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之前,苏妙婧穿戴整齐,就和沈云澈一起进宫了。
当他们进去后,在石子小路边遇到了沈云泽,自从太子妃被处决后,他都是一个人进宫参加宴会。因为成国皇室规定,只有正妻才能陪同皇子进宫,或者参加不同场合的宴会。
沈云泽看到苏妙婧后,本来忧伤的脸色立马有了几分喜色。
只见他带着谦和有礼的态度问,“五弟妹,你们到了。”
沈云澈态度冷淡,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望着怀中的苏妙婧,才会有柔和的目光。
苏妙婧听见他的声音,朝他微笑的点点头。
苏妙婧关切的问,“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好,要注意休息,不要太过焦虑,否则会影响你的病情。”
她明白最近几个月发生了许多事情,先是他的母后被赐死,接着发生太子妃害我,被处决的事,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心中郁结,忧思成疾。
可是这样对他的病情没有一丝好处,我好不容易让他的病情得到了最大缓解,都快要医好了,若是他心中有忧思,不能解开,他的病可能反复。
沈云澈听着她关心的话,心中有点吃味,不过他还是一副冷傲漠视的高姿态,望了一眼沈云泽,眼中含着丝丝敌意,还有几丝凉意。
沈云泽见他对自己敌视的样子,还是那副谦让的模样,朝他笑了笑。
沈云泽接下来望向苏妙婧,回答她的话,“好,我一定注意。”
苏妙婧见他答应了,又说,“过几天我会来府上在帮你看看。
你心情愉快,对你的病才有好处,知道吗?”苏妙婧就像在现代劝那些让人不放心的病人一样,语气关怀备至。
沈云泽点点头。
接着他们一同来了庆阳宫。
在庆阳宫门口,苏妙婧听到了沈云灏的声音,他好像在和他面前的人争论什么?
走近了之后,她听到沈云灏说了一句,“你说什么?有种你在说一遍!”他脸色都气的发白了,指着面前穿着栗色长袍的男子。
苏妙婧猜测,估计是对方说了什么话,激怒了沈云灏,本来沈云灏那脾气就是一点就着的*桶,不顾后果,说炸就炸。
苏妙婧走上前去,听到对方面露淡漠的表情,微勾唇角,带着些许轻蔑,“你娶了一个不入流的王妃,本王到觉得跟你挺搭的。”对方正好戳中了沈云灏的痛点。
沈云灏娶齐纤是被逼无奈,本就不喜,加上她害五嫂,让他对齐纤更是厌恶之极,现在他这样,用半轻蔑,半讽刺的口气说话,他不气炸才怪!
苏妙婧望着对方,他身上那股狠戾阴凉之气似曾相识,还有那双阴暗沉重的眼眸,让人看着就如坠冰渊,凉的彻底。
沈云澈的冷是那种冰冷霸道的高姿态,而他的冷是一种狠辣阴戾之气。
当对方的眼睛对上了苏妙婧,他双眼竟然轻轻的眨了一下。
苏妙婧望了沈云澈一眼,用眼神示意他是谁?
沈云澈望着苏妙婧,漠然的声音,“沈云涵。”吐出了三个字。
苏妙婧听到这个名字,倒不陌生,他就是流落他国十载的七皇子沈云涵,现在的南沧王。
听说沧州被分为南北,北面的地界属于北沧王,沈云洵。他身体娇弱多病,鲜少出门,就算是遇到今日这种国宴,他都不会出席。
沈云灏被他再次说的话,气的脸都红了,“你……”指着他却不知道如何反驳。
沈云涵直接无视沈云灏,转而望着苏妙婧,寒凉的声音,“想必这就是百姓口中常说的仁爱慈悲的良医,越王妃吧!”声音带着丝丝嘲弄。
苏妙婧对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本就不喜,现在他还用如此口气嘲讽自己,更加不悦。
只见苏妙婧轻勾唇角,驳斥的语气,讥讽的笑容,“对,我就是那被百姓称颂的仁爱慈悲的良医,越王妃,你当如何?
总比有些人好,像那无知的村妇,见着谁就说谁?喜欢呈口舌之争,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真真叫人汗颜!”某人不仅帮自己怼了回去,还顺带帮沈云灏怼了。
沈云灏听到这话,激动的拍起了掌,大声笑道,“说得好!”沈云灏太高兴了,自己说不过他,五嫂说得太好了,他简直太佩服五嫂了。
沈云涵听着他埋汰自己,讥讽自己的话,脸上没有丝毫波动的情绪,望着苏妙婧没有在开口。
沈云涵心中带着几分趣味的冷笑,有点意思!
不知他还记得自己吗?我可是还记得一清二楚呢?那晚的事,应该没那么容易让她忘记吧!嗯哼!
只见沈云涵轻眯了一下眼睛,走近苏妙婧。当他朝苏妙婧走来,沈云澈脸带冰寒的气息,盯着他。
当他每走近一步,苏妙婧对他身上那熟悉的股狠厉之气更加深刻,让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惧色。
沈云澈明显看出她对他有些许害怕,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婧儿感到惧怕,难道她认识他,可是不可能,他一直在西荻国做质子,不会有机会遇到,除非……
沈云澈想到那种可能,他心中一惊,若是那样,看来他这十年未见的七弟真是深藏不露啊!
沈云涵走到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看着沈云澈拉开了苏妙婧,将她扯到了他的背后,满脸保护的姿态,双眼微眯,露出丝丝的杀意。
苏妙婧看着沈云澈将自己拉到了他的身后,她心中多了几分感动。
她觉得自己很熟悉那股气息,可是就是不知道在哪儿见过,她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