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了两步,公孙戍笑了笑:“看似很强的一击,也不过如此。”他举起右手,猛然打出。头顶上的巨大金色手印也效仿为之,直接将银白雷龙击飞。
什么?云昊有点诧异,果然力量悬殊这么大。他稍微平复了慌乱的心里,再次召唤银白雷龙出击,而这次,速度有了大幅度提升。
“好快的速度!”陈无铭揉了揉眼,惊讶道。
这算什么?我又算什么?血罗不断在心里自问。场上两人的实力都在他之上,一个是比他修为还低的地心境武者,一个是与他修为相差无几的天虚镜武者,可结果让他咬牙切齿,难以甘心。
这一场战斗他实在是不想在看下去,谁输谁赢与自己何干?他只不过是二人的手下败将,也许这一场战斗之后,自己的天虚镜修为在整个离禄武院都不会被人重视。他可能是除过公孙戍、冷凌之外,修为最高的,但是他的威望可能连地心境的云昊都不及。
血罗在众人痴迷的眼神中,默默离开。
只见那雷龙的身上的雷电增多,速度提升,冲击力非常强,假如没有金色手印挡着,它很有可能会将离禄武院冲个支离破碎。
不过再一次的冲撞没有任何声响,攻击打偏了吗?就连云昊也一头雾水,没搞懂。
“抓住了!”有人惊愕地高喊道。
原来,金色大手印直接掐住了银白雷龙的脖子,而它身上那些强势的雷电也顿时失去了闪耀的光芒,好似风中的烛火,摇摆不定。
银白雷龙是云昊用真气在泣血泪的专属领域下幻化而成的,现在它被人掐住了脖子,好比自己也被牢牢控制住了。而且由于自己与银白雷龙是有真气感应的,金色手印上的真气力量随之传入到云昊的身体里。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被一种强大的佛法控制住了,耳边充满了僧人们诵经之声,幽邃深远,企图感化他的心神。然而,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一旦被动接受,也就意味着自己失去了坚持战斗的意志,一切都会轰然倒塌。
“云昊,你该怎么办?”冷凌眼睛微红,曾经的朝夕相处,让她比任何人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云昊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某一刻,她竟然希望公孙戍能手下留情,保住云昊的性命。
事实永远是不受主观因素影响的,尤其是当它与你的想法产生冲突时,它就会变为对你而言极度残酷的真相。
“真的就只能到这么一步吗?”云昊青筋暴露,艰难的呼吸着,他不确定是不是公孙戍的在功法上碾压了他,但他能肯定,公孙戍很强大。
而他现在体内的真气被公孙戍专属领域中的金光强行压制住,经脉,血液,甚至是正常的呼吸都收到极大阻碍。原本制定的对阵战术“攻击——防守——攻击”,也是去了意义。仅在第一步就被无情制裁,隐藏着的杀手锏紫虚真气完全无法施展。
可能紫虚真气是有灵性的,会在使用者无法自救之时出来搭把手,可问题是真气也需要武者体内的经脉意念作为媒介。如今云昊的体内充斥着佛学功法的金光,经脉完全被封住,真气不能自如运转,意念更无法动弹。
要知道佛家武学以雄浑著称,力量极为庞大,如果云昊也是天虚镜,一定会冲开束缚,但现在他估计需要耗费几个时辰才能做到,但那个时候,他估计已经窒息而亡。
银白雷龙惨叫声响起,公孙戍加大了金色手印的力量,他笑着说:“怎样,你的功法确实惊艳到了我,还有在场的各位。但是你的收获注定是要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眼见头顶上的银白雷龙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同时也表明了自己体内的力量在快速流失,再加上泣血泪的专属领域,可谓雪上加霜。云昊看着幸灾乐祸的公孙戍,想起了那个曾经在天心城外带着自己进入真正的武者世界像大哥一样的人,他双臂颤抖,说道:
“付出代价是我心甘情愿,无论我怎么样,都是自己的选择,你莫要妄下评论。”
说完,他愤力大吼一声,一道无形的力量直射而出。
公孙戍大惊失色,本以为对方已是垂死挣扎,没想到这最后一击的力量很诡异,这是……魂力!只有到达永魂境修为的武者才能修炼出魂力,这小子居然还在隐藏,是对他的隐忍叹为观止呢,还是说这他还是运气好,意识清醒时作出了反击?
他不能大意,他还没有修炼出魂力,无法用自己的魂力还击,如果魂力击中他的魂海,那将会是他一辈子都很难抹去的伤痕。算了,即便让一手又何妨,大不了再来过,胜者要有胜者的风范。
金色手印突然收回,银白雷龙消散,公孙戍双手背后,一个很灵巧的后翻之后,身体却向着右侧快速闪去,成功躲过云昊的魂力攻击。这是他的专属领域,所有的技能都会有属性的加成。
“啊……”云昊大口喘着气,跪倒在地,终于解脱了,而苍穹之泪下的专属领域消失。要说这次使用魂力偷袭,时机很好,怎奈力量太弱,被敌人轻松躲过。
金光普照,风雨雷电消失,仿佛世界又回到了光明。这场战斗貌似是到了尾声了,不少女弟子欢呼,喊着公孙戍的名字。
公孙戍显得很坦然,挥手示意安静,问道:“你的功法实在是诡异,但是力量不够。我的佛法金光就像是芸芸众生在昏暗中寻找的正义之光,而你的却像是月夜中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