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被方挚珍扔在了近侍院一处废弃的柴房之中,大门紧锁,不给吃喝。
接连几天,焦战尔都没有遇到过夏宁,在她经常走的路上徘徊过好几次,也没有人影。怀中的小猫崽被他这么来回走给悠睡了好几次。正好,明阳宫刚整修完一处屋子,周围很乱,灰尘杂多,焦战尔便去了近侍院叫她们过来帮忙。
方挚珍看到焦战尔,笑着说:
“近侍院这就派人过去。”
焦战尔“嗯”了一声,向里面张望了一下,没有夏宁的身影。方挚珍现在尤其的注意焦战尔的举动,刚刚他的打量也正好入了自己的眼。便问:
“大人在寻谁?”
焦战尔回过眼神,说:
“没有。”
说完便转身离开。从焦战尔的眼神里,方挚珍感觉到他对夏宁,绝对也不是单纯的。哼,越是这样,我越不会让你们相见!方挚珍在心里狠狠的说。
宫中主子给各个宫殿宫人的赏赐也快结束了,赐阳宫只剩下了近侍院没有送去。今日,梁垣鹤就让韩萤和陶青铃过去将这最后一个任务完成。
韩萤和陶青铃边走边小声闲聊着,感觉也很快,就到了近侍院。方掌院接了赏赐,谢了恩之后,与她们寒暄了几句。正好皇上传旨让方挚珍过去,她便说:
“那你们二人,如果时间还来得及,可以在近侍院转转,毕竟都是这里出去的人。”
“谢掌院,我们也要回去了。”
方挚珍先行一步,韩萤和陶青铃随后。刚要出近侍院的大门,韩萤突然觉得肚子有些疼,她知晓茅房的位置,便先过去方便一下,陶青铃便在门口等她。
解决完之后,韩萤出来,正好面对着那处废弃的柴房,她想起了以前这里还能正常使用,现在已经物是人非,也不知道冯玉娴现在什么样,被易尘送走了以后,她根本见不到。出于对旧日感情的怀旧,韩萤走到那柴房的门口,看着这里已经清冷萧条,心中更是感慨。她发现柴房落了锁,开始还没有多想,以为废弃了的东西,就不用了,也没人会来。
韩萤借着心中的伤感,用手轻轻的碰了下那锁头,回想着从前的事情。在柴房内的夏宁听到门外有动静,似是见到希望一样,努力的哼唧了两声。由于好几日未进米水,她已经虚弱不堪,接近了奄奄一息。
韩萤忽然听到房内有声响,像是人的动静。她心一惊,用手去掰那锁,根本打不开。她又试探着将门推开一点缝隙,正好被太阳的一束光线照了进去,照在了夏宁苍白凌乱的脸上!韩萤吓了一跳,不禁倒退了两步。
被光线照射的睁不开眼睛,夏宁好一会儿适应,她努力的开口:
“救……救我……”
韩萤先是看看周围并未有其他的人,她重新冲门缝里往进瞧,果真是有一名宫女,似是受了什么刑罚,浑身都是血。但是,再仔细一看,似乎是叫夏宁的那个宫女!韩萤见过她的!
“夏宁?”
韩萤小声的喊了一句,夏宁听到那人竟认得自己,费力的看过去,好像……好像是韩萤……
“萤……姐……”
“是我!”
韩萤见两个人对上了话,忙说:
“不管怎样,我会救你的!”
夏宁听了,感动的不行,泪水也没有力气的滑了下来。
韩萤知道夏宁关在这里,一定是方掌院做的,近侍院只有她敢如此的监禁宫女。现在不是问原因的时候,她之前见到过这个宫女跟着冯玉娴,看样子,冯玉娴是很得意她的,这样说来,也应该是好人。韩萤赶紧离开,先不能节外生枝。
“怎么这么久?”
陶青铃问道,韩萤拉着她的手,说:
“快走,一会儿告诉你。”
陶青铃看着韩萤的神色,知道她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赶紧点点头。
“什么?”
到了赐阳宫,韩萤将事情说给了九皇子,她自己不知道怎么做,但是相信九皇子一定会有办法的。陶青铃听了,惊讶不已,但很快她就神色如常:
“萤儿,这件事,你不要去管,和咱们无关,小心得罪他人!”
韩萤说:
“那名宫女,仅有几面之缘,她的为人,给我感觉是很本分的。再说,现在宫中都知道方掌院为人苛刻,我真的担心夏宁遇到危险。”
“你要救她?”
梁垣鹤问。韩萤点点头,梁垣鹤思索着,陶青铃赶紧说:
“萤儿,这绝对不行。救她,关乎整个赐阳宫,万一出了事,连累的是九皇子!”
韩萤听了,一想,确实说的也对,于是她马上说:
“殿下,奴婢去想办法,定不会连累您。”
陶青铃很生气:
“萤儿,为何你这样死心眼?”
“韩萤,你可见过她与别的宫的人走得近?”
梁垣鹤没有理会陶青铃的话,直接问道。韩萤想了一下,摇摇头。
“玄书。”
梁垣鹤招呼季玄书。
“殿下。”
“明阳宫和昭阳宫可有和近侍院走的近的人?”
季玄书说:
“没有。”
季玄书又想了一下,说:
“不过,那日太子带人抓刺客的时候,太子身边的侍卫,似乎是救了一个近侍院的宫女。”
所有人都认真的听着季玄书说话。
“确定?”
梁垣鹤问。
“是的。因为当时咱们在比较偏僻的地方,没有人注意,臣挡掉暗器的时候,回眼之时,在人群的后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