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军瞬间变了脸色,打横抱起她就朝天桥下的车走去。把她放在副驾驶上,看着她软绵绵的躺倒在那里,苍白的像是一张纸,他的心都空了。他怕她的手臂受伤,想摆一摆位置。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手可以这样凉,像是一块冰。他赶紧向她的脸摸去,脸蛋更凉,上面仿佛有一层冰,脖子也是。
喜军的脸色一凛,急忙拿出手机给他的私人医生程峰打电话。随后车子像是箭一样朝着郊区驶去。
车子还没到一座大别墅的门前,别墅大门自动打开,院子里迎出来一位戴着眼睛的文质彬彬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药箱。
“怎么回事?”
戴眼镜的男人正是程峰,此刻他看着宋喜军一脸严肃的抱着一个毫无生气的女人快步往别墅走去。也意识到了严重性,压下心里的好奇,赶紧提着药箱在后面跟着。很快在一楼的一个房间开始给那个女人检查。
“血压偏低、体温下降,心率偏快,休克状态。身体冰冷,面目皮肤红肿。冰敷一下,抹一点芦荟胶。应该是处在寒冷环境时间过长,换上干燥衣物,盖几层被子,挂上点滴,随时观察就好。”
程峰完全体现了他的职业操守,工作的时候严肃、认真,说着一连串的专业术语。此刻才回头看了一下焦躁的宋喜军。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有惊慌失措的时候。尽管吃惊也还是安慰他。
“没事的,症状很轻,根本算不上什么,不用担心。过一会儿她会整个人燥/热,注意别让她踢被子就好。明天有可能发烧,那就是感冒症状了。不碍事。”
“你今天住下来,有事随时问你!”喜军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文青水。
男人更加惊讶,像是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明明说了她没事,他竟让他住下来?他的别墅不是从不留人过夜吗?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什么也没有问。只是说了声好,就收拾药箱离开了屋子。
给文青水换衣服,对宋喜军来说简直是煎熬。但是这么晚了,阿姨早就回去了。总不能让程峰来吧。
他从来没有和一个异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尤其脱下她贴身衣物的时候。尽管宋喜军绅士的一直用被子遮挡着,她的主要部位都隐藏在看不见的地方。可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手比意料中更多的无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她的肌肤触感细滑冰凉。再想到他正在做的事,刺激的他血脉贲张,一阵阵发抖。
脱衣服如此,穿恐怕更加难受吧!宋喜军实在没有精力和能力再给她穿上衣物。也怕那样过多的接触,会令文青水更加尴尬。他只好让她**着躺在被子里。
此刻文青水已经从休克状态醒过来,只是太疲劳,直接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痛苦的梦。梦里她仿佛到了南极,掉在冰窟里,整个人仿佛被冰水包裹。然后她不知怎么又到了火焰山,烈火炙烤着她,简直要把她烤化了。她下意识的挥舞手臂,想要把阻碍身体的衣服除去。可是整个人却被禁锢住。尽管她拼尽全力挣扎,可是整个人像是没有力气一样软绵绵的,根本挣脱不开。
实际上是喜军看到她伸出手臂要掀被子,赶紧钳制住她。她不停地挥舞,翻动,他只好一遍一遍的按住她,固定好被子。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越这样,她挣扎的越厉害。实在没办法,喜军只好无奈的上了床,把她整个人连同被子搂在怀里。
这么多天,他一直在内心里询问自己,对待文青水到底是什么情绪,可是始终没有答案。但是今天看到她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心里难受的像是在一壶开水里挣扎。此刻把她搂在怀里,看着她逐渐安静下来,陷入沉睡,他像是得到了救赎,心终于安定下来。
而现在,文青水在梦里仿佛回到了刚结婚的那几个月。冷月明从后面把她拥在怀里。整个人都被幸福包围着。整颗心都被幸福填的满满的。
心底深处,那一丢丢的哀伤,似乎要冲破她幸福铺设的防线再次冒出来。但是被她极力压制下去。在这个温柔幸福的时刻,谁要想起那些不好的事呢?还是难得糊涂吧!她不想知道那丝哀伤是什么,她只想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再也不要醒过来。
尽管隔着一床厚厚的被子,可是换衣服时女人纤细的身材,柔软的触感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触碰到的,她身上的冰凉时刻提醒他,应该头脑清醒。可是同时,他内心深处还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告诉他,他搂着的那个女人如今正在一级睡眠。
宋喜军的大脑里正在进行天人交战。一方面想要一直享受这份美好,一方面又鄙视自己趁人之危。还有一个更大的声音一直提醒他,他们的身份、环境,想要让他控制自己的感情。
煎熬中渡过的几个小时,就像是好几个世纪那么漫长。
下半夜的时候,她嘤咛一声,宋喜军立刻惊醒过来。就见她皱着眉头,极为难受的样子。脸色很红,额头也很烫。
“程峰。她发烧了!”宋喜军毫不客气的给医生打电话。
程峰很快就戴着眼镜,头发有些散乱的赶过来。为表示郑重仔细给文青水检查了好半天,其实第一眼他就知道文青水就是风寒感冒发作了。但是他太了解宋喜军,以他的个性和现在对这个女人的重视程度。即使他一眼就知道病因,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否则只会被理解为草率,引来他的怒视。
“风寒感冒,我已经备好了退烧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