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昔这回直接进了驿馆,问了一个丫环,让她带着自己去了他的住处。
左丘旭和见到她来了很惊讶,毕竟才见过她,不过见到她,自己还是挺欢喜。
眼见天色已晚,叶昔也不拐弯抹角,“左丘旭和,我想请你收回请婚国书,你看,可以吗?”她询问。
左丘旭和望着她,“好,只要你开心!”
这时去外面打听情况的于锦堂回来之后,他对左丘旭和悄悄耳语了几句,左丘旭和满脸惊异,“你说什么?”
左丘旭和望着叶昔,“小昔不是外人,你说吧!”
于锦堂觉得此事关于她,说了也无妨,“叶昔姑娘,我出去打听到,成国越王殿下也写了请婚书,要娶你。”
叶昔一脸茫然失措,她震惊的问,“你说什么?”
于锦堂想,越王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怕她嫁给自家主子。
于锦堂再说了一遍,叶昔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气闷地骂道,“沈云澈,你个智障,脑子有病,我才想着取消左丘旭和的婚书,现在他倒好,又横插一脚,他是不是一天吃饱了没事做,撑得慌!”
于锦堂见到面前女子气得大骂,有点尴尬,他想到自家主子也写了婚书,估计叶昔姑娘心里也像这样大骂了一番主子。
左丘旭和讪笑的表情,心底腹语,这丫头,当着自己的面骂,估计心里也这样骂过自己。
叶昔给左丘旭和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她接着去找沈云澈,让他收回那狗屁婚书,老子不嫁。
沈云澈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就看见叶昔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叶昔气得张口就骂,“沈云澈,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若是有,就赶紧回你的成国去医。我警告你,最好把你那破婚书收回去,不然,我杀了你!”
叶昔冷目而视,“我告诉过你,今生我们只能是仇人,想让我嫁给你,做梦都别想!本姑娘宁愿嫁给别人,也绝不会再嫁给你!我的话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叶昔说完,看都没有看沈云澈,还有坐在那里的沈云泽,她直接走出了他们的院子。
沈云澈被叶昔的话说懵了,当他反应过来,只看到了她纤细地背影。
左丘旭和心里自语,阿婧,若是沈云澈要娶你,我绝不会同意让你嫁给他,到那时,我宁可你恨我,也要将你抢回来。
皇宫里的太后,见到这两封请婚书,正在犯难,听到自己的儿子醒过来了,她欣喜若狂的跑到了自家儿子的上阳宫。
钟离憬一醒过来,就听到自己母后下了懿旨,要让叶昔嫁到西荻国。
他在自己殿里大闹,不管不顾,非要将那懿旨给改回来。
闫公公在一旁阻止他,劝解着,“皇上,奴请皇上先冷静下来,太后这么做自有太后娘娘的道理,先请太后娘娘来,皇上和太后娘娘一起商量,再决定吧!”
皇太后来了上阳宫,见到自己的儿子坐在桌案前,似乎要写旨意,收回自己的懿旨。
太后见此,冷目注视着他,“皇儿,哀家已经下了懿旨,现在皇儿若是驳回自己的懿旨,你要置哀家于何地?
况且皇上收回哀家的懿旨,就能解决叶昔不嫁到西荻国吗?
在你昏迷期间,成国越王也发了请婚书,要娶她为妻,现在不仅仅是戎疆国和西荻国两国的问题,现在变成了三个国家的问题。
此事若不解决好,到时惹怒西荻国和成国,他们联合起来,我戎疆国危已!”太后苦心的劝说,希望他能明白自己是为他好。
钟离憬听到成国越王也写了请婚书,他停下了笔,有气无力的坐在了龙椅上。他心底低语,难道这是天意!他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钟离憬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瞬间睁开了双眼,眼神坚决刚毅,他望着自己的母后,口气决绝,“母后,此事我不在参与,不过叶昔姑娘要嫁给谁?得由她自己决定,这是朕答应她的!”
他说过,她的事她做主,只要她愿嫁,自己绝不会拦着。
当叶昔离开了驿馆,沈云澈听到她说得那些锥心的话,还停在那里,久久不能释怀。
沈云泽看着自家的五弟那副失魂落魄,甚至恐惧的样子,叹气,现在的妙儿对成国皇家恨之入骨,他不知是该劝他放手,还是该劝他放宽心。
沈云泽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声地劝慰。
接着他说了几句,“五弟,你不要怪她说那些伤人的话,她只是心里恨意太过强烈了。”
沈云澈望着自己的大哥,摇头说,“我不怪她,她经历的事,让她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这些伤害都是我们造成的。”
他心里腹诽,他只是太过害怕,怕自己和她再无可能。
沈云泽开怀大笑,“好了,别想那么多,走,我们去喝酒,一醉解千愁!”
左丘旭和看着冷寒的北风,将自己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的叶子吹落一地,树枝上光秃秃的,无比凄凉萧索。就像他此刻的心,低落到了谷底。
左丘旭和不想收回请婚书,那是唯一能让阿婧嫁给自己的办法。可是他又不想让她难过,他到底该怎么做?他站在凛凛冷风中,纠结地想着。
第二天,钟离琮派人来找叶昔,有事要找她商议。
于是叶昔来了明王府。
当她到了明王府的前堂,她朝她行了一个礼,直接问,“何事?说吧!”
钟离琮遣退了下人,包括他的贴身侍卫,王康,全部都出去了。王康最后一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