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觅月知道自己可以见到她,她激动不已,那可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凌觅月坐在床沿边,抓着她的双肩,执意让她和自己对视,可是她双目涣散,表情木讷寡言。
凌觅月望着她,“小婧,我知道,你听得见,我不劝你原谅陛下,也不劝你放下仇恨,可是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能这样折磨自己,让这些在乎你的人怎么办?还有你的孩子,你就真的愿意让他们一直这样哭下去,不管他们吗?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心疼他们吗?”
叶昔听到她说的最后几句话,她眼咕噜动了一下,凌觅月见她有了反应,继续说,“小婧,你可以恨所有人,你也可以觉得所有人对不起你,但是你的孩子是无辜的,那是从你肚子里生下来的,那可是你最爱最亲的亲人,你真的忍心让他们一直这样哭下去吗?”
叶昔果真被她说动了,她转头望着两个宫女怀中的孩子。
叶昔伸手,宫女上前把孩子交给了她。叶昔将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拍打他们的后背,口里轻哄道,“崇儿,榆儿乖,不哭,不哭,乖!”
两个孩子慢慢地果然不哭了,凌觅月让人拿了药,她询问,“我喂你,好吗?”叶昔摇头自己接了药碗,一口气将药喝了。
叶昔对凌觅月说,“阿觅,你放心,我没事,我想睡一觉,你让他们都出去吧!”
她让自己的两个孩子留了下来,将他们哄睡着了。
她起身坐到了桌子边,外面守着的繁篱一下子闯了进来,叶昔讥讽一笑,“怎么,怕我跑了。”
她冷哼一声,“哼!外面守了那么多的人,暗中还派了那么多人守着,你说说看,我怎么跑?我跑得了吗?”
繁篱听出了她口中的讽刺,却权当没听到,说了一句,“属下告退!”然后关门出去了。
这时外面忽然很喧闹,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有人大喊,有刺客,有刺客,来人啊!有刺客!
叶昔心中警铃大作,不会是有人闯宫想要就自己吧!那不是找死吗?
叶昔希望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一定不是,她心底否定道。
她开门询问,“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繁篱回答,“回禀娘娘,无事,娘娘回房休息就好!”叶昔转身,繁篱重新关上了门。
这时,忽然有一个人从房顶上掉了下来,叶昔一惊,外面的繁篱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响动,她疑惑地问,“娘娘,出什么事了?”
叶昔扶起了面前的人,她仔细一看,竟然是玄竹,她回答,“没事!”
然后她将玄竹扶到小榻上,自己现在身上什么治伤的药都没有,房间里也不可能有,因为沈云澈怕自己身上或者房间带药,想自己逃跑。
叶昔看着他左边腰部不停地往外流血,还有后背的那一条血痕,也不停地往外渗血。
叶昔只能想办法先止血,玄竹忍着剧痛,朝他笑了笑,“我没事,小姐。”
叶昔一脸心疼,“玄竹,你怎么这么傻,闯皇宫是会死的。”叶昔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玄竹伸出一只手,擦了她眼角的泪水,满足地笑了,你为我哭了,这一切就值了!
叶昔撕开了自己的裙摆,给他包扎好,可是血还是不停地往外冒。
叶昔说,“不行,在这样流下去,你会死的。”
叶起身,准备出去想办法弄点药,玄竹抓住了她,“小姐,不用了,你被人关着,去哪儿拿药啊!”
叶昔望了一眼床上的两个孩子,怕把他们吵醒了,到时就不好办了。
玄竹看了床上的两个小孩,明白那是小姐的孩子,他笑了一下说,“小姐,他们长得真快,转眼间这么大了。”叶昔听到这话,满面欣慰地笑容,带着母亲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