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因为私铸金银案,皇后一党,以及越王一党闹得不可开交,至于太子一党,如此都被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皇后,对国舅从轻发落,一派同意严惩国舅,不可姑息。
不过太子一党,不管是同意对国舅从轻发落,还是严惩不贷,都是为了太子考虑,毕竟太子才是他们要效力的主。
认为对国舅应该从轻发落的太子一党,他们觉得若是这次真的不顾一切,让他陷入绝境,不仅仅伤了皇后的心,也伤了那些暗中支持太子的人。因为皇后一党中有太子的人,所以这件事不好办?若是一不小心,连暗中支持自己的那些人也会受到连累。
沈云泽觉得只有静观其变,看看事态如何发展?到时再做打算。
皇宫御书房。
皇帝望着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他不看也知道是什么?一半是让他严惩国舅,一半是让他从轻处置国舅。因为这几天的奏折全是这个事。
他想到此处,头就不由地疼,他使力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旁边的公公满脸堆笑,苦苦相劝,“皇上,你已经看了几个时辰的奏折了,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皇帝看了看刻漏,已经快到子时了。
然后,他放下了毛笔。
旁边的公公顺和的笑容,“陛下,今晚去哪歇啊!”
皇帝听到这话,眼神一冷,“朕要做什么?还需向你回禀吗?”冷冷质问。
吓得他立即跪下,身子瑟瑟发抖,“老奴知错,还请陛下宽恕!”他吓得跪着求饶。
沈烨语气警告,“下不为例!起来吧!”
皇帝顺带说了一句,“去暖风阁吧!”
皇帝转身离开,公公紧随其后。
他的近身侍卫,同意跟随上他的步伐。
这边的越王府,自从苏妙婧去皇宫给沈云澄治病,每天都差不多傍晚才回府。
沈云澈不放心,就多派了几个护卫保护他。
苏妙婧之所以搞得那么晚,主要是沈云澄他太黏人了,每天都要和她打闹,苏妙婧在孩子面前,又比较心软,只好和他玩闹。
所以整天像疯了一样,和他玩捉迷藏,或者就是玩桃木剑,打来打去。
纪意蕴想劝都劝不住,这天,苏妙婧不小心被沈云澄给推倒了,吓得纪意蕴立马跑了过去。
纪意蕴连忙扶起了她,转而脸色不悦的望着沈云澄,怒斥,“逆子,你做什么?你五嫂才怀了孩子没多久,被你这样一推,若是孩子有何闪失,我看你怎么跟你五哥交代?向你五嫂道歉!快点!”
沈云澄满脸委屈,望着苏妙婧,低声说了一句,“五嫂,对不起!”
苏妙婧见他要哭的样子,心软的不得了,立马拦住了纪意蕴,“好了,好了,别怪他了,我不是没事吗?
你看,你都吓到他了,刚刚不能怪他,得怪我自己,是我不小心踩歪了,才会跌倒的。”
纪意蕴满脸歉意的目光,“你不用为他开脱,我看的很清楚,是他推了你一下,你才会踩歪,跌倒的。”
“好了,这事就这么过去算了,别怪孩子了!”她没有丝毫怨气,笑容真诚。
苏妙婧眼见天色已晚,走到了沈云澄的身边,满面笑容,“澄儿,嫂嫂先走了。
别哭了,记得嫂嫂说过的话吗?你是小男子汉,而男子汉是不会轻易流眼泪的。”
沈云澄满脸内疚的望着她,“五嫂,对不起,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因为输了,就推五嫂。”
她见他自责的向自己道歉,笑了笑,“嗯!知道错了就好!咱们澄儿真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苏妙婧摸了摸他的头。
苏妙婧说完之后,就朝他们做拜拜,然后转身走了。
当她回到了王府后,沈云澈在婧慕阁等着她。
苏妙婧刚回到院子,就见到沈云澈,看他又在哪里等着自己,她没有理他。
苏妙婧进了房间,吩咐后面跟着自己的紫烟,“紫烟,我饿了!开饭吧!”
苏妙婧坐到了桌子旁边,丫环摆上了饭菜。
苏妙婧拿起筷子,准备吃晚饭。
她望见旁边的沈云澈坐了下来,她立马冷声吩咐,“紫烟,把饭菜撤了!”
以往他来了,都只会坐到旁边的小榻上,和自己说话,虽然自己同样从未搭理过。
这吩咐让紫烟无所适从,她可不是小姐,敢得罪殿下。
紫烟站在那里没有动,苏妙婧见此,气的起身,“好,你不敢动手,我来行了吧!”
苏妙婧准备收拾东西,沈云澈只好无奈起来身。
景翼见此,实在看不过去了,殿下什么时候受过此等屈辱。
他大声地斥责苏妙婧,“王妃,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位通情达理的人,没想到王妃竟然如此无理取闹。
殿下纵然有错,可他身份尊贵,王妃如此态度,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这边的玄竹听到责问苏妙婧的话,他立刻冷语,“景翼,马上收起你的话,不管王妃做了什么?她都是我们的主子,还轮不到你来指责!”只见他伸出手,手中握着他的贴身宝剑,冷冷地指着他。
苏妙婧被他们吵的头疼,于是大声吼了一句,“都给我闭嘴!”
她捂着自己的额头,摇了一下头,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沈云澈看她好像很难受,脸色顿时不悦,阴寒的望了景翼一眼,同时盯了玄竹一眼。
沈云澈想去扶她,可是想到她如此厌烦自己,又没有勇气。
苏妙婧坐在桌子旁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