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诸葛流云叫住了江珊,“江姑娘如果是要去看钟掌门的话,能不能带我一起?”
江珊沉吟片刻,最终点头道:“好啊!”
湘樊城某处偏僻小巷的一间衣铺,钟正南说话不再费力,只是还不能动弹。此时小丫头坐在床边,掌门苏醒后,终于有了笑脸,她望向掌门,气鼓鼓的抱怨道:“那个黄晋真是可恶,居然说掌门你沽名钓誉,还带着所有人一起说掌门的坏话,当时在兴月城掌门应该杀死他的!”
钟正南微微转动眼珠,望向小丫头,笑道:“管人家说什么干嘛!我又不会掉块肉下来!”
小丫头使劲鼓着腮帮子,恨恨道:“可是这对掌门不公平啊!你都受这么重的伤了,还要被人说不好听的话,多委屈啊!”
钟正南咧嘴一笑,“我不委屈啊!”
“我委屈!”小丫头大声喊了一句,大概是真的委屈,随后她看着浑身缠满青绿布条的掌门,担忧道:“掌门你现在动都不能动,会不会以后都这样,变成一个废人呀?”
钟正南一瞪眼,晃了一下身体,接着就面目扭曲,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道:“小雀儿,留点口德啊!别胡说八道!咒我呢!”
小丫头笑了笑,没再说话。钟正南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怎么不见不戒和李福,他们去哪了?”
雪舌放下从掌门身上找到的一只小木碗,轻声说道:“大师姐让李福送那个孩子去了叶榆,大和尚被另一个大和尚带走了,好像是什么首座来着!”
钟正南还准备问问书斋那边的情况,只是没等开口,就听到门外老掌柜的沙哑嗓音。
“掌门,江姑娘和诸葛先生求见!”
钟正南闻言,朝小丫头努了努嘴,示意小丫头去开门。雪舌不情不愿的起身朝门口走去,同时嘟囔道:“大夫说要静养,见什么见!”
江珊虽然早就听父亲与大伯说,这钟正南伤得极重,可亲眼见着了之后,才明白父亲说“极重”二字时,为何会加重语气。
相比江珊,诸葛流云看到钟正南惨样时,反应要更明显。
两人进门后,呆呆的望着直挺挺躺在床上的钟正南,谁也不说话。小丫头则是站在一旁,故意不招呼两人入座,打扰掌门养伤,还想坐下,做梦!
最后还是钟正南率先开口,对小丫头说道:“死丫头,还不搬椅子过来!”随后,又对来访的两位客人歉意道:“怠慢了!”
小丫头一百个不愿意的搬来两张椅子,放到床边,也不说话,拿着小木碗到一旁研究去了。
江珊落座后,收敛心神,望向钟正南,问道:“你还好吧?”
诸葛流云也开口说道:“钟掌门于正道有大恩,真乃少年英雄!”他说的是心里话,如今整个修行界都有一种病态的自信,或者说是自大,能让他诸葛流云敬佩的,这般年纪,真没几个!
钟正南微微一笑,对江珊说了句还好,死不了。接着对诸葛流云说道:“诸葛先生过奖了!我受这伤,是自己作的,应该说是不知死活的庸才,哪里是什么少年英雄!”
一场闲聊,勉强称得上其乐融融,江珊两人两手空空而来,本就有些过意不去,也就不敢过多打扰。再者说,旁边那个小丫头的脸色,比提着棍棒赶人还要厉害得多,再不走,只怕要被这小丫头在心底咒死!
也是巧得很,江珊及诸葛流云两人刚刚起身,一袭青衣的药王宗宗主木通就到了,是来换药的。
换药的来了,就更不能多留了,于是简单打过招呼,江珊及诸葛流云便抱拳告退,转身出门,通行的还有被钟正南逼着送客的小丫头。
木通来到床边,打开药箱,取出在翠绿药液中浸泡的布条,熟练至极的开始换药。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