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陈二毛回了一声,弯身退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跟自己离开前没什么两样。
不管是地面,还是桌案上,看不见一丝灰尘。
搬来胡凳,坐上去休息一会,吩咐跟在自己身边的许涵依,给弄杯白开水。
许涵依轻笑一声,道:“闻听是殿下回来,奴婢早已给殿下准备好了。”
说完,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李泰的房间。
未久,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拿着水杯,放到李泰身前的桌案。
水杯沏满水,端到李泰近前。
一个下午没见水,李泰真是渴了,接过水杯,轻抿一口,试试温度,正好温热。
咕噜咕噜的一口气,仰头喝完。
随即将空水杯放在桌案上,说道:“满上。”
连续喝满三杯,李泰才舒爽的停下,一扫之前的疲倦。
李泰闲暇无事,房间里就两人,不能一直不作声吧,问道:“小涵依,现在府里是谁在管事?”
许涵依凝神,思索了半天,说道:“好像没有管事的,要说主事的吧,怕也就是马先生了。这几天都是马先生,晚上回来交代第二天的事情。”
还没有管事,看来这个必须早日订下了。
原先的张管家,是母后派来的,肯定是一个管家好手,可惜被自己调去忙活农场的事情。
马宾王白日都是呆在县衙,处理县里政事,晚上再回来给你们做安排。
即使马宾王现在还年轻,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对于管家人选,李泰自己现在也没有头绪,看看一旁亭亭玉立的许涵依,询问道:“小涵依,你看现在越王府里的人,谁合适做管家。”
许涵依晃着小脑袋,考虑后道:“奴婢觉得张大姐的性格倒是合适,只是可惜。”
李泰明白许涵依可惜什么,只是这个张大姐是何人,引起李泰的好奇:“你口中的张大姐,也住在府邸?”
许涵依点头道:“是的殿下,这张大姐是胡副尉的夫人,不是胡副尉跟着殿下出海了嘛,人家孤儿寡母的不好安排,马先生就将他们留在了府里。”
原来是胡麻子家的,胡麻子已经算是自己人了,李泰交代道:“没事多去看看你的张大姐,看他们生活上有什么难处,多去帮助一下。”
“如果缺什么的,你们先给垫上,回头本王给你们补上。额……,这样也不行,小涵依,你现在从府库里取出三十贯钱,给胡副尉家送去。”
胡麻子在外帮着自己做事,自己说什么也不能亏待他的家人。
“好的殿下。”
许涵依去给胡麻子家送钱,还未回来,陈二毛来报,水师的人来了。
来到前厅大堂,张庆生如标杆般的站立着,见李泰出现,忙迎上前去。
“殿下,卑职来给您辞别。”
李泰点点头,询问道:“将士们当中,可有违反军规的士卒?”
张庆生发窘,自己只是来辞别的,没有想到越王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收紧心思,回道:“启禀殿下,卑职暂时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
“那就好,今天是你们水师,第一次在华亭露脸,要是搞砸了,对本王,还是对水师,都不是好事。”
自己今日只是在马车上匆匆一撇,表面上看去,还是令自己满意。
李泰接着说道:“张队正回去之后,再取证一下,也给今日来华亭县城,画上一个圆满。”
“是,卑职领命”。
外面天色渐黑,李泰也不想耽误水师们回去的时间,长话短说:“虽然你们刚学过军规条列,但军纪的事情不是一蹴而就。”
“回去告诉水师将士们,牢记自己是大唐的军人,本王抽空还是会检查你们的军纪方面。”
“如果能令本王满意,年底给你们多发一个月的军饷。”
一个月的军饷,就当做是将士们的年终奖。
“好了,本王的话也到此为此,张队正,带着水师回去吧,走夜路注意安全。”
在李泰一连串的话语后,张庆生离开了越王府。
转身抬头看看越王府,尴尬的摸摸脑袋。
自己是来找越王的,貌似话都让越王给说了。
不过想起越王最后的话,张庆生喜上眉梢,这回去之后,看谁还敢抱怨。
随着张庆生一声令下,华亭县城内的水师将士,井然有序的退出县城。
直到街道上的士卒走光,华亭的百姓,才纷纷打开房门。
看到对门同样伸出脑袋,如默契般都没有说话,走上大街,确定哪些士卒全部离开,众人才松口气。
有关系的人,纷纷走向县衙位置,想从那里打听消息。
一到县衙门口,才发现今日的县衙,气氛非常的压抑。
有找到自己在县衙的亲戚朋友,有的没有找到。
但消息经过一传十,十传百,来此的人都知道今日下午发生什么事情。
“从今以后,华亭怕是越王一个人说的算了。”
“这难道不好,越王府邸的人不欺压咱们,越王还给咱们免税,手下的将士也不扰民,总归咱们以后的生活,不会比之前差。”
不管县衙怎么变化,自己的生活还是照样过。
压抑了一个下午的华亭百姓,在日落之时,再次活跃起来。
……
李泰将张庆生送出府邸后,来到后院,第一件事,就是上床榻休息。
喝了三杯白开水,浑身神清气爽,那根本就是表面现象。
才跟张庆生交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