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这才停止哭喊,他们已经后悔来到公堂,想不到这个知县如此判案,如今不仅牛没了,还要挨二十大板。
骆辉看着两人:“你们两个先回去,把牛牵来,至于挨板子的事,分牛之后再说!”
两人见事已至此,只能自认倒霉,叹了口气,离开公堂。
知县看着骆辉:“大人英明啊!”
骆辉摆摆手:“本官有什么英明的,英明的是你啊!”
万毕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想不到这个知县糊涂,骆辉也跟着一起糊涂,正是糊涂官办糊涂事!
知县看着万毕离去:“这,大人,万大人他?”
骆辉摆摆手:“不用管他,等到那两人牵牛来时再来通知本官!”
“下官遵命!”
公主看着骆辉,她虽然不懂这些纠纷,却也觉得不对劲:“骆辉,我看你这样判,他们两人都不是很高兴!”
骆辉笑了笑:“公主,等到他们把牛牵来了,你就知道了!”
公主想了想:“难道你真的分清楚耕牛是谁的?”
骆辉摇摇头:“这凭他们三言两语,我哪里能分清楚谁说真话,谁说假话?”
“哼,就知道卖关子,到时候我看你怎么下得来台!”
······
下午时分,争牛案的两人牵着一头老牛,从清河县大街上,一直牵到县衙。
百姓们听到知县的判决后,纷纷过来观看,一时间比上午的人还要多得多!
“哎,这个县尊不知道办了多少糊涂案了!”
“办一点糊涂案总比那些贪婪的知县要好,最起码今年没收辽饷!”
“不收辽饷本来就是皇上下的旨意,跟知县有什么关系,我听附件几个县的人都说了,收的饷银都退了!”
“还是不收的好,省得折腾!”
“是啊,是啊,我们以后还是少去打官司吧,这糊涂县太爷乱判的!”
“不错,少打官司就对了!”
县太爷听到争牛案两个人牵牛而来,顿时精神抖擞:“快,快去请钦差大人!”
不多时,县太爷高坐大堂,骆辉几人坐在下面。
两人将牛牵了进来,众人看着那牛。那是一头又老又瘦的水牛,甩着尾巴,摇着耳朵驱赶苍蝇,浑然没有想到过自己的处境!
骆辉站了起来:“来人啊,拿杀牛的刀来!”
很快便有衙役拿着一把长长的杀牛,到了堂上。
骆辉看着两人:“你们两个谁先来!”
两人站立不动,默然不语。
“既然如此,我点名了,就你吧,你年轻些,应该能杀死这头牛吧!”骆辉指着那黑瘦汉子。
黑瘦汉子接过长刀,看着老牛。
老牛这才感受到一丝杀气,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住手!”
就在黑瘦汉子要出手,捅杀老牛之时。那老汉抱住了他:“不许你伤害他!”
黑瘦汉子挣脱不掉,十分无奈。
骆辉见此:“既然不愿意让他杀,那就你自己来!”
老汉放开那黑瘦汉子,从他手中接过杀牛长刀。
他看着老牛,手在发抖,迟迟没有动作。
“快杀啊,愣着干什么?”县太爷大喝一声。
老汉的内心十分的挣扎,一者实在不想杀老牛,二者不杀这老牛,他的家里便更加贫困了!
老牛看着老汉手里的长刀,似乎明白了什么,不退反进,伸着脖子让他杀。
看着老牛这样子,老汉丢下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不要了,这牛我不要了,求你们别杀他!”
黑瘦汉子露出笑容,这牛总算是归他了!
百姓们纷纷指指点点:“这牛明显是那老汉的,这个糊涂县太爷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是啊,是啊,我等都能看出来,县太爷是怎么回事,也太糊涂了吧!”
这下有三个人尴尬了,一个是县太爷,另一个自然就是那个黑瘦的汉子,最后一个人自然是上午批评骆辉的万毕,他这才知道骆辉杀牛是假,破案是真。
骆辉走到那个黑瘦汉子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黑瘦汉子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笑容凝固在脸上,他咽了口唾沫:“大人,这牛真是我的!”
“大胆,到了这个地步你竟然还不承认,心怀侥幸,看来不用刑具你是不会招了!”骆辉很生气,此人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敢抵赖,莫非当他们都是糊涂知县不成!
黑瘦汉子听到用刑,一下子跪了下来:“大人饶命,草民招了,草民全都招了!”
“说,这牛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的!”
黑瘦汉子慌了,立即叫冤:“大人,这牛确实不是我的,但也不是草民偷的啊,偷盗耕牛可是重罪,草民怎么敢偷牛!”
“那你这牛是哪里来的?”
“草民在山边捡的,因为自己的牛丢了,看到这头牛后,就起了歪心思,拉了回去,作了记号!”
骆辉冷哼一声:“你自己的牛丢了,不去报官,反而去‘捡’别人的牛,是何道理啊!”
黑瘦汉子看着他:“大人,草民早就报过官,可是官府没人管,草民实在没有办法了,没有耕牛的话,草民的那些地就完了!”
“县尊大人,有人丢了耕牛,你为何不管呢?”
骆辉的目光转向知县,知县急忙跑了下来。
他被问得头上冒细汗:“大人,下官真的不知道啊,盗牛贼这事是归王捕头管的!”
王捕头一楞,这县太爷也会甩锅了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