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一脸傲娇的带着李愔离开,看那表情是不屑回答自己的问题,李泰尴尬的摸摸小鼻子,难道自己又问错话了?
“大妹,我们也走吧”,转眼间只剩下自己,还有那一脸心疼的李丽质,李泰只好用那一只完好的手拉着李丽质离开学堂。
回到春宜宫,李泰连声呼喊许涵依拿冰块来,许涵依不解其意,还是从水缸里,捞出几块冰块,放进木盆中,给李泰端上来。
坐在胡櫈上,捋起袖子,将那受伤的小手暴露出来,另一只手将冰块敷在受伤的位置,疼的李泰直咬牙,这孔老头下手太狠,要是有机会一定小小的报复回去。
看着李泰那浮肿的小手,许涵依吓的快哭了,同时非常不解李泰怎么被老师训诫,像卫王这样聪慧的学生,老师都应该喜欢才对。
犹豫着半天,许涵依没有敢问自己心中的疑问,当然即使她问了,李泰也不会回答,这样的糗事,可不希望被所有人知道,特别是自己的身边人。
稀里糊涂的吃完饭,李泰有些乏困,正准备午休一下,人还未躺下,春宜宫又来人,还带着长孙的口谕。
望着宣读长孙口谕的太监离开,李泰很不爽。
居然给自己找了一个老师,以后自己上午进学堂,下午老师私授自己?
这么一来自己还有其他的时间么?几个呼吸间,李泰就明白这应该是李二的意思,将自己的时间安排满满的,不给自己任何考虑其他事情的机会,虽然大唐现在遵循是旬休,也就是十天休息一次,一个月三次休息,可李泰不敢赌李二会给自己旬休的机会,到时怕是自己休息时也会有其他的安排吧,自己这个便宜老爹简直不要脸至极,脸皮比自己厚的多。
李泰的自怨自艾时间不多,自己的老师要来了,这跟进学堂的老师不一样,下午来的这位才算是真正意义上老师,要执师礼。
权万纪御史出生,性格刚烈,原历史上是吴王李恪的老师,后改为教导齐王李佑,最后被李佑指使燕弘亮等率20骑射杀支解而死。
现因李泰的转变,第一个蝴蝶效应来了,当然李泰自己是不知道这些,李泰这种半吊子历史,根本不知道权万纪是谁。
口谕过后时间不长,春宜宫来了位四旬长者,李泰不敢怠慢,迎上去躬身行礼道:“学生李泰,见过老师。”
经历上午的事情,李泰对这些大唐的老师不敢懈怠,他可不想再次挨戒尺,那只手现在还没好呢。
权万纪暗自点头,还算知礼,教一个七岁的孩子,权万纪没有经验,按部就班的准备给李泰讲授五经中的仪礼。
跪坐在权万纪的对面,认真的听着权万纪的讲解,讲的不错,但李泰就是听的云里雾里,全然不知所以然。
放下手中的书籍,看了一眼还处在懵懂中的李泰,权万纪有些搞不懂,平日不都是说卫王聪敏绝伦,怎么自己这一番讲解之下,还是听不懂呢。
原历史上李泰才华横溢,好士,可惜现在被彻底带偏了。
李泰亦有些尴尬,赧然道:“学生愚钝,老师您休息一会,学生再将老师刚才讲的自习一下?”
权万纪皱起了眉头,想想坊间的传闻,不自觉的手指轻敲了桌面,眼前的卫王应该是聪慧过人,不过是用错了地方,深思一会,权万纪开口道:“素闻卫王精于格物,不知卫王对格物是何种理解?”
李泰放下书籍,有些茫然的看着权万纪,不是说好的学仪礼的吗?怎么突然间问起这个了,不明白权万纪的意思,李泰按照自己的意思回道:“学生认为人离不开格物,而格物推动着社会的进步,历史的发展。”
权万纪诧异的看着李泰,没有想到李泰对格物的执念比自己想的还要深,循循善诱道:“殿下身为皇子,应该多读儒家书籍,修身养性,学治国安民之策。”
“学那些干什么?有父皇太子哥哥他们在,本王做个逍遥王爷,将格物发扬光大,有何不可。”话是这么说,李泰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多年的性情,已经定格下来,想想为官之道,李泰根本就不懂。
“听闻殿下治下有四个州的封地,难道殿下以为学习格物,就可以管理好你治下的封地?还是殿下想让你治下的百姓将来食不果腹衣不遮体,当殿下治下群不廖生时,你可对得起身为皇子的身份……”。
权万纪越说越气,脸色涨红,唾沫星子都喷到李泰脸上,还在那里喋喋不休。
李泰脸色也很难看,这家伙吃大粪了吧,说说格物而已,有这么必要生气吗,擦擦脸上的秽物,恨不得马上跟他怼起来。
“殿下,儒学乃是立国之本,切记不可因小失大,本末倒置啊!”
见权万纪渐渐平息下来,李泰才有机会辩解道:“老师,对于封地之事,想来父皇都会安排官员的,本王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断不会出现老师想的那种情形。”
“孺子不可教也”
权万纪扔下一句话,气呼呼的离开春宜宫。
李泰呆呆的看着权万纪消失的背景,怎么了今天,这是犯忌讳了吗?事事都不顺。
许涵依端上一杯白开水,递到李泰身前,见李泰接过水杯,才低声道:“殿下,奴家觉得权大人说的对,儒学治国,研究恪物确实有辱殿下的身份。”
李泰瞪了许涵依一眼,这丫头怎么变的这么没有眼力劲,没好气道:“我大唐不缺治国之才,本王学来有何用。”
权万纪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