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你会觉得身子怎么样?还好吗?”
这日,已经是叶静海一行人跟着凌幽离的军队离开丰荔城的第十天了。
狭窄蜿蜒的小路上,有长的望不见头的军队齐齐走着。
位于军队前方的一辆马车里,林致芸满是担忧的搂着因为连日赶路而脸色已经有些泛白的叶初桃。
“娘亲,没事儿。”
微微摇了摇头,叶初桃将赵嬷嬷递来的丸药接过放入口中。
“你看我精神还好的很呢!”
“精神确实还不错。”
仔细观察了一番叶初桃的脸色,可是林致芸却还是不放心。
“但是气色却不怎么好。”
“呵呵,娘亲,放心吧。”
靠在林致芸温暖的怀里,叶初桃满足的笑着。
“接连这几天南宫公子都会来给我送药,我觉得吃了他送来的丸药之后,身子比原来轻快了不少呢。”
“是吗?”
林致芸眉头不展。
“就是你刚才吃的那个?”
“是啊。”
将剩下的一枚丸药收起来,赵嬷嬷笑道:“这南宫公子也真是神通广大,之前姑娘晕倒,南宫公子不知给姑娘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使得姑娘醒来之后就跟没事儿人似的。还有前些天姑娘被那个小人砸伤那次,也是南宫公子给姑娘的伤口上敷了东西,然后不过片刻功夫,姑娘头上的伤口就好了,并且连疤都没有留下呢!”
“确实神通广大。”
即使现在南宫亓玥的身份依然是一个谜,可是林致芸对这个人却是越来越信任了。
“娘亲,我们应该马上就要到建峦城了吧?”
见林致芸好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叶初桃默默算了下这几日的行程,问道。
“是的。”
撩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不远处一座城池的轮廓已经隐隐约约的出现在林致芸眼中。
“那看来,今晚夫人和姑娘都能好好休整下了。”
感受着马车的颠簸,赵嬷嬷眼中也是夜以继日的心疼。
夫人和姑娘都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她们哪里受过这种罪呀!
“嗯。嬷嬷跟着我们也辛苦了。”
叶初桃坐起身,握着赵嬷嬷苍老粗糙的双手。
“本来,您可以在家安享晚年的。”
“唉,姑娘说这些做什么?”
摸了摸叶初桃的头,赵嬷嬷道:“夫人你们出门在外,还是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不跟着也不放心啊。就是千万别因为我,拖累了你们才好。”
“嬷嬷这是什么话?”
故意责怪的的看了赵嬷嬷一眼,林致芸道:“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这么多年您……”
“叶夫人,大人有事想请叶姑娘前去商议。”
可是没等林致芸把一句话说完,就有一个恭敬中却又带着一丝不屑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稍等一下,我这就过去。”
拍了拍林致芸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跟这些小人一般计较,叶初桃道。
“是。”
那人应了一声,便站在马车前不再言语。然后不一会儿,叶初桃就在赵嬷嬷和林致芸的搀扶下戴着面纱慢慢的下了马车。
“建峦城马上就要到了,不知大人这时叫我前来,是有何事?”
跟着那个小厮走到凌幽离乘坐的马车前,叶初桃看着紧闭的车门,问道。
“……”
过了一会儿,马车里并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就在林致芸以为那个小厮是故意说谎蒙骗桃桃前来而刚想发火的时候,却忽然听得“吱呀”一声,马车车门缓缓打开,然后凌幽离玉簪束发、身上依然穿着一袭青衣,笑意淡淡的走下了马车。
“刚刚我身子稍有不适,怠慢了二位,二位莫要怪罪啊!”
“身子不适还不好好在马车里待着?议什么事?”
瞥了凌幽离一眼,林致芸嘀咕着。
“哈哈,这眼看就要到建峦城了,我忽然想到一些小事儿想来问问叶姑娘。”
装作没有听到林致芸的埋怨,凌幽离道:“叛乱的藩王本来有四个,其中淮安王和利丞王已经被义军所杀,不需我们动手了。可是剩下的南霆王和楚侯王却有些棘手。按照之前叶姑娘所说,我们要先过了建峦城去直击驻军在青河城的南霆王,然后一路北上,过了霜叶城,再去解决在澜沧城按兵不动的楚侯王,最后直抵皇城——龙御城。那不知叶姑娘有没有想过,这路上若是遇上了义军,该如何?”
“义军?”
听完凌幽离的话,叶初桃挑眉一笑。
“义军都是些什么人想来大人比我更清楚吧。所以就算遇上了义军,难不成大人带的这些经受过沙场洗礼的将士们是摆设吗?不过确实,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义军一鼓作气走到最后、建国称王的先例,可是这样的人,毕竟是少数。我相信以大人的能力,即使那些义军中有奇人异士,大人也定能让他们为己所用,不是吗?”
“为己所用?”
凌幽离盯着自己身前因轻纱覆面而只露出一双明亮聪慧的眸子的女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哈哈哈,叶姑娘这话,我喜欢。此次我能得叶姑娘相助,倒也是要好好感谢感谢上苍了。”
“眼看就要进城了,这建峦城里到底安不安全还不好说,大人可别放松警惕才好啊!”
并不想理会凌幽离心口不一的“奉承”之言,所以叶初桃暗暗翻了个白眼,道。
“这是自然。”
凌幽离笑着点了点头。
“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