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百无聊赖的坐在后花园,她心中在想,沈烨不在皇宫,若是在,她一定会不折手段将他给杀了。
叶昔看了一眼繁篱,“繁篱,我问你,太上皇那个狗皇帝现在住在那里?”
繁篱看她面色恨意波动,若是此刻太上皇在她面前,她相信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
繁篱摇头,“属下不知!”
皇上当初让太上皇出宫休养,一是为了不让她有机会接触太上皇,二是为了不想让太上皇在皇宫,这样陛下才能更好控制朝堂,掌控朝政。所以她说的是实话,她也不知道太上皇被皇上安排去了那里。
叶昔知道自己这样问,也是白问,她就算知道也不会给自己说。可是她还是忍不住问,因为她真的好恨,恨不得将那个人碎尸万段,剁成肉泥。
叶昔猜想,沈云澈肯定把他送到行宫去了,离宜宁城最近的行宫,就只有距离最近的滏阳城。他送他去那里,既可以让他远离朝政,还方便监视。
她可不会乖乖坐以待毙,这成国皇宫早就安插了凌虚阁的人,前几天她好不容易和凌虚阁的密谍联系上了,她只需静待时机,伺机逃跑。
她跑出去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行宫,杀了那个狗皇帝,为自己家人报仇。
叶昔的计划,到时首先将面前这个碍事的女人给弄晕,她已经从密谍手中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药物,将她弄晕后,其他事情都好办多了。
其次将这个婧慕殿一把火给烧了,自己趁着火势逃跑,她就不相信这样做,还引发不了混乱,到时暗中监视自己的那些人,估计也会有所惊扰慌乱,自己就趁机躲过暗卫逃跑。
叶昔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对这宫里的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鲜少和他们说话。
过了几日,这天晚上,皇宫举办宴会,为了迎接齐铭将军的凯旋归来。
沈云澈来了婧慕殿,希望自己能答应和他一起参加,叶昔冷而不语,笑而不答,面色讽刺。
虽然沈云澈知道是这种结果,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她和自己一起去。
沈云澈下令,“今晚宴会你必须陪我参加。”说完他轻轻拍掌,进来了几个宫女,手中端着木盘,盘中放着华丽贵气的华服和首饰。
沈云澈冷语,“给皇后换上!”
叶昔冰冷的目光,还是那副样子,不闹不哭,也不和他多说一句。今晚是她出逃的好时机,她一定要逃出去。
叶昔坐在梳妆铜镜前,看着几个宫女忙来忙去,她沉静温和的面色中带着几丝坚决。
当宫女给她梳妆打扮好,众人看着面前惊貌天人的女子,心中震荡。
面前的女子,穿着一身墨兰色的艳丽凤袍,拖着长长的尾裙,上面绣着火红的凤凰。头上梳着云鬓高髻,两侧插着流苏凤头金钗,发间还有一朵艳丽的红牡丹,额头印了一朵红色的牡丹花。耳朵上戴着珠翠耳链,腰间一条同色宽腰带,将她盈盈一握的小腰展露无疑,上面系着一块凤凰图案的凤血玉佩,脚上穿着一双红色的绣花平底鞋。
整个人雍容华贵,天姿绝色,让人瞩目,让人惊叹,如此美人,果真当得起魅惑天下的妖姬。
叶昔看着面前穿着一身黑色龙袍的男子,头上带着冠冕,她表情冷漠疏离,没有显现丝毫喜怒,就感觉面前的人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这种眼神刺痛了他的心,可是他却要强装镇定自若,让她和自己参加宴会。
叶昔坐上了自己的凤撵,再未看他一眼,沈云澈坐上龙撵后,说了一句,走吧!声音含着凄凉和自嘲。
沈云澈和叶昔来到庆阳宫,沈云澈习惯性的去抓她的手,因为以前他们参加宴会,都是拉着手一起走进去。
今日沈云澈准备拉她时,衣角都还未碰到,就被她躲开了。还是那双眼睛,如夜空中的星辰大海,那般璀璨生辉,可是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她看着自己,眼中再也没有了那种悸动和爱慕,只留下一片荒芜。
沈云澈颓然的向前走,叶昔慢慢跟在他身边,如此近得距离,他却感觉自己和她的距离,比这浩瀚无垠的星空还要遥不可及。
沈云澈和叶昔并排走到正前方,一同坐下后,众人站起来,开始给他们行礼。
沈云澈恢复了寡情凉薄的面目,不怒自威地说了一句,“平身!”
朝中很多大臣都认识面前的女子,这不就是当初的越王妃吗?难怪陛下非要娶她为后。
底下的人看着面前坐在帝王身边的女子,一脸清冷淡漠的目光,眼中不带丝毫情绪,似乎对面前所有的人或物不感兴趣,那种沉寂疏远的表情,看着有些许让人心疼和发凉。
接下来宴会开始,大殿觥筹交错,众人互相寒暄。
叶昔拿起酒杯,不停地饮酒,沈云澈阻拦道,“婧儿,少喝点,这酒后劲很大,你会喝醉的。”
叶昔推开了他,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她站了起来,眼中似笑非笑,举着酒杯道,“诸位肯定在猜测我是谁?没错,我就是苏妙婧,被判谋逆罪的苏家人。”
沈云澈阻止道,“别胡说,婧儿怎么会是那个人呢?”他想要抓住她,将她按下好好坐着。
叶昔吼了一下,“滚开!”满目哀痛,口里继续说,“你们不是整天写奏折,说我祸国殃民,骂我狐媚皇帝,让他废了我吗?我怎么没见他下旨废了我啊!”
叶昔走到了下面,面色酡红,娇笑的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诮,“哦!对了,还忘了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