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婧自从查出自己怀孕后,她就没去医馆了,连着几天呆在王府。虽然她一直住在婧幕阁,每天沈云澈都会前来和她说话,聊天,可是苏妙婧却还是不愿和他多说一个字。
这天午后,她吃完午膳,就在房间休息。
苏妙婧见紫烟帮自己整理梳妆台,她心静平和的声音望着紫烟,“紫烟,你过来坐,我们聊聊天,谈谈心,我好久没有和人谈过真心话了。”
紫烟听到此话,她也正好有话想问小姐,她其实不明白,以小姐的脾气,当初若是真的不愿意嫁给殿下,就算逼她,她也不会嫁,可是她还是嫁了过来,也许小姐是为了苏家,可是就算为了苏家,按照小姐的脾性,她绝不可能认命的嫁给自己不愿嫁的人。
紫烟过来了,苏妙婧拉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紫烟望着苏妙婧,脸上带着几丝疑色,“小姐,紫烟一直不明白,以小姐的脾性,当初你就算是为了苏家,自愿嫁给殿下,可是若是小姐对殿下没有丝毫感情,纵然为了苏家,小姐也绝不会嫁,可是小姐还是嫁了过来紫烟不明白。”
苏妙婧笑了笑,没想到这么了解自己的竟然是紫烟。
苏妙婧轻轻地声音回答,“紫烟,没想到最了解自己的竟然是你。
对,我若是不愿嫁,谁也逼迫不了我,当初自己愿意嫁进王府,最大的原因是为了苏家,但是还有少部分原因是我真的对沈云澈有了点点心动,所以我才会选择嫁进王府。”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紫烟,你知道吗?我发过誓,若是有一天,当我在此对一个人心动,我决计不会再选择深爱。
因为深爱一个人好累好累,我已经爱不起了。”
此刻沈云澈处理完公务,前来看她,站在门外的玄竹准备跪下迎接,却被他阻止了,并摇头,招呼他禁声。
他站在门外听到里面苏妙婧的所思所言,他的心中万分纠结,于心难安。
紫烟见她家小姐满脸忧思,心中不安,“小姐,你没事。”
苏妙婧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紫烟,曾经我很爱很爱一个人,爱到了卑微的地步,当他为了别人,离开了我,我去找他,求他,别离开我,可是他还是不顾一切离开了我。
虽然他是为了救自己的亲妹妹,才无奈选择离开,可是他终究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因为他的离开,我被伤的体无完肤,从哪以后,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就算有一天,我对某个人动了心,也决计不会再深爱对方。
紫烟,你记住,有些伤,纵然它已结痂,纵然它已过了亿万年,也绝不会消散,因为过往未必能够云烟。
因为它已经在你心上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你就算能连根拔起,也不过是伤己伤身而已!”
紫烟听着她家小姐的这些话,她似乎明白,又似乎不太明白。
她只好问,“小姐,那你打算拿殿下和肚中的孩子怎么办?”
苏妙婧淡淡地口气,却含着几丝决绝,“孩子,我不可能要,我要打掉,至于沈云澈,他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不顾我的反抗,强要了自己,我决计不会原谅他,若是他逼我,那就休怪我和肚中的孩子一起去死。”
沈云澈听着她口中坚定的话,一下子进来了,脸上表情多样,哀痛、愤恨、怨怒。
苏妙婧见到沈云澈,脸上淡和的表情立马变成冰冷,她明白,自己刚刚的话,他应该全部听到了,那也好,免得自己和他多费口舌,她不发一言。
紫烟惊的立即跪下行礼,“奴婢拜见殿下!”
沈云澈没有说让她起来的话,只是悲愤地盯着苏妙婧看。
沈云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挽回她,他只好说出伤人伤己的话,“苏妙婧,本王警告你,若你敢伤害自己,或者还有肚中的孩子,本王就让这王府上上下下给你和孩子陪葬,本王说到做到。”他说完此话,身影悲寂的转身,疾步离开了房间。
他害怕,若是自己不快点离开,自己会反悔,不该说出那么伤她的话。
因为他明白,婧儿最怕的就是因为自己,害了身边的人。
苏妙婧听着他威胁自己的话,不怒不笑,仍旧一副淡漠的表情。
沈云澈,你好狠,你竟然拿别人的命来威胁我,明知道我不愿别人因为自己而受到危害,很好,简直太好了!她怒极反笑。
苏妙婧不由地大笑出声,紫烟见此,满脸担忧的喊,“小姐,你别吓我,小姐,你别笑了,你这个样子,紫烟好害怕。”紫烟拉着苏妙婧,哀求她别笑
苏妙婧却想没有听到一般,只顾自个的,几近癫狂的大笑,眼中却是握不住自己命运的悲凉。
她笑自己,就算自己不得自由,可是自己还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完成自己的理想,治病救人,活出自己的精彩。
可是自己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人活一世,那能是自己想的那样,活得自由,活得精彩,掌握属于自己的命运,这一切不过是想想罢了!
站在外面的玄竹同样忧心如焚,他不顾一切的进来,跑到了苏妙婧的身边,忧急地劝解,“王妃,别笑了,你这样大笑,会伤身的。”
可是她还是不顾一切的疯颠狂笑,却不说一句话。
玄竹见她还是再笑,无奈之下,伸出右手,点了她的睡穴,她立马昏睡了过去。
玄竹接住了她,将她抱了起来,抱到了旁边的床上。
玄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