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萤进来,施礼之后说:
“殿下,自今夜起,奴婢为您守夜。”
梁垣鹤一听,守夜?他皱起眉头,他什么时候需要人守夜了?一个小宫女,居然要给自己守夜?
“不用。”
梁垣鹤回身就要去榻上准备休息,韩萤赶紧跪下,说:
“殿下,其他的宫中,都有宫人给守夜的,咱们这里情况特殊,担心殿下半夜传唤,奴婢不能及时的过来,尤其像昨天那样的大风,不知殿下昨夜受了多久的凉,奴婢也不放心,请殿下恩准。”
韩萤是真心实意的担心九皇子,被众人排挤冷落,自己再不尽心尽力,该有多可怜。梁垣鹤对于韩萤的这一举动,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如果是五皇子派过来的人,也够难为她自己的了。守夜的话,基本都是几个人轮流的,她这仅凭一己之力,睡眠和身体不见得能吃得消。但是,梁垣鹤忽然很想看她出糗,便说:
“好啊,准你了。”
韩萤忙跪拜,之后来到了外门庭处,这里的外一层,就是九皇子的寝门,里面再一层才是九皇子的寝屋。她把炭火给处理好,尽管有这个东西,但是炭也不多,只够九皇子的身处那一块而已。韩萤刚要出去,忽听得九皇子说:
“更衣。”
韩萤一愣,原来梁垣鹤的意思是让她侍奉入寝,韩萤没想到他突然同意自己近身,忽然有种兴奋的的感觉,忙过来。梁垣鹤张开双臂,韩萤还没有真正的如此近身侍奉过男主子,走近之时,看着玉人般的九皇子,忽然害羞红了脸。伸手给解开九皇子的衣襟,绸缎质地的外服随之滑落,漏出了里面的白色内衣,那股特殊的清香扑面而来,韩萤的耳朵都开始涨红。
韩萤要走到后面,给梁垣鹤脱下衣服,但是梁垣鹤忽然上前一步,害的韩萤差点撞到他的胸膛上,本就神情微微迷糊,使得韩萤激灵了一下,赶紧往旁边躲,却不小心绊在了梁垣鹤的脚上,身子就向旁边倾倒而去,本能的,她抓住了什么东西,防止自己跌倒。等她稳定下来,回头一看,这把韩萤吓坏了。原来,她情急之中,抓住的是九皇子的内衣衣襟,这一下,衣服已经被她扯得七扭八歪,还露出了白花花的大片胸膛。韩萤赶紧松开手,紧张的抬头看向九皇子,梁垣鹤眉头紧皱,脸色铁青,明显的生气之兆,韩萤忙下跪,说:
“殿下,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失了体统,请殿下责罚。”
梁垣鹤确实特别生气,侍奉就寝,居然被这宫女差点把自己的衣服给扒了!梁垣鹤狠狠的甩上自己的衣服,一挥袖子,转身向卧榻走去。韩萤偷偷的看过去,见九皇子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她深深的松了一口气,赶紧起身逃离。
夜色深至,韩萤守在门庭之处,寒冷的邪风不时的从缝隙钻入,把她冻醒了好几次。韩萤悄悄的找了一些东西来,将门缝塞住,果然,进来的风小了不少。她裹紧自己的厚衣,原来,守夜这样的辛苦。不能躺着入睡,只能半坐,这样才能随时的保持警惕。这一夜,韩萤几乎都没有怎么沉睡,刚合上眼,就被冻醒。
早上,韩萤准备好了水,来给九皇子洗漱。看到了九皇子,韩萤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昨晚的一幕,全都是白花花的大胸膛,不行,不行,非礼勿视,非礼勿想。韩萤晃晃脑袋,觉得自己有些出格了,便强迫自己震惊下来。
在取饭食回来的路上,韩萤看到那枯树上零星的雪迹,不禁想起了幼时的自家院落,下雪以后,是那样的透白纯洁。好久,没有想到爹娘和胞弟了,这么多年过去,韩萤的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有时总觉得自己是苟活于世一样,如果弟弟还在的话,会长成什么样子呢?悲凉的天气,总会让人情绪低落。韩萤拎着食盒,心中沉重的,仿佛有大山一样,死死的堵住了呼吸之地,让她觉得心脏都闷堵的不行。失去的亲情,无可挽回。忽然,脸上有什么滚落,韩萤用手一擦,居然是泪水,什么时候哭的,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一瞬间,韩萤不想出宫了,只因为在宫中,还有盼头,盼着出宫,可是出宫以后,没有归宿,成为了游荡之人,没有一点的期盼。
“萤儿,怎么了?”
熟悉的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韩萤惊喜的抬起头,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五皇子!此时,五皇子正玉树临风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露出一丝微笑,和气的问与自己。
“奴婢参见五皇子。”
韩萤下跪,五皇子仍旧是俯身搀扶起。
“怎么了?有什么伤心之事?”
韩萤摇摇头,说:
“没事,只是,想起了年幼之时。”
五皇子摸摸韩萤的头,韩萤下了一跳,身子却顿在那里,感觉后背一股热气席卷而上,五皇子那样温柔的接触,韩萤拒绝不了,关键他是自己的心动之人啊!
“想家了?”
梁垣昭轻声的问,韩萤又摇摇头,说:
“奴婢,奴婢家人均亡,没有什么想不想的了。”
梁垣昭思忖了一下,之后说:
“哦,如此可怜,遇到事情,怎么没来找本宫?”
韩萤不明白,之后想来应该是说楚飞燕那件事情,便低下头说:
“那是奴婢闯下的祸事,不能连累五皇子。”
梁垣昭看了眼天色,判断了时辰,之后,对韩萤说:
“萤儿,本宫有一件事,想让你去办,你可以吗?”
韩萤听了,忙回答:
“五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