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两人,都坐在一棵郁郁葱葱的老树下,树下有一座大石头,俏丽娇美的女子手中拿着一只箫,端正儒雅的公子双腿上放着一把琴。
两人背朝背,一个吹箫,一个跟着弹琴,就像一对知己?,场面异常平和温馨。女子脸上带着灿烂明媚的笑容,男子脸上带着温和淡然的笑容,琴箫合奏,就像多年未见的知己,那么心心相惜。
一曲完毕,苏妙婧转过笨重的身体,如花似玉的笑意,“易尘邈,你的琴声清扬婉转,把对知己友人的那种怀念相惜都付诸于琴弦,让听得人能身临其境,极具感染力。
你不用我教了,你现在弹得比我吹得还要好。”
这家伙果然是天生学乐曲的料,这才三天,他就学会了,并且弹得还比自己都要好。自己当时可是学了三个月,才达到了现在的水平。
易尘邈淡淡地笑容,一脸夸奖感谢的说,“那都得益于师傅教得好啊!”
苏妙婧见她夸自己,某女厚脸皮的笑道,“那当然了,所以你得感谢我。
来,叫一声,师傅,谢谢!”某女说这话纯粹是想逗他玩,因为他每天都一副淡定自若的笑容,好似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的表情皲裂。
苏妙婧以为他不会喊,没想到他脱口而出,“师傅,感谢您这几天的悉心教导。”
某人听到他喊自己师傅,惊地张大了嘴巴,转而她一派蹬鼻子上脸的模样,开玩笑的话,“我教了你这么多天,你难道只说声谢谢?”
易尘邈谦和地语气问,“那师傅想要让徒弟怎么感谢您?”
苏妙婧笑着问,“你家中有没有些值钱的药材,有的话就送我一点。”某女又准备坑别人的名贵药材。
易尘邈点了一下头,“有是有,不过你想要那些种类?”
苏妙婧望着他,脸上冒星星,一副贪婪的目光,“听你这么说,你府中名贵的药材很多了,有那些?”
易尘邈想了一下,才说,“有人参、熊掌、鹿茸、百年何首乌、以及冬虫夏草,暂时只记得这些。”
苏妙婧听到他报出的药材名,一脸欢喜的说,“这么多名贵的药材,你家是在开药铺吗?反正你家也用不完,我不管,你把你家那些药材,送给我一些,每样一份。”
易尘邈见她一副强盗的要求,不怒反笑,“好,好,明天我就让人送到你府上。”
苏妙婧摇头,“不行,不要送到王府,给我送到我的济民医馆。”
易尘邈点点头,他知道她让自己送到医馆的原因,估计是想用那些药,治病救人,顺带赚钱。
两人一同上了马车,回了宜宁城。
在马车上,苏妙婧一派慵懒,口里含糊不清地说,“啊!烧鸡,真好吃!”她顺带还拌了拌嘴。
对面坐着的易尘邈见她梦中都在想吃的,心中顿觉柔软,这傻丫头,做梦都在想着吃烧鸡。
他表情柔和体贴,伸出一只手,将她前面的一缕发丝,轻轻绕到了耳后。他细看她的双眼,睡着时候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又娇俏。
她的睫毛真长,如扇形的阴影撒在她的下眼睑,鼻子挺翘,仔细看,她的鼻子左侧面有一颗浅浅的痣。
嘴唇不点而红,就像那熟透的樱桃,粉嫩水润。
他轻轻地抚摸她如玉似雪的精致脸庞,苏妙婧在睡梦中,感觉脸上痒痒的,她伸出一只手,打了一下那个扰她睡梦的‘东西’。
苏妙婧还咋了咋嘴,口里还模糊不清地说着,“小迪,别闹!”
她把对方当做在医院,每天陪着自己的那只泰迪犬了。
那只小狗每天早上都会跑到床上,把苏妙婧弄醒,用爪子使力抓她床单,要么就用嘴来蹭自己的下巴或者嘴,总之就是要把自己闹醒才消停。
易尘邈听到她口中喊得名字,心里不知为何?有丝丝不悦,他忍不住低声问,“小迪是谁?”
苏妙婧翻了一下身子,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苏妙婧拿过了易尘邈的手,翻身,头放在了她的臂膀上,柔和的面容,继续睡觉。易尘邈见此,极其尴尬、耳朵都羞红了。
易尘邈全然忘记了他刚刚要问她的话,身子僵直,动都不敢动一下。
此时的王府,沈云澈回来了,就去找苏妙婧,府中人回禀,王妃出府了。
沈云澈大怒,准备将那些守着的人给教训一顿,幸好管家在旁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才止住了他的行动。
沈云澈心中是又气又怒,那丫头,一个人出去,也不知道怕。沈云澈只好派人出去找她。
这时,马车上的两人,易尘邈身子僵硬,一动不动。
他转头,望着抱着自己手臂,睡着的苏妙婧,盯着她红润的唇,他慢慢地低头,忍不住心中的念头,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如蜻蜓点水一样,很轻很轻。
易尘邈立马如受惊地小鹿,抬起了头,心里怦怦乱跳,脸上绯红,他偷瞄了一眼对方,见她没有醒,才敢呼气,生怕面前的人知道有人偷吻她。
马车渐渐进了城,街两边的住户,开着大门,做着各自的生意,两边的小摊贩大声吆喝着,卖面具呢?卖糖人呢?……
易尘邈保持着那个姿势,不敢动,恐惊扰了自己怀中睡着的可人儿。
苏妙婧睡着的眼睛,轻轻动了动,慢慢地她睁开了惺忪的双眼,一脸如梦初醒的样子,口里含糊着说,“到哪儿了?”声音懒散。
易尘邈轻声回答,“才刚进城。”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