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渐渐在我紧张的情绪之中流淌而去。
在我车子开出去三分钟以后,我明显的有一种感觉,就是那木牌的力量消失了。
其实,我早就知道那一块木牌不足以对付那老者和小男孩,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它消失以后,我的心里还留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哀伤。
三分钟的时间很宝贵,何况我是在车上。
通过后视镜,我看见南风昏迷不醒的脸,我下定决定要把她带出去。
汽车的嗡鸣声在我耳中不断作响,我觉得以我现在的速度,应该要不了十分钟就能开到左秋的三号会所。
可是,很快,在我的耳边又传来了车子行驶的声音。
我看不见那辆车子在哪里,分明整条路上就只有我一个人的车子在行驶,我不敢想是什么别的车子要去左秋的三号会所,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老者和小男孩消灭了虚影,追了上来。
但为什么整条路上就只有我的车子,从后视镜中我根本看不见别的车子呢?
我的呼吸有些紧张,我好像隐隐想到了一个什么点,可在这种紧张又慌乱的情况下,我怎么也回忆不起关于这个点的关键!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车子,突兀的出现在我的前方,一个横移,挡住了我的路。
我瞪大了眼睛,那车子分明就是老者和小男孩的车子啊!我毫不犹豫,猛地的扳动方向盘,车轮与地面传来急促的摩擦声,我开着车子立刻就调头。
他们怎么追上来的?用了什么秘法?我都来不及思考这个问题。
逃亡,是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算去不了左秋那里,我也要设法摆脱他们。
可是过了没有十分钟,我绝望了,因为我开着的车子无论是怎么调头,甚至开到旁边的野地里去,我都甩不掉那辆诡异的黑车,他们总是会在下一刻出现在我的前方。
又是一次,这个黑色的车子停在了不到我五米远的前方。
这一次,那个老者下车了,他朝着我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道:“你最好束手就擒吧,你是绝对跑不掉的。等一会儿,我和真神的法力恢复了,你会受到折磨的,不如现在就”
我的脸凉得发疼,从后视镜里看见的自己,就如同一张完全没有血色的鬼脸。
但我不可能束手就擒,在他朝着我跑来的时候,我又一次抓紧时间打着方向盘,就在那老者快要抓住车门的瞬间,我将车子再次调头,朝着下一个方向冲去。
我知道,迟早他们又会拦截住我,但是我没有选择。
我也知道,那个老者并没有说谎。等到他们法力恢复了,就不用和我玩这么一场幼稚的追逐战了。
那现在,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为什么我会怎么也逃不出去,被他们拦着呢?我一边开车,一边细细的回忆着每一个细节,忽然,我想起那小男孩下车时候的一切。
他似乎并不着急抓住我,而是和我不停的啰嗦。而在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我有过一阵奇异的感觉,感觉我所在的地方和世界好像隔离了一般。而那老者还说过一句奇怪的话,什么在外面的教众已经做好了一切之类的。
想起这一点,我的脑中灵光一闪,对了,他们会不会是用什么办法把这个地方“封锁”起来了?我相信他们有这个能力,就算普通人里也有人会摆个阵法,把一个地方保护起来。
那么,我所看见的就很有可能是错觉,我实际上只是在一个地方兜着圈子,而他们看见的是真实的世界,自然有办法在我前面拦截我。
想到了这一点,我的心中没有这么慌乱了,毕竟恐惧源于未知,知道了原因一切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那么如今,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勘破这个迷局是当务之急,只要我能够看见真实,我就能够顺利的到左秋那里去。那么,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我的双眼但双眼的力量要怎么动用?灵气自然是我所知道的最有把握的选择。
可是,我的灵气早已经在刚才灌注木牌的时候用尽了,我还有什么可用的?
我咬着下唇,拼命的思考着。
而这个时候,我的身后响起了一声诡异的猫叫声,我一下便被这个声音弄到毛骨悚然。记得刚刚逃走的时候,也是响起了猫叫声,然后,然后那木牌里的那个虚影才彻底消失的。
在模糊中,我听到了那个老者的喝呼声,就如说我敬酒不吃吃罚酒之类的话,这也说明了,我并没有开得很远,所以才能听的到他的话语声,刚才也是如此的道理。
他们的确是没有了法力,才会选择开车来抓我,可那样子,每次只是选择拦住我的路,说明了他们并不着急第一时间抓住我,因为笃定了我跑不掉。
这一声猫叫,是不是说明了他们的法力已经恢复了吧?
我开始闻见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就像是沉淀了一些日子的鲜血,那个气味腥臭味尤重,让人闻之就觉得作呕是那一罐子污秽的血液吗?我的眼神无意中瞥见了后视镜,竟然看见了好几张飘荡着的猫脸,是那种虚幻的白色,朝着我的车子的追来。
快没有时间了。
在一瞬间,我有一种软弱想哭的感觉,可是不能这样子!如果还有一线的希望,我都不能崩溃,不,就算是绝望了,我也要坚强到最后一刻。
我把自己的下嘴唇咬到生疼,在这种刻骨的疼痛中,我的舌尖充满了一种咸腥味儿,我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