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泓在冀州安顿好了百姓,准备回京,却不想病来如山倒。
当请来当地最好的大夫诊断后,竟发觉是得了鼠疫。
沈云泓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呼吸急促,只见旁边的一位半百的老汉,正在给他把脉,当他把完脉后,满脸惊恐万状,马上远离他,遮住口鼻,故意回避着沈云泓。
只听他恐惧的脸色,“不好了,卫王殿下感染了鼠疫,必须将他马上隔离。”
沈云泓的贴身侍卫,柳临不可置信的揪住他的衣领,大声斥问,“你说什么?殿下怎么了?你敢胡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大夫吓得跪在地下,“小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还请大人明查!”满脸恐慌的样子。
柳临见他怕成这样,不像在说谎,柳临也急了,抓住他的衣袖,“你是大夫,还不为我家殿下治病,快!”
大夫跪在地下,害怕的恳求,“大人,殿下得的可是鼠疫,小民治不了,只能尽力拖延时间。”
柳临听到这话,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毕竟若是能治好鼠疫,这冀州也不会死这么多百姓,还有很多百姓通通逃出了冀州。
柳临严重的警告,“不管治不治得好,你给我好好治,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到了晚上,沈云泓醒了过来,他告诉柳临,“柳临,我不能再这里等死,我要回京,也许太医署的太医会有办法治鼠疫!”
柳临听到这话,点点头。
于是沈云泓坐上了马车,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一路上都有百姓朝还没有传染的京城,宜宁城迁移。
暗中收到消息的沈烨,知晓沈云泓感染了鼠疫,还有冀州逃出来的百姓正往宜宁城移动,他立马下令,关闭城门。
这时的京城人心惶惶,都在害怕鼠疫传播到京城来。
皇帝为了安抚京中百姓,下令京中每日都要熏上艾草,各家各户不得随意外出,并派出左卫营和右卫营的将士将京城围的水泄不通。
当然,他还下令在城外建立收容所,搭建了上百座帐篷,供百姓居住,并提供食物和药。他还派了太医署的太医,前往城外给他们治病。
这时,听到消息的苏妙婧自动请愿,前去城外治病。
当时的沈云澈第一个站出来不同意。
苏妙婧立与御书房,双目有神,不容置喙的声音,“沈云澈,我是一名大夫,请你尊重我的决定!”
沈烨坐在上面,也有几丝担忧,“丫头,你当真要出城给人看病?”
苏妙婧再次坚定的点头,“是,我要去,我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将鼠疫控制住,但是身为一名大夫,治病救人乃我的职责,还请父皇成全。”说着,她拖着身子跪了下来。
沈烨见她如此固执,只好点头。
旁边的沈云澈无奈的声音,“婧儿,你当真要去。”苏妙婧还是点头。
沈云澈只好妥协却坚决的说了一句,“好,那我陪你!”
沈云澈明白自己拦不住她,只好跟她一起去了。
苏妙婧听到此话,除了震惊和意外,就是感动,她点了点头。
露出了这几个月以来,最灿烂,最温暖,最美好的笑容,轻声说了一个字,“好!”
苏妙婧之所以震惊和一意外,那是因为她终于从我的身上考虑问题,不在一味强求自己。
接着,苏妙婧将府中的药材,还有皇帝下旨,将宫中的药材也赐予了一部分,她一同带出了城。
这边的沈云泓,当他到了城外三十里后,就有百姓议论,京城的城门都关闭了,还派了将士守着,皇上这是打算让我们在城外自生自灭吗?
另一个穿得破烂不堪的百姓摇头不同意的说,不是啊!皇上下旨,请了皇宫里的最好的太医为我们治病啊!
坐在马车上的沈云泓听到城门关闭,还有将士守着,父皇竟然如此狠心,连自己还在外面都不顾了,我好歹是他的亲生儿子。
沈云泓没来由的多了几丝悲凉,他苦笑了一下,对柳临道,“柳临,看来我们是进不了城了,就再此处扎营吧!”
柳临点头。
当苏妙婧出了城后,来到了城外三十里的一片平地,那里草木茂盛,看到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帐篷。
苏妙婧叫停了马车,来到了太医所住的地方,一路上都是满脸痛苦,绝望的百姓,他们哭着,哀痛的撕喊着。
苏妙婧此时穿着一身消过毒的防护衣裙,还带着绵制口罩,手上带着绵制手套。
她走到一个小孩的身边,旁边是重病缠身的一个老汉,只听她温柔体贴的话传入小男孩的耳中,“小弟弟,你那儿不舒服?姐姐是一名大夫,告诉姐姐,姐姐给你看看,好吗?”
她温暖的声音,让小男孩恐惧的脸上,有了几丝松懈,“姐姐,我头好痛,身上还很烧。”
苏妙婧给他把脉,发觉他是刚传染的鼠疫,比较轻。
然后,她笑着问,“小弟弟,这是谁啊?”
她指着旁边的老人问。
小男孩满脸难过,“姐姐,这是我爷爷,能不能也请姐姐替我爷爷看看!”
苏妙婧点了点头。
她给那个老人把了把脉,查了一下他的体温,还有他的舌苔。发觉他已经很严重了,鼠疫已经引起了他五脏衰竭,特别是肺部严重发炎,看来得先控制他的病情,才能行下一步治疗方法。
苏妙婧望着身后的沈云澈,轻柔的说,“阿澈,去把我的药箱拿来,快点!”
沈云澈还没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