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就像鱼干一样干瘪,所以纸片没有腐烂,打开纸片居然是一张符咒。
日文跟中文很相似,有些字甚至——直接挪用汉字!所以,我虽没学过日文,但也能猜懂几分。
我又扒开其它几具尸体的嘴,里面一样放着折叠的纸片。
“这是什么东西?”弗兰克林问。
“可能是一种日本巫术。”我刚说完,弗兰克林又重新端起了枪。
“没事,你不招惹这东西,自然就不用担心。”我说。
“那现在我们算不算招惹了它们?”弗兰克林问。
我“哼”了一声,说:“这是他们招惹了我!他娘的死了还占着地方不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到哪里都想着侵占。”
“还是你牛!”弗兰克林放下枪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大高个只是昏迷,还有呼吸。把他从阁楼里带出,我又去了三楼另一头的阁楼,里面是同样的情景,六具尸体,口中放着叠好的纸符;这也更加肯定,日本兵的死亡不正常。
弗兰克林按照我的话跟胡梅简单描述了一下,胡梅又转头问我:“真的有巫术?”
“没发生之前,谁也说不准。”我跟大锚正捣鼓箱子里的枪支,下面的箱子不止有三八大盖,还有一些“十一年式”和“九六式”轻机枪,我俩挑花了眼。
“把这些都放下。”我说。
“怎么了?”大锚不解。
“要用就用这把!”我在最下面的箱子里摸出一把“九九式”轻机枪说道。
大锚见到这货,顿时把其它的枪扔到了一边,两眼放光道:“这玩意好啊……”
大锚背上了好几挺机枪,双手也不知拿哪个好,传说中的“挑花了眼”,也不过如此。
由于那些尸体并不影响大家休息,所以也没必要兴师动众的把它们抬出来烧掉。胡梅禁止所有人上三楼,这就足够了。
自从下了楼,大高个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一会嘴里发出古怪的笑声;一会手舞足蹈像打癔症一样。
暴雨原因,外面的天已经提前黑去,胡梅跟走到李静流跟前像是在说着什么,其他人或是分散或是一堆的坐在地上,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这期间我跟大锚一直擦拭着机枪——这可是宝贝;同时教小苗怎么用枪,由于高兴,把值班的事情给忘了,就这样一觉睡到了天亮。
大家起来之后,弗兰克林还专门朝我说:“看来是虚惊一场,那几具尸体弄,也是玄虚罢了。”
我没搭理他,走到门口想接点雨水洗刷。
“啊——!救命啊……”我正处在半醒半睡状态,被外面的声音这么一震,顿时清醒了不少。
大锚在后面说:“见鬼了?一个大老爷们,大白天的叫成这模样?”
大锚刚刚说完,那人从门外跑进来,由于太快,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这人满脸鲜血,鲜血是从他头发上留下,已经分不清是头破还是脸花了。
李静流走向前关切的问:“你怎么回事?随即拿出药箱要给他包扎。”
那人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老半天才用手拒绝道:“我……我没事……门……门外!”
“门外有鬼啊?赶快起来,真丢人!”甘教授“哼”了一声,他肯能觉得这人给金灿丢脸了。
大家都很放松,甚至连武器都没带,因为谁也不相信大白天还能冒出多吓人的事。
外面大雨,无风,虽有雨,但依然闷热,如果不出海岛,我真以为海岛之外还是炎炎夏日。
“我去!”前头的几人发出干干呕声,往门口退了退,我抬头,那三楼正倒挂这一具尸体!那双眼球都快被控出眼窝,像盯着每一个从他身下走过的人。
我才明白,那人正是在尸体下面接水,结果被淋的满身鲜血,再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要比我们现在多承受几倍的惊吓跟恐惧。
李静流想过来看,被我用手捂住了眼,这下潘森可不乐意了,他走过来,说:“杨,你这是干嘛?”
“我心想,金灿在你面前跟李静流暧昧了那么多次,也没见你说几次,怎么我捂她一下眼,你还要来说一说?况且我这是为她好……”想归想,我还是不好意思的跟李静流说了对不起。
松开手,李静流还想看,又被我捂住了眼睛……