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婧听到此话,忽然放肆大笑,?众人见此,以为她是吓得疯了,却没想到她大声的说,“放开,我自己会走!”庞博放开了她。
语气没有丝毫慌乱,只见她望着上面的皇帝,口气嚣张狂妄,“皇帝老儿,别以为你是皇帝,我就怕你,我宁死也不会向你求情!”
她说完之后,也不管气得皇帝煞白的脸色,转身离开。
庞博看了一眼气怒交加的皇帝,心中不由地对苏妙婧有了几丝佩服,她还真敢说,若是其他人早被皇帝的盛怒,吓得魂不附体,活着都吓晕了。估计也只有她,才会作了这些事后,还如此从容自若,悠闲自得。
看她满脸毫不在意,转身往前走,那么随性淡然。丝毫没有惧意的脸色,让庞博钦服,估计自己说了那些话,就算是自己,也不能做到如此不卑不亢,安定从容。
其实这处罚算是轻的了,估计皇上是真怕罚重了,对她肚中的孩子不利,所以才让她跪在北门口,一是警告,灭灭她胆大嚣张的气焰,二是真的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散失,不然就不是跪上几个时辰那么简单了。皇上还看在越王殿下的份儿上,才会轻饶,不然以她冒犯的话,赐死都不为过,庞博心里想。
其他人也明白皇上已经轻饶了,只不过这小妮子才犟了,若是她服个软,给自己和皇上一个台阶下,她连跪都不需要跪。
沈云澈明白自己阻止不了父皇的旨意,也劝服不了婧儿给父皇求情,只好坚定不移的说,“父皇,儿臣愿意同跪!”说完,他也不管皇帝同不同意,就起身离开了。
他跟上了走到殿门口苏妙婧,拉着她的手,满脸温柔体贴,“我跟你一起跪!别怕!”
众人看着如此的越王殿下,纷纷震惊,没想到越王殿下如此深爱越王妃。
场上那些还带着幸灾乐祸的女人,听到此话,多少女子羡慕嫉妒不已,恨不得现在去跪的人是自己。
特别是跟着他的父亲苏正文,来了大殿的苏青凝,满脸嫉恨,恨不得杀了苏妙婧的眼神。
他的父亲见此,立即拉了一下她,让她注意自己的样子,还有行为。
左丘旭和见沈云澈对待阿婧如此体贴,心中是又喜又忧,喜的是阿婧在府里不会受到不公,忧的是沈云澈对她如此情深,他还有何机会与他相争。
沈云泽同样心里不好受,看着她被押下去,心中是满满地无力。
苏妙婧看着这样的沈云澈,心中百感交集,一面她很感动,一面她又不想连累他,更不想欠他。
于是苏妙婧拿开了沈云澈挽在自己手腕的手,语气漠然坚决,“不必了,多谢殿下对自己的爱护,我自己闯的祸,我自己扛!”
沈云澈看着如此犟劲的婧儿,无可奈何,他明白,她是不想连累自己,也不想欠自己。可是,她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夫君,为何非要和自己划的如此清楚,他想保护她,都不行吗?她就这么讨厌自己。
沈云澈满心悲凉,背影萧索,就像失去了灵魂。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他振作精神,跟了上去,“婧儿,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陪你一起跪。”他语气决绝。
苏妙婧听到这话,她淡漠的说了一句,“那随你吧!”
于是他们一同来到了宫门口,跪在了宫门口的里面,面朝上朝的大殿。
此刻的苏妙婧跪在哪里,一动不动,身旁是同跪的沈云澈。
沈云澈望着苏妙婧,满脸深情的目光。
站在城墙门口的庞博,无奈的叹息。
虽然现在是深秋,但是此刻太阳还没下山,还是有几丝晒,身子弱的还容易中暑。
沈云澈见她跪的笔直,心中腹语,婧儿,你为何如此倔啊!只要服软,就不用跪,可是你偏要选择最不好走的那条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过了一个多时辰,太阳日落西山,给整个红墙青瓦的皇宫披上了一层金色,仿佛置身于佛光之中。
这边的宴会结束后,皇帝回到了御书房。
沈云泽虽然担忧苏妙婧,但是他知道,有五弟在,妙儿绝不会有事。可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去做,就是祭拜自己的母后,因为今天是她母亲的第七个头七,她母后已经离开自己四十九天了,和他同路的还有沈云潇。
此刻的天空忽然打了一击响雷,接着,又扯了一道闪电。
沈云澈见此,口里不由怒骂,“该死!不会下雨吧!”
他正说着,就好似验证他的话,忽然一滴雨,滴在了他的脸上。
沈云澈望着苏妙婧,担忧之极,“婧儿,下雨了,你把我的衣服披上吧!”
苏妙婧摇了摇头,“不用了!”她的声音有几丝低沉疲累,脸色带着几丝憔悴。
沈云澈明白,她定是跪累了,而且还怀有身孕,会让她更累。可是这丫头这么倔,唉!他不由地叹气。
沈云澈望着庞博,“庞统领,你去回禀父皇一下,就说要下雨了,再这么跪下去,越王妃身子吃不消,恐怕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有散失。”
沈云澈满脸焦急。
庞博抱拳,“是,臣明白!”
庞博也不想在这里守着,况且她觉得越王妃虽然说的话胆大包天,但是却是事实,他很敬佩她,敢说敢做,还不服输。
于是他去找皇帝了。
这时的苏妙婧已经跪的极其疲惫,她却倔强的不肯倒下。
她的身体开始摇晃,眼前昏昏沉沉,就像要昏过去了一样。
沈云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