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垣挚从炉火中拿出铁烙,浑身散发着阴险的气息,脸上没有一点的不忍之色。他没有眨眼睛,将铁烙举到了刺客的面前。刺客更加的惊恐,看着那火红的铁具,心中更是煎熬受怕。
“啊!”
焦战尔刚来到明阳宫的牢房,打开门,就看到了太子正用着铁烙对刺客用刑,那人已经奄奄一息一般,鲜血遍体。一股子的血腥焦味传来,焦战尔一丝的愣住,他从没有见到太子的这副默然中带着冷酷的形象。焦战尔强忍着捂住鼻子的冲动,来到太子的跟前。看到桌子上的一张纸,上面已经有了一个指印的画押,难道,太子已经审出了结果?
“殿下,他都说了?”
梁垣挚慢慢的转回身子,冷冷的说:
“是江湖上的铁血手。”
“铁血手?”
焦战尔很惊讶:
“铁血手,怎么会和皇宫扯上关系?”
铁血手是混迹江湖死士一般的组织,只要钱够多,他们就能去办各种事情。杀人放火,统统不在话下。但是,事情受雇于谁,只有铁血手的首领知道。像今日的刺客,他只是奉命行事,真正的幕后之人,他并不知道。所以,有了线索,也不好推测。
“这么说,铁血手会不会是被宫中的什么人,收买了呢?”
焦战尔大胆的猜想。梁垣挚点点头:
“嗯,不然,他们的江湖规矩,不插手皇宫之事,现在怎么会卷进来。”
梁垣挚看着那已经昏死过去的人,对旁边的人说:
“一定要看管好了。”
“是。”
梁垣挚拿出手帕,慢慢的擦着手,眼神中透露着精光,说:
“战尔,看来,咱们以后会有很硬的仗要打。”
焦战尔低头明示,意思他会一直跟随太子。
“将他的手脚筋都挑断,已戒惩罚。”
梁垣挚说出了这句话,焦战尔一愣,说道:
“太子,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那就让他一废到底,好好的折磨他。”
说完,梁垣挚就走了出去。焦战尔回头看看那被五花大绑之人,心中想着:还不如死了,死了省着受罪。
焦战尔奉命去追查铁血手的事情,不方便数日不在宫中,会引人猜测,他只能在夜间单独行动。今日彻查仍旧没有什么结果,焦战尔飞身至下墙边,看看周围,确认无误,之后往明阳宫走着。进了宫中,就不会惹任何人的怀疑。
“焦大人。”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焦战尔本来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回身,看到夏宁正老老实实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他不自觉的笑了一下。
“干什么?这么晚不回你的近侍院?”
夏宁来到焦战尔的跟前,问道:
“焦大人,您的手怎么样了?”
说完,夏宁就低下了头。焦战尔看着她的态度,心中突发想逗弄她的想法。
“唉,别提了,恐怕要废了。”
“什么?这么严重?快让奴婢看看!”
本来焦战尔是想借着这个由子,看看夏宁无比自责的样子,没想到,他低估了自己在夏宁心中的地位。夏宁已经不是单纯的自责,而是直接抓起了包着纱布的自己的手,小心的查看起来。
“对不起,焦大人,都是奴婢连累了您!”
夏宁带着哭腔说道。焦战尔被她的举动弄的很不舒服,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夏宁没有松手,还在翻来覆去的看着。
“哎呀,好了好了,再这么粗鲁,不废也废了!”
夏宁这才知道对方是在诳她,但是她并不生气,那日焦战尔的举动,让自己对他的情感更加的深刻。
“你在这里干什么?”
“奴婢,就是好几日不见到焦大人,想您……想看看你的伤口。”
焦战尔看着夏宁通红的脸,觉得她有时对自己胆子很大,有时又娇羞怯懦,真是有趣。
焦战尔将夏宁送到了近侍院门口,问她:
“最近有没有人欺负你?”
夏宁下意识的捂了一下胳膊,之后摇头,说:
“没有。”
细微的动作焦战尔已然看在眼里,他一把抓过夏宁的手,不顾夏宁的阻止,掀开她的袖子,那一道道红刺刺的鞭打伤疤,便出现在眼前。焦战尔顿时皱紧了眉头,说:
“怎么回事?谁打的?”
夏宁收回了手,说:
“焦大人不要问了,没事的。”
“你怎么这么没用?就这样人人欺侮?”
焦战尔忍不住的埋怨她,但是自己又不能到近侍院中给她讨公道,他想了一下,说:
“等过些时日,我把事情忙完了,给你找人,推荐你去别的宫殿吧。”
“什么?”
夏宁听了,不敢相信,他竟然可以为自己这样做?
“你在这不是也受苦?换个地方,省着被人针对。”
夏宁开心的不行,说:
“那……那奴婢可不可以去明阳宫啊?”
焦战尔眉毛一挑,说:
“你想在太子的身边?”
他知道夏宁的真实用意,不过是故意这样问而已。
“不是,不是,奴婢是想在焦大人的身边!”
夏宁赶紧解释。焦战尔听了,赶紧闭上了嘴。每次都是想看夏宁出糗,但这个小丫头却总能将自己绕进去。
“我还不想让你在我身边呢!”
焦战尔的内心是有些紧张的,但是一紧张,就口不择言。夏宁听了,又是一沉重的打击。
“好了,快进去吧!”
夏宁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