你快醒醒,你别睡了,起来陪小浓,教小浓学医术,你不是说过,要把你毕生所学医术,都教给我吗?”她抱着他,不停地哀求。
沈云澈见她如此伤痛欲绝,他的心就像被万根银针扎心,痛彻心骨。
他听她喊他老师,让他教自己医术,他也明白,他那身医术从何而来?原来都是面前这个人教他的,原来他们早就认识,比他早认识她不知早了多少年。
叶昔绝望的抱着他逐渐冰冷的身体,口中哭求,“皓南哥哥,以前在我睡不着时,都会哄我睡觉,我现在晚上总睡不着觉,所以,你起来,好不好,像以前一样哄我睡觉,给我唱歌,我最喜欢听皓南哥哥唱歌了,你快起来啊!别睡了,快给我唱歌,哄我睡觉啊!”
这时天空稀稀拉拉的滴落了雨滴,慢慢地雨滴越来越密集,不到一分钟,雨哗啦啦的下了起来。
叶昔却坐在那里抱着那具冰冷的尸体,口里还在念念有词,“皓南哥哥,既然你想睡觉,那就安心睡吧!小浓给你唱歌听,你说好不好!唱你最喜欢的那首歌《画心》好吗?”她全身被打湿了。
叶昔哽咽着,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看不穿是你失落的魂魄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一阵风一场梦爱如生命般莫测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沈云澈走到她身边,景翼打着一把伞,也跟在他身后。他看她如此悲伤,还为别人唱歌,气怒地嚎叫,“他死了,他已经死了!”
沈云澈见雨伞的水打在了她身上,就像打在他心里一样,难受的要命,心疼的要死。
他夺过景翼手中的伞,给她遮住,冷冷地吩咐,“来人!将镇国公的尸身拖走,运回镇国公府,传旨,就说他对皇后意图不轨,别有用心,拐带皇后出宫,罪大恶极,被朕当场抓捕,给杀了!”
只见几个将士走了上来,齐力想要拖走谢赫,叶昔却死死抱着他,不松手。
沈云澈叹息,只好轻点她的穴道,让她昏睡了过去,那几个人重新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两人给分开,因为叶昔就算睡过去了,也还是固执的死劲抓着他的手。沈云澈无奈之下,只好一个一个指拇给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