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江南的解释,姚占奎的震惊之色丝毫不减,虽说那天晚上是江南救了自己,但是对于江南的武功如何却没有一个准确的判断。
当时见贼人手持明刃冲上来,自己二话不说就逃了,贼人的武功如何也不甚明了,倒是几个随从因为反应慢了而被砍杀。
后来一路逃至湖边江南的茅屋,躲在了江南的床下,打斗声减小,自己才壮着胆子出去看一看。
当时只庆幸逃过一劫,反倒没有深思江南的武功如何。
再后来,自己的烦心事接二连三,更顾不上江南了。
今日一见,一个普通的丫鬟被指点一个多月的时间,武功就已强过自己不少,想必江南本人的武功更是了得。
念头在脑中转了一圈,姚占奎朝着江南微微颔首笑道:“最近家中的糟心事不少,我忙的有些焦头烂额。怎么样?在府上住的习惯吗?”
“多谢姚校尉关心,你这府上可比我的草屋强多了。”
对于姚占奎,江南一直是心存感激的,解决了自己的户籍,提供更宽敞舒适的宅子,一份安稳且收入不菲的工作,这一切对于刚到大梁的自己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
“姚校尉姚校尉的叫着,太见外了,如若不弃,以后就叫我姚大哥吧。”姚占奎摆了一下手,说道。
江南身形一晃,目瞪口呆的望着姚占奎。
如果不知道还没什么,我可是听小翠说过,你可是五个孩子的爸爸了,最大的儿子可比我还大,你这装嫩装的有些过了吧,江南暗自腹议着。
“这不合适吧!”江南讪笑着说道。
“唉!”姚占奎大手一挥,一脸豪爽道:“这有什么!你我相识实乃缘分,若不是你,我指不定已成了刀下亡魂,大丈夫何惧小节,结个忘年之交有什么关系!”
见江南还在那里一脸犹豫的样子,姚占奎故作生气道:“莫不是嫌弃姚某人?”
江南闻言,半推半就的应了下来,吞吞吐吐的喊了声姚大哥。
倒是姚占奎,痛快的应了一声,哈哈大笑,在江南肩头狠狠的拍了两下,高呼贤弟。
有此好事,怎能不痛饮几杯,姚占奎死活要拉着江南出去喝酒。
江南无奈的抬头望了一眼刚刚冒头的朝阳。大早上的就出去喝酒,难道这里的人都如此狂荡不羁,更何况这个时辰,哪家酒肆开门了啊。
在江南好说歹说下,一行三人赶到了自家的百味楼。
自从得了江南的赏钱和他勾画出来的蓝图后,城东百味楼的所有人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干劲十足。
这么早,伙计们连同刘掌柜已经守在酒楼,准备开门营业了。
吩咐刘掌柜安排点下酒菜,姚占奎便从柜台内一手抱了一坛状元红上楼了。
刘掌柜还是第一次见老爷这么高兴,大早上的跑到这来喝酒,拿眼神询问江南,江南无奈的耸了耸肩,跟在姚占奎的后面。
倒是小翠,简单的解释了一下,才追了上去。
望着三人上楼的背影,刘掌柜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瞪着眼睛,消化着刚听来的消息。
与江南一样,也是不理解姚占奎的举动。但也意识到一点,老爷很重视江南,像我们这些在江南手下做事的人肯定要水涨船高,以后只要把交代的事办好,估计不用再担心丢了饭碗的问题。
刘掌柜暗自沉思了一会,喊来个伙计,把刚才的消息通知给大伙,干活都上点心,以后不愁没饭吃。
话分两头。
却说姚占奎上了四楼,随便找了个视野好的雅间,推门走了进去。反正早上还没有上客,雅间都是空的,坐哪个都无所谓。
也不等上菜,啪的一下把酒坛拍在江南面前,撕开上面的封口,又把怀里的另一坛也撕开,双手捧到江南面前,朗声道:“来!贤弟!喝!”
也不等江南回应,咕嘟咕嘟的猛灌了几大口。
不少酒顺着嘴角流下,便用袖头一抹,大吼一声痛快。
江南也被他的豪爽所感染,抱起酒坛便往嘴里倒。
怪不得在原来的世界看古装戏的时候那些英雄好汉都是抱着坛子,这种不羁的感觉,爽,江南也跟着大吼了一声,一扫之前的郁结。
把酒坛往桌子上一顿,高吼一声:“大哥。”
姚占奎闻言,哈哈大笑,连喊三声:“好!好!好!”
小翠站在江南身侧,凝神注视着,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以前的江南,即便是笑,眼底也带着丝丝孤独,难得见他如此放浪形骸的样子,心里也跟着高兴。
两位领导亲自登门,厨师和伙计们的效率更高了,片刻功夫便有几道下酒菜端了上来。
见江南二人兴奋的情绪有所平复,小翠很有眼色的取过两个空碗,为二人斟酒。
江南感激的望了一眼小翠,一直这么抱着坛子喝,痛快倒是不假,可心里没底。
虽说这个的世界的酒度数不高,但也架不住多啊,喝急了也是会醉人的。
“大哥,刚才听你说最近烦心事不少,有什么需要我的没有?小弟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也许是喝了酒的关系,自来到这个世界后便谨小慎微的江南也变得豪爽起来,一脸正色的问道。
姚占奎闻言,沉默下来,眉头紧锁,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陷入深思。
四个儿子的死与这段时间采购的布匹接连被抢,很有可能是有人针对自己,究竟是谁现在还没有头绪。布庄的事情比较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