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许定国手握重兵,骆辉根本无法对他下手。
甚至一旦被他发觉了端倪,他会毫不犹豫的直接投靠满清,这样对大明就是致命的打击。
“姜千户,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个消息不要和任何透露!”
姜千户也是面色凝重,这种事情口风不严的话,他也做不了锦衣卫的千户了。
姜武城离开之后,骆辉开始苦思冥想。
这个许定国他是如论如何一定要除掉的,这种人留着就是大明的一块毒瘤,随时会爆发。
可是他有两万五的军队,他的钦差身份压根就不管用。
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直接去找陕西的孙传庭总督派兵镇压他。不过没有确凿的证据,孙传庭也未必会相信他。
“到底该怎么办呢?”
骆辉就像进了一个死胡同,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出路。这种无力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骆辉想了一会之后,感觉胸腔都要爆炸了。
他打开房门,到院子中转转。看到高慎正在院子中画画。
骆辉走进一看,他正在临摹一幅画,一个仕女正在吹箫!
“大人,您对书画也感兴趣?”
骆辉摇摇头:“不怎么敢兴趣,你这是临摹那个大家的画!”
高慎头也不抬:“大人,这是唐寅的《吹箫仕女图》!”
“是真迹吗?”
“是真迹,万毕大人在审案时,一位坐了冤狱的秀才捐给朝廷的,我求了好久,万大人才同意给我临摹!”
“不错,不错,你画的还挺像的!”
高慎笑着摇摇头:“大人,对于您来说,确实差不多,对于懂画的行家来说就差得远了,在下的笔力怎么能和四大才子的唐寅相提并论!”
“那位唐寅是不是字伯虎!”
高慎停了下来,将笔放到一边。
“不错,正是唐伯虎,大人看上去有心事!”
要是平时,骆辉要是知道这有唐伯虎的真迹,说不定还会收藏一下,但是今天他实在没那个心情。
骆辉盯着高慎:“假如要你杀一个手握重兵的人,你会怎么做呢?”
高慎一愣,便猜到了骆辉的心事:“大人,您真的要······”
“嘘,别说出来,假如是你,你会怎么做?”
高慎仔细思索了会:“这样的事情必定要计划周详,一旦出现失误,便会反受其害!”
“你不用提醒啊本钦差,只需要告诉本钦差该怎么做!”
高慎面色凝重,他知道这个骆辉在考校他。倘若他想不出办法,就等于失去了自身的价值,也不值得骆辉的帮助。
“大人,有三个办法,不过实施起来都有难度!”
“有办法,你就说!”
骆辉有些急躁,这些文人就是吞吞吐吐的,做事不利索。
“大人,第一个办法,派人潜进他的府邸,最好是女人,男人对女人是没有防备的!然后伺机行刺!”
骆辉摇摇头:“不行,这个太费时,而且风险太大,中间环节过多,很容易就暴露了!”
“第二个办法,调查他的饮食起居,挑选一个最薄弱的地方下手!”
骆辉还是摇摇头:“这个也不行,耗费时间,而且失败的可能性很大!”
高慎深吸一口气:“那就只要有最后一种了,鸿门宴!”
“鸿门宴!”
骆辉心中一动,这种方法一旦使用,只要对方上钩,成功率几乎百分百。但是也是有憋端的。
“大人,第三种办法就需要大人亲自动手,可能会脏了大人的手!而前两种办法,一旦成功,没人会怀疑到大人您的头上!”
高慎忍不住提醒骆辉,这三种办法都是有利有弊的。前面两个方法太看运气,属于暗杀;第三种方法,直接是明杀,杀完之后还得承受来自朝廷的压力!
三种办法在骆辉的脑海中回转,最终还是停留在‘鸿门宴’上。骆辉不喜欢看运气,也不想拖时间。
至于杀了许定国之后,只要能证明许定国暗通满人,崇祯是不会怪他的,这一点还有太原城的锦衣卫作证。
只要崇祯皇帝依然信任他,他杀一个许定国是不会有很大的后果。
但他也猜不准崇祯的心意,毕竟人心难测!
骆辉一旦下定决心,便不再更改。
既然是要办鸿门宴,先得找一个理由,这个倒是简单。毕竟银子还没分,骆辉可以找这个理由请许定国吃饭。而且骆辉是钦差大臣,他请客吃饭,许定国不会不来的。
请客的时候也不能只请他一个,甚至太原的一些高级官员都要请到,这样他才不会起疑心。
请客请到了,就要待客了(杀人)。该怎样去招待许定国呢?
许定国作为总兵,身边是一定会有忠心强干的亲兵护卫。而且,太原是他的地盘,一旦有风吹草动,许定国的军队一到,就万事皆休了。
不仅杀不了许定国,反而逼着他杀掉一众的官员,提前投靠满清。
那些亲兵们都是从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恐怕武力都不弱。
光凭他们这些人很难短时间内干掉那些亲兵,人去多了,又容易打草惊蛇。
“该怎么办呢?”
骆辉仿佛陷入了一个死局,从一个死局陷入了另一个死局。
“火铳!对了,我们还要火铳!”
想到这个骆辉不禁露出笑容,他想到了一个快速解决战斗的方法。任凭那些亲兵武功再高,在火铳面前也是毫无作用。
骆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