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子说的那两个误入此地的两人,李泰亦抽空去看了。
老实巴交的大唐百姓,见到李泰时,战战兢兢,回答李泰的问话,都是结结巴巴。
李泰安慰两人,好好的跟着大家干活,年末就可用回家,还有高额工资可以拿。
……
望着眼前那白花花的盐田,李泰欣喜若狂,仿佛是银子在向自己招手。
尊下身子,伸手捞了一把食盐,放到嘴边,李泰伸出舌头舔舔。
咸的。
旋即将食盐洒向天空,大吼道:“这是精盐,告诉将士们,让他们把那些该死的醋布和粗盐,统统扔了吧!”
“从此后的饭食,只用精盐。”
身后跟来的胡麻子,还有苏定方,以及禁卫军士卒们。
纷纷大吼道:“谢殿下。”
学着李泰的样子,纷纷将精盐尝上一遍。
胡麻子手中捧着精盐,尝完之后,哇哇大哭起来,像个孩子一样。
随着胡麻子的哭声,周边的士卒也是沉默无语。
李泰整个人蒙了,来到苏定方身边,低声问道:“苏将军,胡副尉这是怎么回事?”
苏定方叹气一声,回道:“殿下,缺盐的日子苦啊,特别是对前线的将士们。”
李泰点点头,恍然明白了,想起第一次见到胡麻子,好像就说过这些东西。
胡麻子应该是想到之前作战时,因缺盐带来的悲惨日子。
看着哭成泪人的胡麻子,李泰上前安慰道:“胡副尉,好日子才开始,从今以后,大唐再也不缺精盐,你应该高兴点。”
胡麻子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食盐,送回盐田,唯恐少了一些。
转身擦干眼泪,说道:“殿下,卑职让您见笑了。”
李泰此时真不好训斥对方,说道:“行了,先吩咐人,准备干活吧。”
“这些盐先送到将士们那里,还有那几家农户,也送过去一些。”
“咱们自己晒出来的盐,必须得自己尝尝鲜。”
胡麻子点头,回头看看那几家的农户,还远远的站在身后。
招招手,让他们上前,吩咐他们干活。
看着农户装盐,有几个禁卫军禁卫军士卒,从旁边的盐田借来工具,一起帮着干活。
第一次出精盐的吸引力,还是比较大的,附近的水师闻言,正好处在空闲时,也都带着工具过来帮忙。
人多力量大,那么大盐田,没要一个时辰,已经全部装完。
给将士们留下三月的食量,其他的食盐,全部装上船。
这个没让李泰操心,苏定方自己一个人就能搞定。
几个命令下去,闲下来的水师士卒,再次充当搬运工。
随着一个个口袋搬上船只,苏定方站在李泰身侧,说道:“殿下,按照这样的出盐,咱们的船只能够用吗?”
李泰摊摊手道:“本王也不知道。”
旋即又说道:“晒盐还是看天气,如果老天不给力,接连雨天,咱们这盐也晒的不多。”
苏定方说道:“殿下的意思,先这样。”
李泰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如果这里的船只不够,本王也可以到扬州水师那里,将剩下的漕船和沙船先都借来。”
苏定方苦笑道:“苏某想,杨将军肯定是不乐意的,怕殿下有借无还。”
想想自己差点受到诘难,就是跟扬州水师有关,心中就是不爽,说道:“本王是扬州水师都督,借自家的船只,他有什么不乐意的。”
……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眼,李泰回到通州已经两个月过去。
随着精盐不断的被搬上船只,盐田也在不断的扩张中,意外闯入的生人,也变的多起来。
李泰也是无奈,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现在已经拖了三四个月,还没有被人发现,已经是难得可贵。
下面还想要瞒住,差不多得看通州刺史杨建华的了。
自己还没找杨建华,夜间时分,杨建华匆匆一人闯进海边,被胡麻子带到自己的营帐。
看着风尘仆仆的杨建华,李泰不禁疑惑道:“杨刺史,你这是……?”
因为赶路,杨建华脸上显得有些疲倦,苦涩道:“殿下,下官这是来向殿下求救的!”
本王这准备向你求救呢,没有想到你却向本王率先求救来了。
李泰说道:“看来有事,杨刺史请说。”
旋即李泰吩咐侍卫给杨刺史上茶(白开水)。
未等茶水上来,杨建华说道:“回禀殿下,现在关中大旱,罕有的大旱。”
杨建华边说边摇头,还在叹息着。
李泰一直都没有出去过,还真不知道这个消息。
难怪这两月来没怎么下雨,自己这盐田,到时一帆风顺。
“杨刺史的意思是,现在通州也是大旱?”
杨建华点头道:“确实如此,陛下为此下令督造一种叫井车的抗旱水车,效果还是不错的,可惜数量小,都用在关中境内。”
“下官听闻华亭的水车,就是这种井车,这不,下官就是来请教殿下,能不能匀一点给我们通州使用。”
李泰闻听,真是目瞪口呆。
井车?这不是自己画在农场计划书上的东西么?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李二知晓,看来是张管家告知长孙的。
不过这也无所谓了,毕竟当时自己将农场交给张管家,就已经想到这种结局。
李泰看着对方,说道:“既然如此,杨刺史为什么不到华亭,找马县令,反而来找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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