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娘娘,你私囚我赐阳宫人,意欲何为啊?”
梁垣鹤阴冷的声音,令众人不禁有些瑟瑟发抖。他虽眼盲,但是浑身的氤怒之气,让那些个宫人们不寒而栗。周贵妃是这里的主子,她怎样也不能让九皇子占了上风,况且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九皇子,你无缘无故闯进我皇儿的华阳宫,本宫还没同你计较,你倒开始兴师问罪了。”
梁垣鹤听到韩萤那里发出微弱的**声,根本不想与她多费口舌,严肃的说:
“周贵妃娘娘,宫中禁止私囚、私刑,你不会不知道吧?难道就是看我赐阳宫好欺负吗?”
“你!”
一句话堵得周贵妃哑口无言,无论她认为韩萤是否包庇楚飞燕,是否有罪,但是私囚私刑,别说传到皇上的耳朵,就是传到皇后的耳朵里,都没有自己的好。但是,她还要挣扎一番,遂说:
“九皇子,你的宫人不守规矩,帮助她人隐秘罪行,本宫知晓,万不可饶恕她!”
周贵妃说完,转过身子去,用来掩饰自己的愤怒。
韩萤看到了九皇子来,心中似是燃起的希望的火苗,将自己的黑暗照亮。她泪眼模糊的看着那玉树临风之人,面前从房顶破洞漏下的雨水,让九皇子的身形,不那样的真切,就像做梦一样。
“没有实际的证据,不可动刑。本宫的人,本宫自会教训,不用劳烦周贵妃。”
梁垣鹤连“娘娘”两个字都不说了,足以看出他的坚决,坚决要和周贵妃僵持到底。
周贵妃气的开始浑身发抖,一旁的姑姑看了,赶紧帮自己娘娘出头,开口道:
“九皇子,娘娘也是为了宫中的规法,您这样的冲撞娘娘,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发怒的!”
玖玉和季玄书看着姑姑那令人厌恶的鬼脸,真的恨不得将她撕烂!竟然拿皇上来压主子。这时,梁垣鹤开口:
“本宫身为皇子,你一个奴婢,不行礼不说,还敢顶撞本宫。父皇国事繁忙,不小心忽略了赐阳宫,但是本宫的封号还在,竟如此的胆大狂妄。玄书,给我掌嘴。”
梁垣鹤用平静如水的口气,说出了气势磅礴的话语,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他句句有理,字字带刀,令对面的所有人都错愕惊讶,连周贵妃都反驳不过来!
“是!”
季玄书接到命令,心中甚是痛快,马上就走到那姑姑的面前,刚扬起手,周贵妃杏眼圆瞪,大声的呵斥:
“放肆!九皇子,你敢动本宫的人!”
梁垣鹤丝毫不示弱:
“那周贵妃怎么就动本宫的人呢?”
周贵妃一时语塞,满脸憋得通红,颤抖的伸出手指,指向梁垣鹤,她已经在发狂的边缘了,没想到今日被一个落魄皇子给了自己如此的羞辱。
“你……你……”
干说“你”,说不出别的话,竟有些滑稽。
“本宫今日不与周贵妃的这些奴才奴婢们计较,但是下一次,如果还敢随意拿捏赐阳宫的话,本宫决不轻饶,不管他是谁的人!玄书,带韩萤走。”
“是。”
季玄书走过去,看到韩萤背上惨不忍睹的血腥一片,见惯杀场的他,也不忍心的皱了皱眉。韩萤伤的背部,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她批于后背之上,季玄书便将她背了起来。梁垣鹤带着他的人,转身刚要走,又停下脚步,侧头说:
“周贵妃,你的宫人,似乎还不是很懂规矩,用不用本宫来告知?”
周贵妃气的鼻孔一个劲儿的张合,她身边的宫人哆哆嗦嗦的,不知该怎么办?但是看周贵妃马上要失控的状态,那姑姑扶住周贵妃,小声的说:
“娘娘,报仇不在这一时。”
周贵妃费力的将那口怒气咽下,之后她的宫人们纷纷跪下,齐声的说:
“恭送九殿下……”
梁垣鹤留下一个斜笑,之后离开。
“混蛋!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罪妃之子!还什么名号?名存实亡而起!若不是皇上心善,他还能活到今天?当初为什么不随他那狐媚的母妃一同死去!”
在梁垣鹤离开之后,周贵妃彻底发狂,歇斯底里的喊着。旁边的姑姑赶紧拦着她:
“娘娘,娘娘,您控制一下啊,万不可这样说,被人听去,就有大祸了!”
姑姑害怕的劝慰,其他的宫人也赶紧跪下说:
“娘娘息怒。”
周贵妃银牙都要咬碎,双手狠狠的握拳,这委屈,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一旁的宫人,均不敢言语。
外面还在下雨,梁垣鹤一行人回到了赐阳宫。易尘在屋内,看到他们回来,上前给梁垣鹤行礼,之后看到了重伤的韩萤,也猜到了过程,说:
“九殿下,让属下来给她疗伤吧!”
季玄书将韩萤放在床上,易尘刚要进去,梁垣鹤开口:
“站住。”
易尘回头,不明所以,手中还拿着药。梁垣鹤继续说:
“板钉所致,可定疗法?”
易尘看了眼趴着的韩萤,说:
“能定。”
“好,玖玉,去将冯姑姑带来。”
“啊?”
易尘不知道九皇子何意,玖玉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听话的出去了。易尘没理会,刚要再去上药,梁垣鹤又说:
“都出去。让冯姑姑来。”
易尘看向九皇子。道:
“为什么?还不赶紧上药?”
梁垣鹤径直的走出去,边走便说:
“女儿的清白之身,怎样让别人看去?”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