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城的门口,更木郎等十几个大势力头领,战战兢兢地立着,不敢有丝毫不满。
马老爷子生气,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淮城巨塔高高地耸立着,巨塔之上,不时传出阵阵嘶叫之声。
更木郎抖了几下身子,好不容易才正了脸色。
马长歌咧着嘴。从淮城里走出来。
咦!诸位叔伯,这是做什么?马长歌明知故问,一脸得意。
不是翅膀硬了么?要各自飞了么?怎样?蛟祖一出手,你们还不是乖乖上门请罪?
太爷说了。九指屿甄虎暗中勾结毒人,淮城不过是惩恶扬善罢了!马长歌笑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对!我早就发现,那个甄虎有点不寻常了!幸好马老爷子慧眼如炬!更木郎讨好地笑道。
太可怕了。骑着一头龙毁灭一个岛。
甄虎在他们当中,算得上比较靠前的势力了,还不是在马家的举手投足间,一下子被灭绝。
没有人想重蹈覆辙,脸面和生命比起来,好像是那么不值一提了。
马长歌仰头大笑,太爷最喜欢又懂事又听话的人了,哦,我也喜欢的。
没有理睬前来赔礼谢罪的人,淮城巨塔之下,马跃天有点一筹莫展。
那天剿灭了九指屿之后,他骑着白蛟往淮城回返,可惜一路之上,白蛟明显不愿意回去,有好几次,差点将他甩下来。
马跃天笃定,若是离淮城再远一点,恐怕这白蛟就真的回不来了。
没了白蛟,那对于马家来说,无疑是一场盛极必衰的噩梦。
老伙计......消停点吧。马跃天喃喃道。
即便回来了淮城,时不时的,白蛟还是显得很烦躁,似乎片刻都不愿意多呆。
马跃天闭上了眼,他明白的,若是白蛟真下了决心,那些所谓的困龙锁,根本锁不住它。
这个道理其实不难理解,养只猫养只狗。老这么锁在笼子中,必然会不快活。
你可是一头龙啊......
垂头沉吟了许久之后,马跃天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
虽然这个法子很危险,若是让白蛟上了瘾,以后肯定会变得很可怕。
但如今,马跃天没有选择,帝岛可能有金龙,离岛可能也有一头龙,冰水消融,极北之地的巨兽顺势而下,原本的下属分崩离析......
阿七,每天抓两个仆人。送到塔顶。马跃天语气发冷。
活人祭,是上古的邪恶手段,却往往很实用。
姜七闻声,一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家主......这个法子有伤天和。姜七咬牙劝了一句。
仆人不能杀太多,你可以去俗世,反正那里的人,也尽是蝼蚁。马跃天答非所问。
言罢,马跃天眼睛也不眨。径直离开。
姜七立在原地,止不住的身子发颤。
七月骄阳,八月如火。
七八月的衔接时间段,更应该是闷热燎人的,可惜的是,海上世界的温度,却一直让人觉着发寒发冷。
顺势从极北淌落的冰水,带着一股发涩的颜色,闻起来腐腥无比。
帝岛的巡守队很尽责,为了更好地查探巨兽的消息,甚至在伏屠的带领下,一路深入,来回之间,起码要隔上两天。
今天是伏屠回岛的日子,衣服血迹斑斑,背着的巨斧也血迹斑斑。
遇着什么了?徐安皱了皱眉头。
伏屠喘了几口气,几头异兽,不过挺难对付的,而且,我发现一件事情,随着冰水的消融,那些古怪的东西越来越多了......
冰水消融,原本并冰封住的古兽,很多被唤醒。
庆幸的是,直到现在,还没有看到第三头巨兽。
但即便如此,徐安依然不敢掉以轻心。
冰水消融的速度,比起前段时间更加恐怖,漂浮而下的死鱼群,也越来越多。
帝岛上用来测计潮汐的石碑,已经几乎被没过了头。
还有,我在探查的时候听说了,好像是有一批野武者,发现了一头二十余米的巨兽,可惜,尽数被巨兽咬死吃掉。伏屠继续说道。
徐安皱了皱眉,但也无计可施,一头巨兽带来的收获,确实是太大了,也怪不得这些野武者们如过江之鲫。悍不畏死地去寻找。
想寻巨兽?离岛之上,万庚风咧嘴讪笑。
人的运气,是很玄乎的东西,可能你前段时间还像过街野狗。但转瞬之间,却又可能会中乐透大奖。
万庚风如今,便是这种心态。
比起那些玩命似的去找巨兽的人,他觉得自己很受上天青睐。
离岛的死火山。确有一头巨兽。
这是沙婆笃定了的事情。
海水淹不进去,我们只好破开火山岩灰,走得太里,听到了浓重的呼吸声,每一下,整个火山岩灰层都跟着晃动。而且,不知怎么的,在听到了呼吸声之后,温度越来越热,没法子再呆,我们只好先上来了。这是沙婆的原话。
淳于里,记载的可是一头全身冒火的螭龙。温度高自然不难理解。
先到这里,你们停手,留着通道便行。万庚风笑了笑,自然。也赏了沙婆上百船的资源。
和光头男子那帮人又说了一会话后,万庚风才迈开脚步,慢慢走入了离岛庄园的大厅。
很孤独的大厅,活着的人都死了,淳于雄死了,淳于雪也死了,淳于家的人都死了,至于廉,估计像丧家之犬一样躲在帝岛上。
淳于狗虽然帮了他很多,但万庚风觉得,一头狗儿还是不能和他一起并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