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解药!”
梁垣皇见识了厉害,忙叫道。易尘说:
“皇上莫急,药效一会儿就过。”
果然,那侍卫一会儿就恢复如常,他赶紧跪下请罪,梁垣皇未怪罪,便让他下去了。
易尘看向大皇子,有些得意,梁垣宇很淡定的说:
“看我干什么?这个药哪里都能用,你刚刚不也是在这里做的吗?”
易尘一仰脖,之后说:
“可是这里有证据啊。”
“胡说八道。”
“大殿下,臣可没有啊,您看这里,您是在桌子这喝的酒吧?”
说完易尘指向桌腿的一处,大家赶紧蹲下身子去看,梁垣皇首当其冲。果然,桌子的腿上有一块清晰的印记,只一小点,和易尘的药一模一样。这一下,全部明了!梁垣皇站起身子,瞪向梁垣宇:
“你有什么解释?”
梁垣宇也是心中一惊,怎么还会有遗留?他忙说: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不知道。”
“你不知道?大家刚刚都看在眼里,易尘根本没在桌子腿那里动手脚!”
跟随的也有御医,他们把桌子腿上的药刮下来,和易尘的对比,果然是同一种。加上之前已经在侍卫身上试过了,所以,证据确凿!但是梁垣宇还在挣扎。
“父皇,儿臣也喝了那酒,儿臣怎么就没事?还有吕蓉蓉,她也好好的,可以为儿臣作证的!”
这时,梁垣鹤开了口:
“很简单,大皇兄提前吃了解药,而吕蓉蓉,此药对女子,并不管用。”
梁垣皇已经很是气愤了,梁垣宇看到没有转圜的余地,赶紧跪下,说:
“父皇,儿臣冤枉,是有人要陷害儿臣!”
梁垣皇闭上眼睛,大皇子,五皇子,怎么都是这样的人?他为自己的皇子感到深深的失望。
“来人,禁足。”
“父皇!”
梁垣宇喊道,可是没有用,但是,禁足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轻的不能再轻的刑罚了。梁垣鹤的脸上已然阴沉,易尘担心的看着他。梁垣皇回头,也看到了梁垣鹤的不对劲,他难得的解释了一下:
“他是与子燕国联姻的皇子,如果此时传出,名声不好,也会影响两国,引发动乱。”
梁垣鹤行礼:
“父皇英明。”
脸上仍然没有转机的神情,梁垣皇没有再说,看了他几眼,之后走了。梁垣鹤也刚要走,梁垣宇见皇上走远,站起来叫住梁垣鹤:
“你是刘惜备身后的人!”
梁垣鹤侧头,没有理会,径直的出去了,梁垣挚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也是一沉。
回到大殿,一切都清晰,刘惜备无罪释放。但是梁垣皇问梁垣鹤:
“九皇儿,此事很上心,没有你,刘将军不能沉冤昭雪。”
梁垣鹤怎么听不出来皇上的意思,这是在质疑自己,没错,自己就是有私心,可是不能在这里说。
“父皇,儿臣与刘将军有过渊源,不想他就这样含冤而死,所以,才出面查询此事的。”
梁垣皇死死的瞪着他,梁垣鹤知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逃脱不了,只能随便给个解释,面子上都过的去,仅此而已。
“好,做得好。”
梁垣皇的口气,并不是夸赞,而是阴沉。
梁垣皇走后,梁垣鹤走到刘惜备的身边,把他扶起。
“多谢九殿下。”
刘惜备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看的出来刚才皇上对九皇子的不相信。
“只要你没事就好。”
“九弟好手段,本宫也帮了你不少吧?”
梁垣挚走过来,满肚子的火。
刘惜备给太子行礼,并未说什么,他自认为自己并未作出对不起他的事。梁垣挚看看刘惜备,又看看梁垣鹤,梁垣鹤说:
“殿下从未问过,当初,不也是您问我怎样奖刘惜备的吗?”
梁垣挚一时语塞,确实是这样,自己怎么那么笨,没预料到刘惜备竟然又如此出色的表现,还以为能为己用,没想到九皇子才是深谋远虑。梁垣挚不说话,带着焦战尔有些愤怒的出去了。
到了明阳宫,梁垣挚咽不下这口气,说:
“本宫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啊,这九皇子的手段真是高明。”
焦战尔劝他:
“殿下莫生气,不是没给咱们带来什么祸患吗?这样也好,知道了他是九皇子的人,也省着日后咱们操心。”
梁垣挚叹口气,心中还是不平衡。焦战尔给他递了一杯茶水,说:
“不管如何,九皇子都没有与咱们作对,不是吗?”
这句话,倒是让梁垣挚的心中平衡了一点。
“可是,他把人安在三军之中,谁知道他将来有什么企图?”
“殿下,他没有接触过朝政之事,会有的靠山也只是三军而已,仅凭这个,他怎么能服众呢?”
梁垣挚思来想去,也是有道理。
到了赐阳宫,易尘给刘惜备处理一下伤口,刘惜备说:
“殿下,你此次出面,不是,不是将自己暴露了吗?”
易尘开口:
“不这样,怎么救你啊?”
刘惜备不明。易尘说:
“我们在你去刑场之前,都没有完整的眉目,殿下是放手一搏,认定了平阳宫内必有马脚,他让太子去,也弄不明白啊,再说,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万一把太子再搭进去呢?你这条命啊,可是连带着好几个人的人头,才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