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尘虽然之前是不认识鲫鱼的,但看他说话的态度和这几年朱紫国奸细做的事情,虽然不能得出鲫鱼把所有的事情都交待了,但能得出鲫鱼确实也没犯过大错的结论。
“你上次为何约严主簿喝酒?”江轻尘忽然问道。
“严主簿?哦,那是鲨鱼给的指令,就是让我在指定的时间和地点约严主簿喝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那天严主簿没去,我等了一个时辰,没等到人,就回了王府。”鲫鱼说道。
江轻尘心说,严主簿当然去了,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娘子,急着跟踪过去,所以才没赴约喝酒。
江轻尘后来又找严主簿仔细谈过,严主簿承认自己确实不关心萍娘,之前说什么派人跟踪都是为了面子说的话,自己可没那闲情,就是上次被袁正斌约出来喝酒,路上看到萍娘有些鬼祟,才跟踪过去,发现她在私会的事情。
此事又验证了江轻尘之前的想法,严主簿夫人的死,确实是和朱紫国奸细有关。
“江边茶馆的事情你知道吗?”江轻尘又问道。
“之前不知道,我是在容公主上过朝堂后,才知道此事的。我不能确认是谁做的此事。”鲫鱼说道。
江轻尘想了一下也明白了,那个易容算是仿装,需要对照死人,所以谷千没让鲫鱼出手。直接找的崔秀。
表面看来谷千是很护着鲫鱼,绝对不触犯之前答应的事情,又主动说自己底细,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秘密,拉近关系,又同意帮忙删除档案,可其实都是假象,谷千早就计划好,今年年底回朱紫,他回朱紫国是有政治想法的。
鲫鱼就是他在西凉潜伏的棋子,谷千看好鲫鱼未来的发展,但只要谷千对鲫鱼有所求,肯定会拿他曾经是鲫鱼的身份要挟他。谷千手上肯定留有对鲫鱼不利的证据。
这也是鲫鱼明明没做什么,却轻易拿到代号的主要原因。估计这点鲫鱼自己都没想明白。
江轻尘示意夜海华自己没有问题了,夜海华让禁军把青鱼压了下去。
三皇子没说话,但心里真的完全放松下来,他知道鲫鱼是聪明人,即使真的把自己手上的机密资料送出去,也不会承认的,更何况自己早就不把机密文件带回府上。
鲫鱼跟三皇子的时间比较短,三皇子对他信任度不是特别高,没有和他说过重要的事情。这就更不存在鲫鱼泄密的可能性。
不过这也是个教训,三皇子心说自己回府也应该自省。
就在这时禁军来报,说是太子到。
夜海华有些意外,青鱼的替代者今天凌晨就已经审过,目前已经被李雁飞压进了九门提督府监狱,太子前来难道还有别的事情?
几人给太子见礼。
“大家都辛苦了。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来是因为,刚才太仆寺葛大人来找我,说是刚接到飞鸽传书,鸽门的易门主,会于一个月后进京,商谈关于他儿子袁正斌被抓的事情,我刚去京兆府,李大人说他没抓过此人,所以就来九门提督府看看。”太子说道。
“太子殿下,袁正斌就是鲫鱼。”夜海华说道。
江轻尘心说,怪不得几个月过去了,上官颂都没给自己送来易亚伦的画像,原来人家易门主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儿子。
鲫鱼刚才说已经送信给自己的父亲,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最先得到消息的应该是京城里鸽门的人,真的想来救人总要先打招呼,不打招呼一个月后易门主到京城,这边都结案了,说什么都没用。
更让江轻尘意外的是,一个月后不光易门主到了,他还把上官颂给叫来了,因为他知道上官颂和江轻尘熟悉,方便说话。
那时江轻尘深刻的感受到一句话,儿女上辈子都是父母的债主,父母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他可犯了重罪?”太子连忙问道。
“这个要看从哪条律例定罪,朱紫国奸细罪名已经坐实,但手上是没人命的。”夜海华说道。
“没出人命就好,最近父皇正在进行军制改革,各方势力都不是很安分,对信鸽需求量很大,你们也都知道最近朝中真的是囊中羞涩,可鸽门的信鸽价格也是真的高。”太子有些无奈的说道。
云想容心说,是非对错,公正评判,依法办事,以儆效尤,这些普通百姓都知道的事情,但在国家社稷这个大前提下,都变得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